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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是為恭賀太后壽辰,二來自然是從朝堂官員的親屬或是重臣推薦的人選之中選拔人才。
恩科意味著的,通常是隻要參加就不會落榜,會被委以或高或低的官職。
虞紹桓是永平侯的三弟,又被葉舒玄部分幕僚舉薦——他的前程已算是有了著落。
太夫人與葉昔昭獲悉之後,俱是自心底鬆了一口氣。而虞紹桓並沒因此懈怠,反倒愈發用功備考,婆媳二人愈發心安。
在這些情形之下,葉昔昭不由感嘆,侯府中人,當真都是出類拔萃的人物,若有良機便會全力以赴。而若追究緣由,自是老侯爺與太夫人管教有方——最起碼,將長子培養得能擔負重任,從而成了弟弟、妹妹的表率。虞紹衡或許是有著不足之處,正如他親口承認的沒有耐心,不願為何事解釋,可是那番果決霸道的性情已足以使得兄妹妥協,不論甘願與否。
可塵世不就是如此麼?面面俱到溫和淡泊的完人反而會讓人不知所措,有時候有些特定的不足之處,反倒會帶來益處。
在葉昔昭正這麼想的時候,讓她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她枕邊人影響到了她——
是近來的事,葉昔昭察覺到了府中負責內宅採買的管事錢媽媽欺上瞞下,在中間漁利。她隱晦地警告過幾次,可錢媽媽卻是個欺生的主兒,以為葉昔昭剛剛主持中饋,手邊又堆滿了大事小情,沒有那份精力盯著她,被警告之後,毫無收斂的意思,只是將賬面做的更加細緻,足以以假亂真。
葉昔昭初時的確是被錢媽媽這樣的應對氣到了,詢問夏荷這人的底細之後,才有所釋然。錢媽媽是管家的親戚,從入侯府,再到如今成為管事,都是太夫人看著管家的情面一步步提拔上來的。
夏荷說,“之前錢媽媽也偶爾貪圖小利,但是微不足道,太夫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認真計較過。如今不知收斂,不外乎是因著夫人主持中饋沒多久,也是到現在才出言警告,以為您是個好欺瞞的人。唉,真是都怪奴婢,最初您看出端倪的時候,奴婢就不該請您看在太夫人與管家的面子上縱著她。”
葉昔昭卻是擺手一笑,“換了誰也會如你這麼做。”錢媽媽是太夫人用了多年也不曾出過大錯的人,管家則是從老侯爺在世時就被倚重的,兩個人又是親戚,換了誰又能不顧及情面寬容相待?
可是,她已給過錢媽媽幾次機會了,錢媽媽仍舊不收斂,就不能怪她不留情面了,是以當即吩咐夏荷:“責令她儘快將貪下的銀兩全部交出,之後把她打發出府。至於她的差事,便讓鄭媽媽頂替。”
夏荷稱是,心裡只覺得夫人這已算是仁至義盡了。
主僕二人對這件事做出定奪的時候是黃昏之前,黃昏時回府的虞紹衡自然是無從知曉。
虞紹衡剛進到前院,管家便上前行禮,攔下了他,恭聲道:“侯爺,小人有事相求。”
“何事?”
管家道:“侯府在外的鋪子,有一間缺個女買辦——今時夫人有意在內宅換些新人,有意將錢媽媽派遣去別處當差,如此一來——”
管家是多年來行事穩妥之人,此時話又說得圓滑,虞紹衡也就沒有多想,道:“就依你之見,之後知會夫人一聲即可。”
管家千恩萬謝,看著虞紹衡往內宅走去的時候,神色轉為忐忑。一面,他覺得夫人自來很是顧及太夫人與侯爺,諸事都看著母子兩人以往的態度下定論,此事極可能是忍氣吞聲,那麼他日後約束著錢媽媽不再貪圖小利即可;另一面,他又覺得侯爺與夫人的情分今非昔比,萬一夫人若是將此事原原本本告知侯爺,那樣一來後果如何,他真說不準。他只是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極大,又因著錢媽媽磕頭如搗蒜的一再懇求,終究是私底下常來常往的親戚,這才冒險出手一試。
忐忑之後,管家喚人去轉告錢媽媽,當即交出部分貪下的銀兩給夫人個交待,之後儘快收拾行李離開侯府,等著他命人將她接至外院的鋪子。
葉昔昭去往太夫人房裡的路上就聽說了這件事,明眸一瞬,吩咐夏荷:“去將錢媽媽給我關到柴房裡去!沒我的話,我倒要看看誰能將她帶出內宅!”
夏荷連忙稱是,心裡卻開始擔心了,暗自埋怨侯爺——好端端的,介入內宅的事做什麼?真當夫人是個好相與的沒脾氣的了麼?她也只是對你百依百順而已——竟連這都看不出!眼下這分明是要害得夫人朝令夕改,她不跟你發脾氣才怪!
請安前後,葉昔昭一直都是和顏悅色的,與虞紹衡一同返回蓮花畔的時候,一張小臉兒就冷了下來,懶得理會虞紹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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