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頭砰地一聲碰到了書架上,他悶哼一聲,身形僵滯片刻,尋到了一卷畫軸,回到桌前,丟給虞紹衡。
“是什麼?”虞紹衡懶得看。
“你看看昔昭小時候是什麼樣子,再看看她如今又被你害成了什麼樣子!”
虞紹衡展開畫卷,看到一幅畫像。畫中的葉昔昭,十來歲的樣子,目光靈動,笑容燦若秋華。
畫得很傳神。
翩然孤鴻影,如花玉聘婷。這是題字。
虞紹衡掃了兩眼,料定葉昔寒絕不會有這般才華,再看落款,目光微凝。
作畫之人,是唐鴻笑。
“看到沒有?看清楚沒有?”葉昔寒笑意蒼涼,“唐鴻笑在昔昭幼年就到了相府,早了你那麼多年,且一直是我父親的得意門生,你有什麼資格橫刀奪愛?”
虞紹衡似笑非笑,將畫緩緩捲起,放到手邊,不答話。
“知道年少時就鍾情一個人的滋味麼?知道痛失佳人的滋味麼?”葉昔寒斂起渙散的目光,凝住虞紹衡,“你不知道,可我知道。我從十三歲就鍾情一個人,可是十六歲時,她病重而去於我而言,失了她,天下的女子就都變成了可有可無,誰都可以,可又對誰都不能再心動。你這種人,永遠不會明白那種錐心之痛,不會明白的”
話題又被這醉鬼扯遠了,虞紹衡只得出聲提醒,“你想說什麼?”
“放了昔昭吧。”第一次,葉昔寒看向虞紹衡的眼神,透著祈求,“棒打鴛鴦,適可而止。昔昭在你身邊不開心,唐鴻笑娶妻不過是被雙親強迫,成親後一直夜不歸宿。虞紹衡,何苦呢?”
“你醉了。”
葉昔寒站起身,雙手撐著桌面,探身過去,“當初昔昭答應嫁給你,是為了家門不至沒落。你也知道,那件事是我的過失。如今你大可將我當年罪行稟明皇上,讓皇上治罪於我。”
虞紹衡輕笑,“這話你晚說了兩年——休想。”
“不同意?”葉昔寒濃眉蹙起,“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昔昭既然回來,我就不會讓你帶她回侯府了!”
虞紹衡笑意漸濃,全然不以為意,“憑你?”
“我已與父親道出心意,他並不反對。”葉昔寒被虞紹衡睥睨一切的眼神傷到了,“就算我在你眼中無足輕重,那麼整個相府呢?”
“有何差別?”
葉昔寒重重一拍桌案,震得杯中酒飛濺而出,“你若是真的那麼看重昔昭,就該讓她活得恣意歡喜!你若是真正頂天立地的男人,就不應該藉著威脅使她留在你身邊強顏歡笑!”
虞紹衡隱有薄怒,“胡說八道!”
“你也不想想,昔昭是什麼人?你又是什麼人?才子佳人才能共譜琴瑟和鳴,你與昔昭從頭到腳就不般配!你知道昔昭的喜好麼?你能為她吟詩作畫麼?你曉得陪她共賞春花秋月麼?你不能,可旁人卻能做到。日子若沒了情致,不過是渾渾噩噩,虞紹衡,你連這道理都不懂麼?”葉昔寒說到這裡,諷刺一笑,“也對,如你這種只擅長殺人的貨色,又怎會明白。”
虞紹衡忍耐地看著葉昔寒。這人總是有這本事,能讓他在片刻間怒火中燒。
“我告訴你,這次昔昭回來,我就不會讓她走了。明日你便著手和離之事吧,或者你將休書送來,相府也不怕再被你羞辱一次!我要的,只是昔昭離開你的結果!”葉昔寒說著轉身,要出門去喚人手,扣留葉昔昭。
這個瘋子!
虞紹衡忍無可忍。霍然起身,跨步到葉昔寒面前,探手扣住他咽喉,施力將他按在座椅上。落地有聲的言語,一字一句清晰地傳入葉昔寒耳中:
“你除了無事生非,還會做什麼?”
“我橫刀奪愛時,你伏法認罪的勇氣何在?唐鴻笑那廝何在?相府不懼沒落的風骨何在?”
“我不能在她年少時相伴,卻能陪伴她走過餘生歲月。我也許不能讓她日日歡顏,卻會盡全力呵護。”
“我不是你們,不會在失去一個人的時候才追悔莫及。我從來就明白,她不可缺失。”
“葉昔寒,不要再有這種愚蠢的念頭——今時你是昔昭兄長,我處處忍讓,但若有一日你害得我與髮妻別離,便是我此生仇敵。你說的對,我最擅長殺人,仇人尤甚!”
葉昔寒極力掙扎著,卻因為呼吸艱難周身失力。在這時,他的醉意退散,分外清醒地看到虞紹衡雙眸寂如深潭,冷意入骨。
喉間一鬆,葉昔寒大口地呼吸著。
隨即,虞紹衡手掌狠切在葉昔寒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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