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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說的都是什麼混賬話!”
“娘別生氣,我這不也是”
孟氏繼續數落著:“你說你做的那叫什麼事?青天白日的,偏要與侯爺比試,侯爺懶得理你,你就不依不饒地冷嘲熱諷,這也就罷了,你總提起昔昭做什麼?總說前塵事做什麼?你果真見不得昔昭過幾天安生日子麼?你”說到這裡,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葉昔昭慌忙放下茶盞,前去安撫,“娘,別生氣,沒什麼大不了的,太夫人與侯爺都沒放在心裡。”
葉昔寒一看這情形也慌了,老老實實跪在地上,“娘,孩兒知錯了,您千萬保重身體。”
“你再這樣下去,我遲早被你氣死!”孟氏想不明白,“你總與侯爺作對是為哪般?看昔昭在中間左右為難你就高興了麼?我能依仗的只你與昔昭兩個,只盼著你對你妹妹多加照顧,可你呢?”
葉昔寒垂著頭連聲認錯,神色卻有著幾分委屈,心說受傷的是我,差點命喪黃泉的也是我,到最後怎麼錯的還是我?
幸好,這時候堯媽媽走進來,笑著給他解了圍:“夫人快消消火氣,表少爺過來了。”
孟氏與葉昔寒神色一滯,不約而同望向葉昔昭。
葉昔昭從容起身,避到了裡間。
孟氏儘快調整了情緒,讓葉昔寒起身,又喚人請唐鴻笑入內。
葉昔昭猶豫片刻,轉到窗前,透過半開的窗戶觀望。自嫁入侯府,她便再也沒見過唐鴻笑。越是在相府,越是顧忌著流言蜚語,不願被那些個姨娘、庶妹私下議論,惹得雙親不快。
三月清新明媚的陽光灑落院中,春風拂動著院中的花草樹木。春光流轉間,唐鴻笑走入她視線。
仍是她記憶當中的俊雅清絕,周身煥發的氣息卻與往昔大相徑庭。
以往的他宛若這光景的和煦春風,此時卻如月下花影,透著陰霾、蕭瑟,容顏清瘦,輪廓線條銳利。
葉昔昭的手握成拳,指甲陷入掌心,也不覺得疼。她心頭堵得厲害,情緒複雜難舒。失望、痛恨、不甘太重,卻無處排遣。她恨不得當即拆穿他對相府居心叵測,卻拿不出上得了檯面的憑據。她反覆告誡自己,要穩紮穩打,挽回夫妻情分才是首要之事,別的都在其次。
眼下刻意看看這個人,目的是防範著日後若相見,她不至於自亂陣腳顯露心緒。
深吸一口氣,又閉了閉眼,葉昔昭回身落座,聆聽廳堂三人的談話。
唐鴻笑是聽說葉昔寒負傷之事,前來探望。
葉昔昭想到他是相府的常客,不由煩躁起來。她的父親愛才惜才,本是難得的好品行,可一腔心血傾注在唐鴻笑身上,註定是養虎為患。偏生又固執得很,不看到切實的證據,就不能對一個人改觀。
思及此,她不由自嘲地勾唇淺笑,想著重生前的自己不就完全秉承了父親的心性。
思來想去,要想讓父親開始防範唐鴻笑,也只有藉助母親之手,可如今母親怕是也只當唐鴻笑是個痴情種,不定何時便出於同情又放下警惕。
葉昔昭著實犯了難,心煩意亂時,聽得葉昔寒在外面揚聲道:“昔昭,鴻笑來了,你也不見見?又不是外人。”
葉昔昭恨得牙根癢癢,費了些力氣才語調如常地回了一句:“我有些乏了。你們與侯爺相見時少,不如去書房一敘。”
“”葉昔寒沒了下文。
孟氏笑道:“昔昭說的對,你們與我說話定然無趣,去書房吧。”
“我還有公務在身,告辭了。”唐鴻笑語聲溫緩,“珍重。”
末尾二字,分明是說與葉昔昭聽的。
孟氏本意是要葉昔寒送客,卻見他三步兩步去了裡間,心裡惱火,面上卻不好顯露出來,親自將唐鴻笑送出門去。
葉昔寒到了裡間,手指輕彈葉昔昭額頭,“讓我與鴻笑一起去見虞紹衡,虧你想得出!一個是被他橫刀奪愛的,一個是險些被他取走性命的,你倒是會給他臉上增光!”
葉昔昭狐疑地凝視他,“你到底是哪家的人?你讓我見他做什麼?失心瘋了不成?”
葉昔寒卻是雙手揉了揉葉昔昭的臉,“好了!人前做戲也就罷了,如今只有我們兩兄妹,又何苦強壓著滿腹委屈?”
“誰跟你做戲了?”葉昔昭目光凌厲起來,“看看你今日言行,哪裡像是我的手足,分明是存了禍心要害我的仇人!”
“這是怎麼了?”葉昔寒愈發驚訝了,“紅玉聽侯府的下人說過你的處境,一字不落地告訴了我——你不是怕虞紹衡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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