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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泫頭一歪,指了指玉安的方向神秘一笑,“寶康公主,現在我是她的人了,跟你多逗留她會生氣的,先告辭了!”
玉安的腳步越來越快,對氣喘吁吁跟上來的子泫一點也不領情,“你幹嗎老跟著我?”
子泫也顧不得尊嚴了便哄她道:“我現在是你的奴隸呀,跟在你身邊可以保護你!”
玉安停下腳步瞪著他,“剛才我可只是讓瓔珞別跟著你,可沒說讓你跟著我!”
子泫一時語塞,卻見一隊丫鬟手捧餅果過來,他靈機一動便道:“公主此言差矣。此乃寒舍,在下自然應當照料公主,以盡地主之誼。”
見他油嘴滑舌,玉安佯怒地瞪他一眼,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便向前走去。子泫跟在她的身後,漸漸斂起嬉皮笑臉,道:“玉安,前些日子我參加今年的科考了。”
宋朝科舉分為解試、省試和殿試。解試由各地方於秋天進行,透過的舉人次年春天可進京參加禮部的省試。這年因南方的洪水和泥石流擋住考生去路,故省試推遲到了五月。隨後將在宮內舉行的殿試,則由官家親臨或委派重臣主持,定出名次並授予官職。這年的殿試是三天前舉行的,官家那幾日身體不適,便派了新任樞密使杜衍前去主持。
各級考試皆糊名、謄錄,並由多位考官閱卷,過程絕對公平。在最後欽點名次之前,子泫不會受到任何庇佑。
玉安贊同地點了點頭。從在朱紫閣見到他那天她便知道,高家的招牌雖是子泫的榮耀,亦是他想擺脫的桎梏,他需要有一個機會證明自己。
“玉安,”子泫四顧周圍後,壓低了聲音,“省試的時候我看到祈鑑了。他稍化了裝,今年的考官範大人、韓大人等又剛剛從邊陲戰場回來,不認得他,但我絕不會看錯。”
玉安微微驚訝,卻沒有太意外。這些年來,官家和祈鑑的間隙宮裡的人幾乎都知道。直到去年玉安才知他們的不睦皆因福康公主而起。福康公主乃趙禎的大女兒,亦是祈鑑的同母姐姐。五年前趙禎為了平衡朝堂政治,竟然將福康公主嫁給了趙禎生母李宸妃孃家的李瑋。這李瑋資質平庸,自賜婚時福康公主便鬱鬱寡歡。福康公主下嫁之日祈鑑拒不參加典禮,獨自在壽寧堂太祖皇帝遺容前跪了一天一夜。從那以後,父子倆便結下了心結。
這些年來,祈鑑已受夠了官家的否定、漠視和貶斥,他若想透過科舉來證明自己,亦不難理解。
“玉安,你難得出來,待在府裡怪沒意思,待會兒我帶你逛大街去!”臨別時,子泫湊近她,神神秘秘地說。
開宴時男女分席而坐。女賓在內院,男賓在外庭。文臣、武官依品級入席。席上雞鵝魚羊,酒肉飄香;宴罷,伶人身著彩服,歌舞雜耍,好不熱鬧。正當眾人歡聲笑語時,一個小丫鬟擠進人群,將一個紙條遞給玉安:午時三刻,後園石階,不見不散。
國朝達官貴人多尚園林式宅邸。高府幾世相傳,蔚為壯觀。入大門後,小廳三間,中堂七間,上起高樓,後苑亭臺樓閣,小橋流水,磅礴中更是藏著詩意。後園廊簷下一株株枝繁葉茂的山茶樹吸引住了玉安的目光。石榴茶、瑪瑙茶、鶴頂紅她從未想過子泫竟然在自家的庭院裡種滿了茶花。高家對子泫的寵溺令人驚歎。
玉安懵懂地走著,直到身後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只見不遠處湖心涼亭下,祈鑑、祈鈞、子泫和梅家姐妹正齊聚一起望著她。
倚欄而立的中等個子、眉清目秀的少年公子是祈鈞,見到他玉安並不驚奇,但祈鑑卻讓玉安頗為意外。玉安耳中的他常常留戀風月之地,京城有名的煙街柳巷和茶樓酒肆無不有他的包房,按理說此時的他應在宴廳裡欣賞舞樂,為何會來到這裡?
待她走過去,祈鈞便道:“漱雪、蘅冰難得出來,玉安更是如此。不如我們借高老太爺的福祉,一起去逛市集、看綵樓、猜燈謎,你們看怎樣?”大家紛紛贊同他的提議,便在子泫的帶領下,悄無聲息地溜出了高家。
汴京乃汴河、蔡河、金水河及五丈河的會集之處,河流沿岸花木繁茂,城中湖泊星羅棋佈,風景怡人。國朝以前有坊市之分,並以圍牆相隔。其後商貿手工業日益繁榮,朝廷便改了居民不得向大街開門的舊規矩,允許市民在御廊開店設鋪和沿街做買賣。為此還特意放寬了宵禁,使市坊相融,熱鬧中更帶著生活氣息。
城區以皇城宣德門外的御街為界可分為東西兩部。高府處在東城的東十字大街北側,這一帶市井最盛,魚蝦鱉蟹、金玉珍玩,皆天下之奇。玉安的目光在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