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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是認真地道:“若真唱的不好,我可少不得耍性子,當即就將人攆出府去了。我是要他們來給您解悶,他們卻讓您聽著受罪,這叫什麼道理?”
太夫人為之大笑,“那也是應當的。”之後才問道,“蕭旬看中的是哪家人的閨秀?”
葉昔昭回道:“是護軍統領的二妹。”
太夫人點一點頭,“護軍統領與紹衡也有些來往,門第不錯,門風也很好。你只管張羅此事,我們的至親好友事事順心,也是侯府的福氣。”
有了太夫人這話,葉昔昭對這事情愈發上心,過了兩日便辦了賞菊宴,邀請了不少名門貴婦過來,隨後,將喬安與護軍參領夫人都請到了侯府,在中間為兩家人引見。
看得出,護軍參領夫人起初對喬安很有些頭疼的樣子,言談甚是謹慎。幸好喬安在這件事上能夠將就一二,言辭柔和許多,便是聽到不耐煩的話題,也是掛著淺淡的笑意聆聽。
葉昔昭在一旁觀望著,懸著的一顆心終是放了下來。之後,護軍參領夫人與喬安在兩次相見之後熟悉起來,也便開始私底下來往了,親事就這樣被提及,日後不出意外的話,結親已成定局。
可是忙完這件事之後,葉昔昭就等同於無所事事了,如今查賬對賬於她已是輕而易舉之事,閒時能打發時間的唯有做繡活。
她反覆算著虞紹衡離開的日子,到這一晚,已經是第九日了,不知他明日能否回來。
這些日子,因著他離開,生出諸多不適——入夢時,沒有一個溫暖的懷抱供她依偎;醒來時,沒有人握著她的手。甚至於,沒有人再惹得她氣惱、心疼,更沒有人在她耳畔語聲低柔地哄她、逗她
她只是覺得,這樣的日子,一日都嫌長。
沒有他在身邊,心裡總是空落落的,沒了依靠一樣。
天色已晚,她仍無睡意,坐在廊下享受著初秋的夜風送爽,斂目看著夜色下蓮花畔周遭夜景。
以往,他獨自面對著這一切,是怎樣的心緒?
思及此,葉昔昭揉了揉眉心,有些懊惱,心說葉昔昭你有點出息行不行?總是時時刻刻掛念著他又是何苦來?他在外面有沒有想到過你都不一定呢。
正是這時候,她瞥見一道人影極為迅捷地趨近蓮花畔,徑自奔到室內。因著步伐太過迅捷,蓮花畔下人的呼喝阻攔形同虛設。
來人與虞紹衡身高相差無幾,但是葉昔昭感覺得出,這人絕對不是虞紹衡,心驚之後,慌忙腳步匆匆地下樓,一面步下樓梯一面詢問來人是誰。
芷蘭有些無助地回道:“夫人,奴婢們問不出,他不肯說話。”
夜入侯府內宅,不由分說闖入她的住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葉昔昭轉到樓下廳堂,看到一名年輕男子倚著牆壁,面色發白,容顏卻與蕭旬相仿,不由訝然問道:“你是——”
男子看到葉昔昭,片刻凝眸,隨即匆匆拱手行禮,“嫂夫人,我是蕭旬二弟——蕭莫。”
“哦”葉昔昭愈發不解了,“你怎麼行色匆匆地來了這裡?”說著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上下打量,發現蕭莫黑色勁裝的腰際,一處顏色黯沉,應是鮮血浸染之故,又問道,“你這是受了傷,還是先前傷口崩裂?”
蕭莫垂眸,臉色黯然,只是道:“不瞞嫂夫人,我是被人追逐之下,又到了侯府,才來到這裡躲避。”
他語聲未落,葉昔昭聽到了室外下人的呼喝聲:
“什麼人!?可知這是侯府夫人的住處?!再往前,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蕭莫微聲道:“是鍾離炏。”
葉昔昭心急之下,腦筋倒比平日轉得更快,轉瞬便有了定奪,當即吩咐芷蘭:“將他帶到次間去。”之後款步出門。
門外站著鍾離炏。他身後是十名王府侍衛。他此刻全無葉昔昭初見時的那一點情意、絕望、憤怒,他此刻周身都帶著無形的殺氣,讓人自骨子裡泛出寒意。
葉昔昭微揚了臉,深吸進一口氣,出聲詢問時語調平靜:“世子爺夜入侯府,所為何來?”而在說話之時,聽到了鳴鏑箭發出的聲響,心絃不由又緊繃幾分。
鍾離炏冷聲道:“擒拿盜賊,追至此處,還請夫人行個方便,讓我率人入室搜查。”
葉昔昭冷笑出聲,“世子爺此話怎講?”
鍾離炏亦是報以冷笑,“眾目睽睽之下,盜賊進入夫人居室,夫人又何必明知故問!”
“雖說你貴為世子,說話卻要有個分寸!”葉昔昭明眸一瞬,“你夜入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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