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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舉步;“昔昭,不需對人面獸心的東西浪費唇舌;陪我去別處走走。”
“好。”葉昔昭淡漠瞥過唐鴻笑,與孟氏離開正房。
恰在此時,葉昔寒走進院落。
孟氏不知緣由,此刻萬般惱恨地看了葉昔寒一眼,便錯轉視線;隻言片語都懶得說。
葉昔昭同情地看了葉昔寒一眼;被誤解、被惱恨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誰。
葉昔寒神色異常地平靜,徑自走向唐鴻笑。
這引得孟氏頓住腳步,回眸觀望。葉昔昭自然隨之頓足回眸,不是不擔心葉昔寒意氣用事痛打唐鴻笑的。
葉昔寒到了唐鴻笑面前,笑容舒緩,“終究是到了這一日。”
唐鴻笑歉然凝視,回道:“我亦是深以為憾。”
“那倒不必。”葉昔寒語帶輕嘲,“我都不在乎,你又何需慨嘆?”
唐鴻笑也便笑了,“如此再好不過。”
“只是,你一定想不到”葉昔寒舉步到了唐鴻笑身側,語聲倏然轉低。
孟氏與葉昔昭只看到唐鴻笑的臉色由平靜轉為震驚,由淡然轉為惱恨。
葉昔寒說完話,後退一步,打量著唐鴻笑的神色,現出滿意的笑容。
唐鴻笑低聲道:“你你居然”
“有什麼法子?”葉昔寒很是遺憾的樣子,“你能變成衣冠禽獸,我怎麼就不能由魯莽衝動學會逢場作戲?”語畢,他漾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孟氏目光微閃,心念錯轉,意識到了什麼,良久,現出釋然的笑容,轉身舉步,“後花園裡的蓮花開了,聽丫鬟說很是悅目,昔昭,我們去看看。”
葉昔昭笑著稱是,虛扶了孟氏的手,緩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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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池蓮花盛放的美景,葉昔昭在想的是,不知侯府蓮花畔在今時是怎樣的情形。平日裡總是被繁瑣事務纏身,這麼久竟都不曾去看看——不曾去看虞紹衡情有獨鍾的地方,究竟有何引人之處。
平日裡聽夏荷說過,虞紹衡自幼年時便常住蓮花畔,每日除了去練功房練功,大部分光陰都是在哪裡打發。每個夏日,更是會常住在那裡。
今年的夏日,要不要隨他搬去蓮花畔消夏呢?
孟氏略帶嗔怪的話語打斷了葉昔昭的思緒:“你這孩子,如今有什麼話也不肯與我說了,幫著你爹與你大哥隱瞞著我,真是可惱!”
葉昔昭聽出話中深意,歉然笑道:“娘可不能將過錯全部推在我身上,我之前也確實拿捏不準,才不敢亂說話。”
孟氏聽了這話,自然愈發篤定猜測,片刻後苦笑道:“唉——說到底,還是你爹心太狠了。”
這一點,葉昔昭認可,卻不能因此責怪父親。有葉昔寒這種嫡長子,為人父的若是不用狠戾的手段,還真不能讓他有所改變。
葉昔寒找到母親、妹妹的時候,唐鴻笑也與官差隨後而至。
官差到了孟氏面前,客氣地請她帶路去往後花園一所院落,擺明了是受唐鴻笑唆使。孟氏滿腹氣悶,沉了臉,但是因著看到葉昔寒帶著小廝趕了過來,也就不擔心葉昔昭的處境,忍著氣給官差帶路去了別處。
之後,毫無意外的,唐鴻笑再度到了葉昔昭面前。
葉昔寒與小廝站在不遠處觀望,唐鴻笑也沒找人支開他們。他用意很明顯,只是要與葉昔昭說說話。
直覺告訴葉昔昭,此生再見到唐鴻笑的機會不多了,也就沒有流露出心底的反感,安然站在原地。再者,說白了,父親被人彈劾的罪證被判定全部不成立之後,相府才能結束這種人心惶惶的情形,才不需看著官差、提刑等人的臉色度日——身在相府,唐鴻笑又是協助官差辦案之人,想走出他視線,在這種時候是妄想。
唐鴻笑到了葉昔昭近前,並不急於說話,而是悠然望著夕陽光影下的蓮花池。良久,他才柔聲問道:“昔昭,還記得我初次見到你的情形麼?”
“”
唐鴻笑此時也不需要她搭話,任由自己陷入往昔回憶:“那一年,我們都還是不諳世事的小孩子。我入相府,第一次隨昔寒來到後花園的時候,你從水榭走向我們,讓我真正明白了何為驚鴻照影來。興許是初見之後,興許是之後的哪一次相見,讓我自年少至如今所做一切,都是為了時常看到你絕美的笑。”
葉昔昭仍是沉默。
“我曾相信過,莫逆之交是重於手足的情分;我曾相信過,有些約定、誓言不需說出,彼此便能懂得。這麼多年,我深信不疑,直到相府退親,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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