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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前焦慮地踱著步子,扼腕嘆息不已,斟酌半晌,他又回到虞紹衡面前,深施一禮,滿帶羞愧地道:“青山到此時方知,竟連打理家事的能力也無,著實是無能之輩!我教女無方,若再讓她回去,便是有辱侯府門風——如此,便請侯爺三弟寫下休書,將這不孝女逐出侯府便是。”
宋青山倒是個明白事理的。葉昔昭不由暗自唏噓,有些男人品行並無大的瑕疵,卻沒有遇到一個好女子的福氣。宋青山如此,虞紹桓如此,以往的虞紹衡也是如此。女人一旦陷入某種認知,腦筋就擰住了,不經歷大的變故,便不能認清事實。過後想想,比任何人都恨自己的愚昧,在當時卻渾然不覺。
虞紹衡微一頷首,“紹桓稍後就到。”
宋青山又沉吟片刻,眼角餘光瞥過蕭旬,心海陷入沉重無比的掙扎,最後,狠一狠心道:“至於這惡婦與這不孝女,青山即日便將她們送去清風寺,終生吃齋唸佛悔過。”
“什、麼?!”三夫人幾欲崩潰,到了宋青山面前,泣道,“爹!你怎麼會這麼心狠!我們罪不至此!便是你惱恨,只罰我一個就好了啊,娘是被我拖累的”
“你給我滾!”宋青山揮手將三夫人推至一旁,繼而詢問虞紹衡,“如此處置,不知侯爺可滿意?”
虞紹衡道:“也好。”他看得出,宋青山害怕蕭旬將這些事告知皇上,害怕皇上因為這些事而對他心生反感。
之後,宋青山又親自給葉昔昭賠罪:“夫人飽受這母女二人的蓄意汙衊,平添一番煩擾,是青山無能,還望夫人不要記掛於心,不需為這等蠢人傷神。”
葉昔昭平靜回一句:“大人言重了。”
正是此時,虞紹桓急匆匆趕來。瞭解眼下局面之後,將休書取出,遞給宋青山。
宋青山接過,無聲嘆息。原本極佳的婚事,卻落得個這樣的結果。說到底,還是他宋家沒有這等福氣。
之後的事,虞紹桓自己就能解決。虞紹衡無意再停留,與葉昔昭同時起身離開。兩人走出院落,聽到了三夫人——不,宋歆瑤試圖解釋卻被宋青山與虞紹桓同時喝止。
兩個同乘一輛馬車往回返。途中,葉昔昭說起蕭旬:“你這過命的弟兄,脾氣太差了。”
虞紹衡解釋道:“他本就不是善類,近來又甚是煩躁,倒黴之人也就多了一些。”
葉昔昭念及以往聽他說過的一些事,笑問:“與你立賭約之人不會就是他吧?”
“是。”虞紹衡笑了,“他提及的一罈酒,源於賭注中的二十罈陳年佳釀。那是個酒鬼,什麼酒到了他手裡都會被他喝掉,一直不能給我。這兩年索性說幫我處理二十件事——我不需要他出手時他也要湊熱鬧,例如今日。”
他說著這些男人之間的趣事,葉昔昭聽得津津有味。
之後,虞紹衡索性與她交了底:“馮家事,也是他告訴我的,至今也不想罷手,想查個水落石出。”
葉昔昭疑惑,“他與馮家長子交情不錯?”
“不是,他只是看著順眼的人太少,平日裡就很反感安國公。”
“這豈非就是無緣無故的恨?”
“是。”虞紹衡握住她的手,笑,“無緣無故恨你的女子,不也有麼?”
葉昔昭不得不承認,“是啊。”
閒聊著回到侯府,兩個人先去見過太夫人,將虞紹桓休妻之事細細道來。
太夫人知道,這般先斬後奏的行徑,一定是虞紹衡的主意,先是有些啼笑皆非,之後便意識到他幫妻子處理這些事,自然是兩個人情分所致。事情就是這樣,想想好處,也就釋然。
感嘆了幾句虞紹桓時運不好,太夫人對葉昔昭笑道:“日後你幫我留心著,找個品行端莊的,給紹桓另尋一門好親事。”
葉昔昭恭聲稱是。
太夫人又道:“先回房去吧,晚間不必備飯,你們幾個都要來我房裡用飯。就像昔昭說的,吃飯在於心氣,一家人就該不時聚在一起。”
夫妻二人齊齊笑著稱是。
回到房裡,虞紹衡提及馮慧萱的事情:“還是將她儘快打發掉,她雖沒露面卻難逃干係。我稍後命長安去相府一趟,給杜良些銀兩,讓他儘快帶人回山東。”
“好。我讓新竹也去知會我娘一聲。”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之後,虞紹衡坐在寢室臨窗的桌案前,伏案抄錄葉舒玄那本詩集。
葉昔昭以前沒機會細看他字跡,好奇之下,站到他身側觀望。
字如其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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