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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冰哈哈笑了,“公主真是看得起我。”
玉安沒有理會她的笑,冷冷道:“太子妃,相請不如偶遇,請借一步說話吧!”
蘅冰並沒有猶豫便屏退了木蘭,隨她走到了花園裡的池塘邊的涼亭下。亭下微風習習,送來園中百花的清香。二人中間隔著三尺遠的距離,並肩而立。
“梅蘅冰,這兩年你做過什麼,對我做過什麼,我心裡都清楚。但因為我欠了漱雪的情,過去的事我也不會再提。但請你就此罷手,如果再出手傷人性命,我不會再放過你。”
蘅冰的嘴角露出一絲自信滿滿的笑,道:“看來公主的忍耐力也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好,終究還是要發脾氣了。不錯,當初為了我爹爹和姐姐,我曾經下定決心要除掉你。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若死了,我豈不是會寂寞?你不是自小生在那暗無天日的萬春閣嗎?不是好不容易才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嗎?如果你生命裡這些‘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東西又一件一件地失去會怎樣呢?那一定很有趣。”
玉安看著她,眼神冷漠而遙遠,“我不是漱雪,你別指望從我生命裡奪走任何東西。”
“是嗎?”蘅冰像是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公主難道忘了,如果皇后還在世,你又怎麼會被閔淑儀算計?”
玉安的臉色沉了下去,“果然和你有關!”
“是的。”蘅冰輕笑道,“不過我那麼做並不是因為我和她有什麼仇怨,而是因為被尚明珠要挾。我就索性幫她個徹底,將她的兒子變成笨蛋,這樣就沒有人能夠威脅祈鑑的位置了。可沒想到昭兒竟然到了閔淑儀手裡,我不得已,才用了這麼個一石二鳥的法子。如今閔淑儀失去了昭兒,她的勢力也就瓦解了;而尚明珠親手摔死了自己的孩子,她一定比死還難受吧?這天下只能是祈鑑的,而祈鑑,也只能是我的。這條路必須是平坦的,誰擋著都不行。”
玉安的嘴角露出一絲嘲弄,“為了私利和權勢而不擇手段,你不配做皇后。”
蘅冰笑道:“那你以為什麼樣的人配做皇后?苗娘子,梅娘子,還是曹娘子呢?你以為她們中誰是省油的燈嗎?包括那個看起來清心寡慾的曹娘子?皇后在瑤華宮敲她的木魚,若不是傳出她要重新回宮的謠言,她又怎麼會稀裡糊塗地死掉?你以為,那謠言是憑空傳出來的嗎?”
玉安的心裡陡然像堵著鉛塊一般難受。
蘅冰又道:“你匆匆趕來是擔心我對付暉兒吧?”她輕哼一聲,轉向她,“你放心,他好好的。剛剛送我出來的那個瘦瘦的小宮女你看到了嗎?她的工夫怕是比這皇城司侍衛還要強上幾倍。曹妃絕不是省油的燈,如果她得了聖寵做了皇后,一定不會讓祈鑑登上皇位。未來我們之間必有一場殊死較量,成王敗寇——這是宮廷的法則。”
自從摔死昭兒之後,尚美人便真的瘋了。為了不讓她生事,梅妃作為最高品級的妃嬪,便令人將她軟禁在道觀。可她不眠不休,終日尖聲哭喊,方圓幾里似都充斥著她鬼魅一般的聲音。閔淑儀怕走漏了風聲,便召集醫官為她“診治”,用麻醉的藥強迫她鎮定下來。
可宮裡頭恢復清靜不過三五日,道觀便傳來訊息:尚美人趁著醫官不注意偷偷逃走了,宮裡的衛隊找了一天一夜也不見蹤影。
閔淑儀頓時變得疑神疑鬼,生怕尚明珠來找她報仇。為了安撫她,寧兒從宮外請來了一個老尼姑做了場法事。這天閔淑儀正按照老尼姑的囑託在花園裡給昭兒和瓔珞燒紙錢,突然天昏地暗起了風,寧兒回屋去為她取披風,尚美人突然披頭散髮地從牆角撲上來,一把扼住閔淑儀的咽喉。
“你這個蛇蠍女人,還我昭兒!”尚美人歇斯底里地喊叫著,加大了手的力氣。閔淑儀用力地掙扎,奈何此刻她的力氣比不過尚美人的一半,一張白淨的臉因為無法呼吸而暴露出青筋。
正當她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只聽見嗖的一聲,握著她喉嚨的手突然鬆開了。抬眼一看,尚明珠的胸口竟然已被利箭刺穿,正汩汩地流著鮮血。閔淑儀哆哆嗦嗦地推開尚美人,她便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閔淑儀又驚又疑地向著門外看去,只見蘅冰一臉肅色,身後站著四五個手持弓弩、面無表情的侍衛。
“閔娘子沒事吧?”蘅冰看著閔淑儀,靜靜地問。
閔淑儀一邊咳嗽一邊驚魂未定地說:“我差點兒就沒命了,沒事才怪呢!”
蘅冰一笑,“閔娘子何必大火氣?要殺你的人是尚明珠,可不是我!”
閔淑儀恨恨地瞪著蘅冰道:“你別以為我是傻子!想不到你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