第45部分(第1/4 頁)
背一把彎刀。從外表看沒什麼異樣,但蕭然、龍朔他們都看得出,這幾人眼裡精光內斂,個個武功不俗。
自從蕭然的身份被拆穿,近身保衛兼伺候皇帝的任務自然落到蕭然身上。除了每夜同榻而眠,陪皇上商量國事、閒話家常,皇上的飲食起居一概由蕭然包了。幸好這些事在蕭然當侍衛的這段時間內早已做慣,現在做來駕輕就熟。對蕭然來說,侍候自己的兄長乃是天經地義之事,他從來不覺得貴為王爺,做這種下人的事是辱沒了他。
無論是原先被指定伺候蕭潼起居的侍衛還是夜夜輪番守衛蕭潼的驍衛、驤衛,都暗暗好奇這位默默無聞的影衛為何突然成了皇帝面前的紅人,雖然不知道他倆夜夜同榻,但好歹看到每日潛淵在為皇帝梳洗、穿衣、端茶倒水。而且有時候路途當中,蕭潼還會將潛淵叫到他的馬車上,為他捶腰敲背。
只有蕭然深知,夜夜與大哥分享一張床,是因為大哥不忍心他在樑上或樹上或任何一處黑暗中蜷縮一夜;而旅途中把他叫上馬車,是因為怕他整日騎馬顛簸,經不得勞累。
蕭然心中充滿感激,他很想對大哥說,男子漢大丈夫吃這點苦算不了什麼,小弟將來要領兵征戰沙場,餐風露宿、跌打滾爬,什麼苦不要吃。可看到大哥眼裡隱含的寵溺,與那種想要對他作出補償的心思,他就把話嚥了回去。
糾結了好久,終於得到大哥的原諒,即使被大哥威脅著回去與他算總賬,蕭然心中也是甜蜜的。這一段路,對他來說是那麼美好。每晚都如幼時那樣,面對的是兄長,不是君王。毫無界限的親近,放下一切身份的羈絆,無拘無束。
而每次看到蕭翔來向蕭潼請安,他甚至覺得有些愧疚,覺得自己霸佔了大哥的寵愛,對不起猶在懵懂中的二哥。
因為是隨扈伴駕,每到一處都由地方官親自迎接,下榻處也必是官府府邸,他們這一路過得倒象遊山玩水一般。蕭然沿途寫下無數詩篇,到夜來就去與唐玦分享。唐大公子有蕭然陪伴,絲毫不覺得無趣,反而過得津津有味。要不是怕身份暴露,兩人在一起便要彈琴吟詩、飲酒作樂了。
雖然唐玦易容成冷溶的模樣,但蕭潼與他偶爾聊上幾句,對這位恃才傲物、狂放不羈的江湖人印象頗佳。而唐玦本是對達官貴人殊無好感,卻在與蕭潼的接觸中對他油然而生敬意。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大哥龍朔那樣冷面冷心之人,竟然會誠心效忠於皇家,並且在蕭潼面前畢恭畢敬、惟命是從。
蕭潼一直表現得氣定神閒,不象去赴一國之約,而象走親訪友一般。在蔓蘿面前和藹可親、雍容自若,除了完美的帝王儀態,更多的是兄長的親切與隨和。蕭翔已經暗暗陶醉在大哥的態度中,他覺得大哥完全接受了蔓蘿,而他與蔓蘿的婚事已經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只要郝日首肯,他立刻可以獨佔雙美、左擁右抱了。
而蔓蘿的目光一直帶著懷疑,在人群中默默搜尋。一種奇怪的感覺驅使著她,讓她在迷茫中游走,想要找到什麼。在豐渭縣府那一日,夕陽中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帶著奇異的魅惑留在她腦海中。那個冷溶,為什麼那麼象蕭然?
是因為自己對蕭然思念過度了麼?莫名其妙看到某個人有一點他的神韻,就會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他?蔓蘿在心中狠狠鄙視自己,蔓蘿,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到此境地,你還對他有什麼奢望?指望他重新回頭麼?不,不可能了。只有讓他落魄,讓他的驕傲被踐踏在地,讓他失去一切,讓他成為你的臣民,然後你才能擁有他。
可是,他現在在哪裡?蔓蘿情不自禁地浮想聯翩,那個驕傲而倔強的少年,被自己的兄長趕出皇宮,會獨自去向哪裡?義父現在應該已回烏桓了吧?他會不會?心裡有些發緊,總是有些不安定。可是又安慰自己,不,父王答應了的,他不會傷害蕭然。他承諾過,只要我助他得到穆國,他就成全我與蕭然。
蕭然,你一定要等我。
目光再從視窗看出去,捕捉到前面馬背上冷溶的身影,可是沒有感覺,那一日的感覺早已消失了。為什麼會這樣?蔓蘿,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被蕭然折磨得寢食難安,所以感覺出現了異常?蕭然,蕭然,你真是我命裡的劫數
身邊的蕭翔卻渾然未覺蔓蘿的心思,他沉浸在幸福中,眼裡看著蔓蘿,腦子裡還在想起顧婕羽,想起她腹中的孩子。想不到我同時得了娥皇、女英不算,還有了我的孩子。梁王府三喜臨門,大哥又對我寵愛有加。等大喜過後,我要向大哥求一個職位,在朝中立足,要徹底改變自己在大哥心目中的形象
可是,三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