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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比忻姐兒要調皮。他便因此而浮想聯翩——若是個女孩兒,少不得又是個讓他愛不釋手的;若是個男孩兒,他在孩子幾歲的時候就少不得要親自傳授文韜武略。
一句話,對於兩個人來說,怎麼樣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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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盛夏,宮裡角角落落都放了冰塊,使得人一走出室內便似進了蒸籠。
虞紹筠在這樣的日子,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凡事只在宮內給出裁奪。
這日早間,康王趁著天氣還不熱得讓人發狂就來面見虞紹筠,落座後便喜笑顏開地道:“王妃已確診,是喜脈。”
“那可是好事。”虞紹筠由衷地為他高興,“你若是怕她出閃失,眼下就去選個穩婆照料她。”
“多謝皇后娘娘隆恩。”謝恩之後,康王看著眼前愈發明豔照人的女子,再想想聽到的傳聞,不由疑惑——皇上在芙蓉苑的時日已久,從未踏足正宮,皇后倒是沉得住氣,甚至於,是一點也不在意。難道說,她從未將皇上放在心上,曾得到的盛寵也只視為過眼雲煙?
虞紹筠則道:“去為你的王妃張羅吧,有什麼短缺的就去內務府說一聲,太醫也要選個踏實可靠的,這些與我宮裡的宮女去說即可。”
康王這才斂起心緒,再度道謝之後離開。
虞紹筠又想起了葉昔昭,算算日子,再想想葉昔昭有喜之後也不見 的小身板兒,難免有些擔心,吩咐貼身服侍的宮女去選好醫婆、穩婆送到侯府去。凡事誰都不想出意外,卻不能不防著,到時因為一時疏忽讓孩子甚至於葉昔昭出了閃失,可就不亞於要了大哥、母親的半條命那代價,怕是誰都付不起。
宮女剛奉命離開,久不相見的鐘離燁竟然來了。
他步履有些虛浮,他面色分外蒼白,一看就是宿醉未醒。
虞紹筠撫額嘆息。別跟她耍酒瘋才好。
鍾離燁徑自去了床上躺下,隨即喚她:“虞紹筠,你給我過來。”
居然連名帶姓地喚她這是醉到了什麼地步?
虞紹筠先吩咐宮女去做碗醒酒湯來,之後才轉去床前落座。
鍾離燁握住了她的手。
炎炎夏日,他指尖竟是帶來微涼觸感,再不是記憶中的溫熱——這人糟蹋自己身子骨的功力倒是無人能及。
“每一日,我身邊都環繞著鶯鶯燕燕,你都無動於衷”鍾離燁閉了閉眼,又凝眸看向她,“你待我如此,我為何還要想起你這可惡之人?你告訴我。”
虞紹筠忍俊不禁,笑了笑,卻沒說話。通常情況下,這人真假難辨的話不答最好,答了就是自找罪受。何苦。
“放心,不論怎樣,我也不會讓你背上失德的罪名,這本就是我的事,拉你下水又何苦來再說了,你們兄妹是什麼人?哪裡容得了我想怎樣就怎樣。”
我們兄妹固然算得厲害,可你也不差——虞紹筠腹誹著。這廝在宮裡不論是假意還是真心放縱,卻從沒忘記過正事,近來服侍過他的女人,多數都是他可能利用到的官員的親眷。只是,這些事都是暗衛先一步獲悉,他能否成功,可想而知。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鍾離燁坐起身來,甩了甩頭,他看不清眼前人容顏,隨即苦笑,“我的天下,已非我能做主。否則,如今也不會假戲真做一味沉淪放縱。蕭旬幾乎拿捏著所有官員的軟肋,你大哥與葉舒玄則掌握著朝政我這皇上,已是可有可無。”
這是實話。若非他在酒意驅使之下,斷不會對她道出。
虞紹筠其實也明白他如今為何沉迷酒色。他已失去了支撐,陷入了此生深淵。人到了一定地步,總需要一些事情來緩解心中空茫虛無。男人的墮落,是因著前程不如意或是無望的,不在少數。而如今的鐘離燁,怕是絕望時多。
如今情勢,絕非任何一位帝王可以承受。
之後,鍾離燁做出了一個讓虞紹筠意外的舉動——
他傾身過來,抱住了她。
虞紹筠片刻僵滯,才忍住了將他推開的衝動。
滿身的酒氣,甚至不知才要過哪個女人,著實讓她牴觸至極。
“一句話都不肯答,一句話都不願說。”鍾離燁語聲低緩,稍顯模糊,“紹筠,你怎麼會是這般狠心的女人。”
是啊,虞紹筠怎麼會是這般狠心的女人?她眯了眸子,輕輕地笑。
鍾離燁忽然話鋒一轉:“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只身離宮去永平侯府?”
虞紹筠答道:“當然記得。”那次可是真把太后氣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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