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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關乎兒女情長,很是傷感,讓人看了不免惆悵。
可是,這些如果一定要往她身上聯想的話,也可,卻多少有些牽強。再怎麼說,她也是永平侯的夫人了,唐鴻笑怎麼會寫下流露他情意的詩詞呢?覬覦有夫之婦,可是會遭人唾棄的,他不可能那麼傻。
到最後,她大概明白了虞紹衡火氣的由來——
一張宣紙上,有著她親筆書寫的一句詩:海上生明月。
下方呢,是唐鴻笑加上去的一句:天涯共此時。
葉昔昭想了半晌,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畢竟,在閨中時,閒時記錄下喜歡的佳句或是隨興做一兩首詩詞都是常有的事。她根本無從記得這是什麼時候寫下的,細究筆跡,可以看出起碼是三四年前的,比之如今要稚嫩一些。
而她在孃家寫過的東西,都不曾帶入侯府,也是如何都不記得何時用這種方式與唐鴻笑對過詩。稍一推測便能猜出大概——唐鴻笑不知是透過誰的手得到了她這隻言片語,不管是什麼想法之下加上了後半句。到了今日,就成了李氏無事生非的由頭。
最終葉昔昭得出的結論是:虞紹衡不是忙昏了頭就是閒出了病,居然會計較這種事。
她把一堆東西丟到一旁,雖然生氣,還是盡全力集中思緒,繼續看賬。
虞紹衡又忙到半夜三更才回府,與平日不同的是,葉昔昭還在伏案忙碌。
沐浴之後,他走到她身側,抬手拍拍她的臉,“回房歇息。”隨即轉入寢室。
葉昔昭不理他。
虞紹衡等了一會兒,見她不為所動,出聲喚她:“昔昭。”
葉昔昭勉強回他一句:“什麼事?”
“為那點小事熬夜,值得麼?”
葉昔昭低語一句:“有什麼辦法,我笨。”
“這是怎麼了?”虞紹衡這話問出口,也想到了先前的事,才意識到她在鬧脾氣。他又踱步到外面,拉過椅子坐在她身側,笑著奪過她手裡的賬冊,柔聲問道:“生氣了?”
“我怎麼敢。”葉昔昭又將賬冊奪回去,手勢輕柔地撥著算盤珠。
“分明就是生氣了。”虞紹衡雙手捧住她巴掌大的小臉兒,強迫她看著自己,“今日事情太多,回來那一趟也沒來得及跟你說什麼。我是被那李氏胡言亂語氣到了。”
“知道了,你去睡吧。”葉昔昭推開他,繼續忙自己的。
“這不還是在生氣麼?”其實她最讓虞紹衡頭疼的就是這樣冷漠的樣子,誰都不知道哪句話會惹得她說出讓人無從答對的話。他緩了片刻,靠近她一些,“不睡就不睡,我幫你處理。”
葉昔昭起身就走,“你忙吧,我去睡了。”
虞紹衡探臂帶住了她身形,“你到底要怎樣?意思是錯全在我,你就一點過錯也無?”
葉昔昭坦然而淡漠地看著他,“你倒是說說,我錯在何處?”
虞紹衡只得又將語氣放得輕柔,“別鬧了。我這一陣忙得焦頭爛額,難免會對小事不耐煩。這事就算了,不提了行麼?”
“不行。”葉昔昭態度堅定,“你覺得我有錯,你就來聽聽。這事情也是可大可小。”
虞紹衡沉默片刻,站起身問她:“你到底睡不睡?”
“你到底說不說?”
虞紹衡翻出了那張寫著兩句詩的宣紙,“就算你是無心的,是不是還是大意了,為何要給人留下這等做文章的東西?”
葉昔昭一臉無辜地看著他,“有什麼辦法?我或是相府從來就大意,否則怎麼會好端端地去賞花卻被你永平侯看到了?”
“”虞紹衡說不出話了。照她這說法,兩件事相對照下,孰輕孰重不需她道明。
葉昔昭閒閒地看著他,“虞紹衡,你告訴我,到底是誰錯了?”
虞紹衡卻攜了她的手往寢室走,“睡吧。”
“不說清楚不行。”葉昔昭猛力甩開他的手。
虞紹衡對上她咄咄逼人的視線,蹙了眉,“你沒錯,這總行了吧?”
“我沒錯,那是誰錯了?”葉昔昭知道,他這個人,跟你膩的時候,讓他認錯是輕而易舉;可若換在平時,讓他說個錯字,簡直就是要他的命。
明知如此,她還是要問出個結果。說到底,唐鴻笑始終會讓他們小心翼翼的局面,已經讓她心生疲憊。她不想再因為那個人而承受他的火氣,想結束他看到出自那個人之手的東西就煩躁的局面。
原因是,捫心自問,她如今整顆心都傾注在他或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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