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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了顧子寒一眼,壓低了聲音,“你是不是舒舒的親生父親?”
顧子寒被沈天擎一句話問懵了,薄薄的單眼皮下,一雙薄霧冥冥的眸子暗波湧動,“為何這麼問?”
沈天擎眸色幽邃了幾分,盯著顧子寒,掐滅菸頭,“抱歉,顧總,問錯了。”
然後他轉身,推開門,朝著主治醫生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顧子寒站在原地,手扶著額頭揉了揉鬢角,自嘲地一笑,誰都以為他是舒舒的親生父親,可是,誰又知道他根本是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男人!
人人都說他離婚後,念著前妻,清心寡慾,其中到底有什麼,只有他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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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治醫生辦公室
沈天擎看向醫生,靜靜地聽著。
醫生指著一堆檢查資料,看向沈天擎,“手術後當天穿刺刺傷並沒有引起肺內、胸腔內或胸壁任何出血,只有胸壁皮下少量出血,一般無需處理。但是病人受了刺激,激動咳嗽以至於肺損傷加劇引起了咳血,有強烈的胸膜反應,為血管迷走神經反射增強所致。患者還出現不同程度的低氧血癥和低血壓,昏迷前咳出大量白粉紅色泡沫痰,目前能採取的治療措施只有糾正低氧血癥、穩定血流動力學、給予機械通氣,能不能挺過來要看她的求生意志了,如果72個小時候後無法甦醒,醫院會下病危通知書。”
沈天擎眸色沉沉地看了一眼醫生,點了點頭,走出醫生的辦公室,步子有些沉重,他以為安東來了,可以照顧好安然,出了這樣的事,他不太確定是不是安東有意為之給蘇子航一個機會,還是真的不過是個意外?或者,安然自己
他搖了搖頭,很快否定了這個推斷,走到走廊的頂頭,帶上門,站在那裡,又點燃了那半根沒有抽完的眼,闔上眸子,煙霧混著尼古丁一起吸入肺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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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
舒出了病房,看見沈天擎站在那裡,側臉淬了冰一樣,白色的煙霧在指尖繚繞,慢步走過去,從後面抱住沈天擎,兩手扣緊在他腰上,將頭埋在沈天擎背上,聲音哽得有些暗啞,“少抽些煙,對你身體好,你最近抽菸越來越厲害了,我媽媽都這樣了,我不想你和孩子再有任何事。”
感覺到她的眼淚溼了背,沈天擎闔上眸子,鼻息重了一下,手指夾著菸蒂從薄唇裡取下,握在手裡,用力地掐滅了菸頭,手按住她的手,拉開,轉身將舒舒抱在懷底,額頭頂著她的額頭,抬手幫舒舒擦眼淚,“這筆賬,我會替你向蘇子航討還。”
舒舒抬頭看向沈天擎,渾身衝起一股滅頂的憤怒,“是他?”
沈天擎指腹觸碰著舒舒的眼角,眸色深邃了幾分,“是,他找阿姨就是想讓阿姨對我父親撤訴,這件事說到底是因我而起。”
舒舒哽咽了一聲,咬住了下唇,摟緊了沈天擎的腰,“不是因你而起,不是!不是!”對上次的扶梯事故,他能置身事外已經很不容易,她怎麼可以將蘇子航的一筆記在他頭上,不可以,絕不可以的。
沈天擎呼吸濃重了一些,“估計你會很快收到法院的傳票,我們可能的回國,蘇子航扶持許芫起訴你。”
起訴她?
舒舒抬頭看向沈天擎,“我就算再討厭許芫,也不肯對她肚子裡的孩子下手,我下不去。”
沈天擎指腹壓著舒舒的眼角,輕輕摩挲,“我知道不是你,但是他手中有證據,我會在國外為你聘請最好的律師。”
“”舒舒喉嚨咕嚕了一下,看向沈天擎,呼吸紊亂地出聲,“謝謝你相信我,我和他相識七年他都不信,可是你信!”
“去休息一陣吧,我幫你守在你母親身邊,不忍心看你憔悴。”沈天擎按了按舒舒的肩頭,舒舒不肯。
兩個人再回到病房的時候,顧子寒在裡面,舒舒的臉色一下子冷了,“這裡需要你照顧。”
顧子寒無奈地看向舒舒,不知道他對自己的敵意為什麼如此重,他站起來,走出了病房,卻一直站在樓道里。
沈天擎回頭看了一眼母親的方向,見冉荏已經睡熟了,坐在椅子上,將舒舒抱進了懷裡,“靠著我睡一陣吧。”
他抬手將她的長髮放到了一邊,看向安然。
舒舒在沈天擎懷裡靠了一陣竟然睡了過去,沈天擎靠著椅子,闔上眸子小憩了一陣,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睛是早上,舒舒依然睡得很沉,安東坐在旁邊,正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