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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因果。”
玉安默然。她早知皇后心機很深,卻不料竟然謀算到這個地步。看來皇后下定決心要坐實祈鑑的死罪,否則以祈鑑的個性若只是削官,就定然會有打回來的一天,到時與他結下深怨的皇后身家性命就難保了。
“娘娘就不怕萬一御前軍不敵,您這樣做是絕了自己的生路嗎?”
皇后一笑,“我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如今我的手裡還有一張王牌,關鍵時刻,自能保我周全。
“什麼王牌?”
“梅漱雪。”
玉安腿一顫,不禁後退了一步。瞥見她的神情,皇后道:“梅漱雪雖在你身邊,亦在我的掌握之中。你一定奇怪我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皇后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皇后示意冰燕取來一封信。展開看到熟悉的筆跡,玉安心裡頓時沉悶無比。連祈鈞也捲入其中!她和子泫最信任的祈鈞啊,他怎麼能用漱雪的訊息當做抓捕祈鑑的誘餌?
“娘娘如此深謀遠慮,太子謀反的事,莫非您也早就知道了?”細細思來,肖鐵所領禁軍中有一部是曹堅的舊部,皇后獲知訊息也就不足為奇了。祈鑑若有心弒君,派小隊殺手即可,帶兩三萬人馬前往實在令人匪夷所思。因為這不但一早暴露了行蹤,還嚴重削弱了京師留軍的戰鬥力。
她抬眼看著皇后,突然開始懷疑這亦是她的計策。祈鑑這兩三萬叛軍,甚至可能是前去救駕的援軍。
玉安抑制住內心的鬱悶,道:“娘娘如此善於謀劃,為何又要據實告知玉安?”
皇后道:“你竟然識破了我的計策,實在令我再次刮目相看。我以誠相告,就是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襄助我,就像你曾經幫助郭皇后那樣。”
玉安默然道:“承蒙娘娘看得起。玉安若願意留下來,娘娘可否饒過太子的性命,讓他遠走高飛?”
皇后卻道:“你有一萬個條件我都答應你,但祈鑑不能不除。何況祈鑑於你無恩卻有怨,你何苦幫他?”
玉安默然一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玉安先回霽月閣待命。”說完她便帶笙平轉身向外走,卻被兩個人高馬大的侍衛攔住了。
“玉安,你如此想留下祈鑑性命,本宮擔心你走漏訊息,所以不得不委屈你在柔儀殿先住下,等到我真正感覺到你回心轉意。”
玉安露出一絲冷笑,“如果玉安不從,娘娘是要殺我嗎?”
皇后注視著她的臉,反問道:“難道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夕陽西下之時,玉安被軟禁在柔儀殿的後院,外面廝殺之聲若隱若現。整場戰役若如皇后所說,祈鑑必敗無疑。而皇后亦隨時可以悄無聲息地殺了她,因為她已與官家話別,待官家回來,她已“歸隱山林”了。
明日是她和子泫、漱雪渡口相會的日子。子泫如今仍毫不知情地處於皇后的調配之中,這尤為令她擔憂。
昨夜一宿沒睡,睏意襲來,她便和笙平相互依偎著睡著了。直到天快亮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將她驚醒。幾個蒙面的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上來,捂住她的嘴。
“公主莫慌,我是來救你的!”領頭的黑衣人壓低聲音說。玉安來不及追問究竟,便迅速起身隨他出了柔儀殿的後門上了馬車,趁著夜黑無人一路暢行出了西華門。
馬車一路顛簸。皇后下令關閉城門,滴水不漏,馬車竟能一路自由出入,令人納悶至極。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下了。玉安掀開車簾,東方已露出了魚肚白。
她扶著車身和笙平一起跳下馬車,發現自己所處的是一片郊外的土地。四周有翠竹和農田。她狐疑地走到趕車的黑衣人跟前。
“承佑,”她伸手揭開他的面紗,“這是怎麼回事?”
許承佑跪在她的面前道:“回公主的話,小的奉皇后的密令送您出宮。”
皇后竟然肯這麼放她走?玉安和笙平對望一眼,皆半信半疑。
“皇后娘娘說,既讓公主離開宮廷,又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讓公主‘暗中應和太子謀反’便是目前唯一的辦法。她說未時之前您若願意回去,就當一切皆未發生,她亦會視你為心腹;未時若未在柔儀殿見到公主,她便會宣告你策應太子,公然謀反,全城通緝。”許承佑伏地一拜,“公主快走吧!山長水闊,到屬於您的自由天地裡去!”
玉安彎腰扶起他,“承佑,你已經是皇后的人了,對嗎?”
許承佑如兩年前她在杏花樹下初遇他時一樣,垂目下去,不讓她看清他的表情,“承佑有罪,但這是承佑報答公主知遇之恩的唯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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