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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這時候,芳菲與井之然輕聲嬉鬧著從東院到了正房的抄手遊廊中,看到了從未謀面的俊朗男子,不由一驚,俱是先是不安地看了葉昔昭一眼,這才屈膝行禮,無聲告罪。
葉昔昭看著兩隻原本歡快如小鹿的小姑娘頃刻間變成了膽怯的小兔兒,不由失笑,將二人喚到近前,給葉昔朗引見。
兩個女孩這才鎮定下來,恢復了大家閨秀該有的儀態。
葉昔朗與葉昔昭一樣,在他眼裡,芳菲與井之然不過是兩個小孩子,不在意地笑了笑,道辭離開。
葉昔昭安撫地拍了拍芳菲與井之然的肩頭,笑問道:“什麼事這麼高興?”又問井之然,“方才將什麼藏起來了?”
井之然這才將一件小衣服拿了出來,“嫂嫂,這是芳菲給忻姐兒做的春裳,我看著很好了,她偏說我騙她,我就說讓嫂嫂來看看,她還是說不好,要重做。我就搶到了手裡,跑到了嫂嫂這邊,卻不想嫂嫂有客”
“沒事。”葉昔昭將那件春裳接過,細看了看,對芳菲笑道,“真的很好啊,衣料也選得好。”
芳菲的神色這才由忐忑轉為欣喜,“真的?我先前是真怕做的不好,尺寸也只是聽谷媽媽說的。”
“足夠好了。”葉昔昭給予一個真誠的笑,“之然沒有騙你。”
井之然立刻漾出明媚的笑臉,“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衣服我就收下了。”葉昔昭笑道,“你們去玩兒吧。”
芳菲與井之然知道她還要去暖閣繼續招待賓客,便笑著稱是,手挽著手離開了。
之後,葉昔昭讓乳母哄著忻姐兒留在房裡,自己去了暖閣。戲班子搭臺唱戲時,太夫人對葉昔昭笑道:“去與親家或是喬安說說話,別坐在我身邊幹受罪了。”
葉昔昭抿唇微笑,握了握太夫人的手,“謝謝娘。”隨即去了孟氏身邊。
孟氏笑道:“正想著找你說說話呢。”隨即語聲轉低,“昔晴的婚事,你大嫂已經定下來了,是你大哥一個幕僚的兄弟,都是庶出,倒也般配。只等著正月過去,便張羅此事。”
“那就好。”葉昔昭念及葉昔寒,“那二哥的婚事呢?不也早就開始挑選人了麼?”
孟氏沉默片刻,才嘆息一聲,語聲更低,“昔朗的婚事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定下來的。”
葉昔昭意外,“怎麼說?”
“”
“我們去外面說,我等著您。”
母女兩個藉故離開,漫步著說話。
孟氏這才道:“昔朗的婚事,我是真覺得棘手。的確是,他也是年輕有為,可終究是庶出,你大嫂的門第也不高我與你大嫂是覺著,給他找個尋常官宦家的閨秀即可,省得來日她們妯娌之間生事。可你爹卻有心給他找個門第與相府相當的閨秀,說這些年他對次子的仕途不曾盡心,分明是有意在婚事上彌補。”
葉昔昭眨了眨眼,有些奇怪地看了孟氏一眼,她想說,父親的想法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麼?
葉昔朗如今的官職完全是自己謀取的,葉舒玄是真沒出力。雖說嫡庶有別,可是膝下兩子在父親心中的地位也不該相差這麼懸殊
葉昔昭很快意識到了一件事——當初葉昔朗之所以沒能獲得父親一絲照拂,其實也與母親有關吧?妻妾之間,尤其同樣膝下有子的妻妾之間,暗中的較量怎麼會少,只是不能誰提及罷了。
思忖片刻,葉昔昭婉言道:“娘,我二哥的婚事,你與父親做主才是。這種事,我大嫂有她自己的考慮,您聽她或是為她考慮太多,這婚事要拖到什麼時候?你們擔心太多的話,在一屋簷下過個三二年,分家各過就是了。我二哥也不是沒分寸的人。”
“分家?”孟氏意外,之後苦笑,“你倒是為昔朗考慮得長遠。一起住個三二年的話,誰知道會出什麼事?”
“您想得太多了。”葉昔昭又勸道,“我與庶妹的確是沒情分可言,可與大哥二哥卻是自小就親和。二哥小時候待我與大哥相差無幾。二哥這人的品行,我是覺得很好,如今仕途又平順,他怎麼可能還會在意在家中那一點得失呢?”
“當然了,他現在可是與你大哥不相伯仲,庶子到他這地步,可是罕見。”
葉昔昭無奈了,“可他不論到什麼地步,不都是自己拼著安危性命換來的麼?出入沙場的人,品行又自小就沒瑕疵,心胸見識都是常人比不得的,他才不屑於做出那些讓您擔心的事情。”
“算了,你也別說這些了。”孟氏有些煩躁起來,“這件事容我好好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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