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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蕭旬漠然重複了蕭莫最後一句話,手中酒杯擲出,打在蕭莫膝頭。
蕭莫負痛跌跪在地上。
蕭莫語聲冷漠如鐵:“你儘可繼續與我叫囂。我亦不怕落人嗤笑,將你變成個活死人。”
兄弟對峙,加之蕭旬的 ,局面再進行下去,蕭莫就沒了活路,甚至會比任何人死得都要慘——蕭旬手下倒不是同情蕭莫,只是擔心蕭旬會因此讓人非議,慌忙相互使個眼色上前,堵了蕭莫的嘴,將人強行帶了下去。
喬安是到晚間才知道這些事,驚訝不已。之後少不得埋怨自己,這幾年來終究是沒能盡心約束蕭旬下面三個兄弟。可是,那三個人和她兩個弟弟一比,簡直是天壤之別——是因此,那份內疚便淡了許多。
蕭旬回到房裡的時候,已經醉了。
看得出,他很難過。
喬安理解。換了誰遭遇到這種事能不傷心?他本意只是想讓三個兄弟不必出生入死,不必像他一樣落得滿心孤寂一身傷痛,可蕭莫卻只看到了他的榮華他的權勢,不肯去看他曾付出了什麼。
這也就是蕭旬的兄弟——喬安想,若是換個人,自己就先把那個混賬東西殺掉了。
與此同時,虞紹衡到了書房,命人將周柒帶到眼前。
卻在這時,管家在門外通稟道:“侯爺,貴客至。”
“哪位貴客?”在侯府之中,能稱得上貴客的,不過三兩人。
“是、”管家語聲轉低,“是皇上。此刻正向書房而來。”
虞紹衡不由微微挑眉,之後道:“知道了。”
守在門口的佳年瞥過周柒,道:“侯爺,此人要不要先帶下去?”
虞紹衡輕笑,“不必。”
有周柒在場,其實有益無害。如今這局面,打啞謎不如開誠佈公。
☆、128
鍾離燁步調悠閒地走向虞紹衡的書房;像是走在他甚是熟悉的地方。
而虞府也的確是他很熟悉且曾一度前來的地方。
在他初登基的那兩年,平日常聽從太后吩咐,前來虞府請教老侯爺一些政務。
那時的虞紹衡;還是世子。是在少年時,他與虞紹衡相識,且在那時便青睞有加。
這些前塵事;不想也罷。
鍾離燁斂起這些心緒;走進書房院,恰逢虞紹衡迎出門來。
鍾離燁一擺手;阻止了虞紹衡行禮,“罷了。朕還未用飯,隨意上幾道下酒菜,你府中好酒也取兩壇過來。”語畢,徑自進門,坐到太師椅上。
虞紹衡吩咐小廝去傳酒菜,進門後,就見鍾離燁正凝眸看著周柒。
鍾離燁似笑非笑,“蕭旬將人交給了你發落?”
“正是。”
“他倒是信任你。”鍾離燁提起蕭旬,便是眉峰輕蹙,對蕭旬有多惱火,可想而知。
虞紹衡沒搭話。
“命人帶下去吧。”鍾離燁漠然道,“朕是來找你喝酒的。”
虞紹衡對佳年打個手勢。
周柒被帶下去之後,兩名小廝奉上酒菜。
鍾離燁轉去桌案前落座時惑道:“也沒個貼身服侍的丫鬟?”
“沒有。”虞紹衡拿過酒壺斟酒。
鍾離燁忍不住笑,先讓虞紹衡落座,之後才道:“是在外征戰時養成的習慣?”
虞紹衡頷首一笑。
鍾離燁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一面親手給自己倒酒一面道:“朕今日煩得厲害,便獨自離開皇宮,來了你這裡。有時候,有些話與其跟那些只知溜鬚拍馬之人說,不如與對手說。”竟是擺出了拉家常的樣子。
虞紹衡反問道:“微臣在皇上心裡,已是對手?”
“自然。你與蕭旬,是朕平生最強勁的對手。”鍾離燁坦然道,“朕甚至不知何時便被你們或是皇后暗殺。”
虞紹衡忍不住笑了,“皇上言重了,大可不必憂心忡忡。”
“朕也瞭解你們 ,否則也不會隻身來你永平侯府。”鍾離燁與虞紹衡碰了碰杯,“你我敬往日一杯。”
虞紹衡唇畔依然掛著愜意的笑,目光卻是一黯。如今情形又何嘗是他願意見到,往昔種種又何嘗是他能夠遺忘。
“想起往日與你與蕭旬暢飲暢談終夜的情形,便是忍不住感嘆人事無常。”鍾離燁語聲轉低,“你們,太讓朕心寒。”
虞紹衡不予置評。其實都是早晚的事情,即便是蕭旬身邊沒有奸細,即便是蕭旬與他恪守本分,也遲早會被視為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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