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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淑妃不妥當,在你面前強撐著也是有的。”太后自從淑妃上次小產之後,對那人便很是不喜,此刻便又提起了前塵事,“上次不也是莫名其妙就小產了?你覺得莫名其妙之事,說不定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指望著淑妃為皇家開枝散葉哼,哀家是早沒了那份心。”
鍾離燁不由暗自苦笑。上次是自己做的一齣戲,如今卻成了太后讓他大事化小的藉口,卻偏偏,他還無從反駁。
太后又道:“哀家也不妨跟你說幾句心裡話。昨日你要我幫你照顧淑妃,我之所以婉拒,也是早就問過太醫了,太醫說淑妃身子單薄得很,想要孩子平安出世,定要好生將養著——這話是什麼意思?胎相安穩的話,哪來的這種說辭。皇后已是兩次有孕在身,怎麼就沒有這麼多是非?”之後嘆息一聲,還是委婉規勸,“你在意子嗣之事,再好不過,可淑妃就是個不成器的,你又何必將她看得這麼重?便是她背後有秦家、羅家,那又怎樣?我看哪,那就是個福薄的。”
鍾離燁只好對太后說了實話:“我也不是在意這個女人,在意的是這事情出得太過蹊蹺,僅此而已。”
“算了,蹊蹺與否又能怎樣?”太后對這件事興致缺缺,連一絲好奇也無,“你大張旗鼓的追究全無益處,到頭來若是查出是淑妃自作孽又該怎樣?更讓你臉上無光。”語聲微頓,思忖後又道,“真想查的話,就將淑妃常用的太醫喚來問問,看看淑妃這件事是飛來橫禍還是情理之中。”見鍾離燁還在猶豫,索性冷了臉,拍板決定,“也罷,你去查你不解之事,我查查我不解之處。我也見識見識,一個嬪妃怎麼總是在子嗣的事情上鬧出風波。大過年的出了這等事,著實的晦氣!若是她自作自受,皇上可別怪哀家嚴懲不貸!”
末一句冷凜的言語,終於讓鍾離燁放棄初衷,起身恭聲道:“母后還是不要為這等事擾了清淨,我不再追究便是。”
太后這才神色一緩,又道:“你不是要出去散散心麼?該去還是去吧,為這等事朝令夕改,傳出去也不怕朝臣們笑話!”
鍾離燁頹然。太后這是有多厭煩淑妃?彷彿她肚子裡的孩子就不該有一樣。沉吟片刻,仍舊恭聲稱是,“我去看看淑妃,寬慰幾句就走了。”
太后在鍾離燁離開之後,忍不住對身邊宮女搖頭嘆息:“想讓虞家、秦家的勢力不相伯仲,利用後宮女子做些文章,也算無可厚非,可那淑妃哪裡是個成器的,哀家是一看到她就胸悶頭疼!”
宮女寬慰道:“皇上終究還是年輕,需要太后娘娘時時提點著。”
太后苦笑,“如今的皇上,可不是哀家能夠左右的了。”
想起康王,笑容中的苦澀更重。她知道鍾離燁急著出宮,是在變相地賭氣,他不想讓康王與井家結親。
在如今就這般忌憚自己的親兄弟他是不是希望康王是個貨真價實的廢物?若是康王日後顯露出才能,他是不是就會做出手足相殘的事?
斂起這讓她暗自心驚的思緒,斟酌許久,吩咐道:“淑妃的事,明裡暗裡的還是要查一查。”
宮女難免驚訝。前一刻,太后還在軟硬兼施地阻止皇上追究此事的。
“若是淑妃的責任,日後再不需縱著她,皇上想拉攏秦家,也要找個懂事的才是。”太后的語聲變得很是緩慢,“若是皇后下的手她倒是聰明,知道哀家不論怎樣也要護著她這正宮,心地卻終究是有些狠了,日後少不得要方方面面約束著她幾分。皇后與皇上終究是夫妻,若是明爭暗鬥,她豈不就是走了前一個皇后的路?那點夫妻情分,哪裡經得起他們折騰?萬事還是圖個歡喜為好。”
宮女這才明白,恭聲稱是。
末了,太后問起隨鍾離燁出行的都有哪些官員。
宮女稟道:“皇上原意要毅勇侯、永平侯與鎮國將軍隨行,只是毅勇侯夫人才生產幾日,永平侯又與永平侯夫人去了京郊上香祈福,鎮國將軍淑妃娘娘剛出了這等事,皇上便沒讓官員隨行。”
太后頷首,“如此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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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燁進到淑妃宮中的時候,虞紹筠剛剛落座。
“你怎麼來了?”鍾離燁問道。
虞紹筠笑意冷淡,“臣妾聽說了淑妃之事,難道不該前來探望?”
鍾離燁一笑,“母后說這地方晦氣,你是雙身子的人,不宜涉足。”
“原來如此。”虞紹筠嫣然一笑,“臣妾謹記。”
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淑妃抽泣出聲,哽咽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