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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氏與許氏俱是一聲嘆息,險些落淚。
許氏站起身來,滿面羞慚地將葉昔寒先前說過的話委婉道出,之後才道:“昔昭,我明白是我糊塗,真的明白了,以前竟沒想到過這些,也不知那一段是怎麼了”隨即便急急證明自己是真的知錯且在改正了,“來侯府之前,我已命人去好生照看二姨娘了。下午我就去毅勇侯府,將喬宸請到家中,為二姨娘診治——她醫術是你都認可的,想來也能讓二姨娘的病情有所緩解。”
“是真的。”孟氏將話接了過去,“原來都是我糊塗,你在我眼前,我就覺得你說什麼都在理,等你一走,一想想這些那些的事,便又會鑽進死衚衕去。”
“二哥不是那種人。”葉昔昭這才回答了先前問題,之後又笑道,“自然,這也要看娘、大嫂如何對待他。畢竟,兔子急了也咬人,何況二哥如今正為二姨娘的事傷心著。人一輩子又能有幾件事算得大事?將人的心寒了的,往往是平日裡的小事累積而成。”
“我明白,明白。”
孟氏與許氏異口同聲。
隨即,孟氏又問道:“眼下我們又該如何是好?先前已經退掉了兩門親事,多少人怕是都聽說了,若是再張羅婚事,還有人從中做媒麼?”
“有啊。”葉昔昭笑道,“我求著太夫人為二哥說合婚事可好?上次太夫人與我一同去相府,就是為這個,可我還沒等老人家把話說出,就求著她與我回來了。怪我。”這是場面話,其實太夫人在那樣的情形下,怎麼還會有做媒的心,可她也只能說是自己的錯。
孟氏與許氏又何嘗不知,聞言尷尬又羞愧不已。孟氏連忙道:“既是如此,不如我去與太夫人說說此事,求親家幫我一把。”
葉昔昭想了想,“那再好不過。”之後也不耽擱,立刻帶婆媳兩個去見太夫人。
太夫人正笑眯眯地看著忻姐兒鼓搗著七巧板,聽人通稟,忙下了大炕,抱著忻姐兒迎到了門外。
孟氏看到忻姐兒,心情便好了許多,又笑嗔著葉昔昭:“哪有你這麼做孃的人?不是整日裡讓太夫人哄著忻姐兒吧?”
太夫人忙笑道:“可別這麼說,昔昭不讓我哄著忻姐兒我才會生她的氣。我那孫兒離不開她娘,也只有我們忻姐兒肯整日陪著我。”之後將婆媳兩個引到室內各自落座。
忻姐兒則看著葉昔昭,將手裡拆下來的幾塊彩色小木板遞向葉昔昭,要她幫忙的意思。
葉昔昭走過去,接到手裡,嘴裡卻道:“你才多大?哪兒玩得了這個?”
太夫人便嗔道:“照葫蘆畫瓢還不行?我們忻姐兒看著昊哥兒玩兒過幾回,很是喜歡這東西呢。”
孟氏便是無奈,對太夫人道:“也不知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對忻姐兒說話總是這樣。”
“她呀,”太夫人笑著看了葉昔昭一眼,“是看著我們都太寵孩子,一心一意要唱黑臉約束著忻姐兒。”
一句話引得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葉昔昭將忻姐兒抱起來,又放到地上,牽著忻姐兒的手走去裡間,對太夫人道:“娘與您親家說說話,找您有事呢。”
太夫人聽了便止不住的笑,“這孩子就是會哄我高興——什麼叫我與我親家,不都是你的娘?你也不怕親家聽著不高興。”
孟氏隨著笑起來,“怎麼會,我高興還來不及,這分明是親家寵著她的緣故。”女兒與太夫人之間如今很是隨意,甚至於,女兒在婆婆面前偶爾有些沒心沒肺的樣子,自然可以看出是婆媳親如母女,她沒道理不高興。
許氏在一旁聽著、看著,看向葉昔昭的目光,有點羨慕。她就從不會在婆婆面前這般隨意,何時說話也是一本正經,親近歸親近,卻非這般親暱無礙。
葉昔昭在裡間哄著忻姐兒,一直留意著外面三個人的談話。
太夫人滿口答應下來,之後道:“我與昔昭細細商量一番,儘快命人去相府回話,如此可好?”
孟氏、許氏自是喜出望外,連聲道謝,又閒話多時才告辭回府。
這日晚間,太夫人留了葉昔昭說話:“我看得出,你對你二哥的情分,一如紹衡對待紹謙、紹桓一樣,這樣是最好不過。也是因此,你二哥的婚事,我還是要與你好好商量一番——你心裡可有看中的人選?”
葉昔昭如實道出心緒:“娘對此事上心,也是不想相府鬧出風波殃及侯府清譽,我明白。因著是孃家的事,先前那邊又是讓我心煩不已,眼下若是斟酌,也不會做到清醒。娘,這件事您做主就是,我做個來回傳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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