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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笑得憨態可掬,指著葉昔昭,“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喬宸撫額。
葉昔昭忍俊不禁,又低聲新竹、芷蘭幾句,讓兩個人服侍著喬安去西次間,之後才問喬宸:“怎麼回事?她與蕭旬都喝了酒?”
“是啊。”喬宸苦笑,“兩個人自午間就開始邊吃邊談,一直到了晚間,又與一家人喝了不少。我們怕他們喝醉了又生事,便哄著他們兩個出來看花燈,結果他們兩個領著我們開始串門,侯府是第五家了。”
葉昔昭又是驚又是笑,之後寬慰道:“我用果子酒款待她,那酒對她來說跟水沒什麼區別,你放心。”
喬宸神色一緩,隨即笑道:“我跟你說幾句話。”
葉昔昭就到了她身側的椅子落座。
喬宸道:“皇貴妃娘娘以身子不適為由,讓我進宮去了幾次,實則是為著將兩名太醫引見給我,讓我熟知太醫院一些調養的秘方,看看能不能改善之後用到你身上。”
葉昔昭由衷道:“讓你們費心了。”
喬宸笑意溫和,“太醫院院使因著皇貴妃娘娘的吩咐,盡心竭力幫襯。有了這一節,再加上侯爺命人送到我手裡罕見的醫書,我勝算便又多了一些,只是需要時間。”
葉昔昭微微笑道:“沒事,我不心急,你也一樣,不要為此太過勞累。”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喬宸說完,起身道辭,“喬安到了侯府,我也就放心了,先回去了,實在是陪她折騰不起。”
葉昔昭見她神色有些疲憊,也就沒挽留,命人去知會管家,派幾個人送喬宸回蕭府。
送喬宸到了垂花門,葉昔昭折回來,轉到西次間,就見喬安正坐在炕桌一側自斟自飲。
“好喝麼?”葉昔昭笑著坐在喬安對面。
“跟水一樣。”喬安看著手裡的酒杯,“也沒事,只是想手裡有點東西,不至於空落落的。”
“倒是看不出,你也是借酒消愁的人。”
喬安笑得毫無城府,“喬家人都有些酒量。而且酒這東西,一喝就停不下了。”隨即給葉昔昭倒了一杯,“你做做樣子,別隻看著我。”
“好。”葉昔昭和喬安碰了碰杯,“這酒我能陪你幾杯。”
喬安綻出愉悅的笑。
葉昔昭喝了一口酒,問道:“大過節的,你怎麼倒豪飲起來?”
喬安笑意一點點斂去,瞥過在一旁服侍的人。
葉昔昭輕一擺手,讓丫鬟退下。
喬安這才道:“自我回府之後,他每日再忙再累還是抽出些時間,打理家中一切,約束三個兄弟。我去哪裡、去見誰,他也不再幹涉。我對他還如在島上,高興了就跟他說說話,不高興了就冷臉相對,他也不計較。”
這不是很好麼?葉昔昭不明白的是,喬安說起這些,一絲愉悅也無。
“有時候我想,就這麼下去也好,做他有名無實的妻子,耽誤他一輩子,也算是報復回去了。”喬安語聲一路轉低,“可是想想你與侯爺說過的話,我又覺得,他似乎沒做錯過什麼。是我選了他,不是他選了我,那麼我抱怨什麼記恨什麼呢?”她抬手托住臉,“原來有些帳要究其根源,開端之後的一些事,都是咎由自取。”
葉昔昭知道喬安此刻只是想與她傾訴,而非聽她做出評判,也就只是側耳聆聽,靜待下文。
喬安看向窗外,看著大紅燈籠的光影傾瀉在窗紗上,“這段日子,我父親在官場上惹了是非,同僚無中生有,蓄意彈劾。他一直在忙著這件事,確保我父親安然無恙,且一心要幫我父親進京為官,說這樣的話,我在京城就不會總覺得孤單了。”
蕭旬已經是從方方面面去呵護喬安了。葉昔昭很想對喬安說,別再僵持不前了,和他重修舊好吧。可轉念想想,她覺得喬安心中已有定奪。
喬安喝盡一杯酒,又給自己斟滿,“今日是我找他喝酒,算是感謝他這段日子為我孃家費心費力。我問他,如果我還想分道揚鑣,他是不是會用我全家人的前程作為要挾,他說不會,一如既往。他說如果我還如當初那般,想離開,那就走。他說我可以再嫁,但是他蕭旬這輩子只有一個女人。”語畢,她無奈地望向葉昔昭。
葉昔昭問道:“還有呢?”
“還有什麼?和他喝酒啊。”喬安的無奈更重,甚至有些懊惱了,“其實我是不習慣跟他推心置腹的說話吧?我想說的不是還想離開。而他也看不出我想說什麼,誤會了。”
葉昔昭聽了都為這兩個人心急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