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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紹衡在一段日子不斷被召進宮中與皇上議事、加速處理堆積在手邊的政務之後,終於漸漸趨於清閒,每日開始與虞紹謙、虞紹桓同時回府,徑自去往太夫人房裡問安、用飯,眼看著女兒越來越可愛,喜歡得不行。
而忻姐兒對於葉昔昭來說,是個小沒良心的,對於他來說,卻是真正的父女情深,便是連續幾日不見,也不會與他疏遠——這是一件讓葉昔昭又氣又笑的事情,她能篤定,如果自己有幾日沒見到女兒話,一定會被忘到九霄雲外去。
對於這種事,神仙也沒轍,她就更不需說了。
到了芳菲及笄禮那一日,賓客滿堂,身在宮中的虞紹筠更是遣了人來送上賀禮:一枚和田玉雲紋簪。兩個人算是姐妹,雖然從未謀面,虞紹筠還是在這樣的日子給了芳菲一份體面。
葉昔昭自然明白,這是太夫人的功勞,這是老人家對芳菲的善心,也是給了相府一份顏面。
在這之後,太夫人將親事告知了芳菲。具體情形葉昔昭不得而知,只知道在那日之後,芳菲每日除了如常與衛先生學習詩書禮儀,閒暇時間將自己關在房裡的時候就多了一些。
葉昔昭初時擔心,問過谷媽媽之後,得知芳菲只是出於羞澀,這才放下心來。
讓太夫人與葉昔昭沒有想到的是,芳菲與葉昔朗的婚事落到外人眼中,會變成另外一番情形——如今相府與侯府不聲不響地定下了這門親事,很多人就猜測,這是虞紹衡繼自己強娶葉昔昭之後,又為義妹謀得的一門親事,在這些人眼裡,相府曾兩次退親的事,竟變成了是虞紹衡繼續霸道行事,勉強相府所致。
有些事你做過一次之後,尤其是鬧得滿城風雨之後,在之後多年,有個什麼風波,都會讓人聯想到當年事,且確信不疑。
這樣一來,相府倒是變成了可以體諒的,只是委屈了虞紹衡。
葉昔昭曾又是不安又是好笑地與虞紹衡提及,虞紹衡卻道:“早就知道了,我也預設了。不差這一次。”
葉昔昭除了自心底的感謝,還能說什麼做什麼?
之後,相府拖了媒人上門提親,婚事從速,幾番來回之後,婚事定在了四月末。
相府那邊的聘禮送來後,葉昔昭與太夫人都很滿意。聘禮準備得只比當初虞紹衡送入相府的稍遜一籌,比之尋常人家,自然是又高出許多。
接下來,婆媳兩個便忙於聯手為芳菲緊鑼密鼓地籌備嫁妝。
在侯府即將有喜事的時段,虞紹筠也有意見天大的喜事發生——皇上與太后商議多日之後,要將她立為後宮之主,有意讓她母儀天下。
其實她也看得出,之前鍾離燁一步步地將她地位抬高,不過是在為今時冊封她為皇后鋪路。所以有時候會想,便是有一日不再得他寵愛看重,於她這種從不曾奢望太多的女子而言,有這一段時光,也已知足。
對於鍾離燁而言,立後之事會引發眾多官員的反對,是在預料之中。
一定會有人將虞紹筠身在閨閣卻恣意痛打名門子弟的舊事重提,一定會有人說她因著這些前例不配母儀天下。事實也的確是這樣。
在他下旨之後,有半數言官再度給他重演當初多人同時彈劾虞紹衡、葉舒玄、蕭旬的盛況,他並無惱火。
今非昔比,他已不是當初被靖王明目張膽背叛要挾的情形,更不是當初只有一半勝算的帝王,他骨子裡的性情,已不需再剋制。
所以在這種時候,看到素日逢迎秦安槐、羅元華的眾官員齊齊下跪哭訴的時候,他眼中閃過的唯有刺骨的寒芒。
這一日黃昏,他遙遙觀望著跪在遠處齊聲痛哭呼喊的官員,冷漠一笑,吩咐身邊侍衛:“傳毅勇侯蕭旬進宮,讓他把群閒人攆走!”
☆、110
皇上已經回了後宮。
得到皇上旨意的蕭旬;已帶了百名暗衛而來。此刻,有人搬來一張座椅,蕭旬悠然落座。他淡笑著看向官員的眼神;像是狼在看著待宰的羔羊。
不少人都曾是他府中座上賓,不少人都以為他至多是做做樣子,不會下手懲戒自己。
只是這些人不知道;蕭旬對於這世間太多人;只有假意,沒有真心;更無憐憫。
“全捆了,杖刑,先打幾下看看。”蕭旬的語調有些許的不耐煩,是因為在心裡暗自埋怨皇上對他大材小用——命大內侍衛懲戒不就行了?偏要把他拎過來嚇唬人。
便有暗衛恭聲問道:“侯爺,幾下是多少?”
蕭旬摸出酒壺,喝了一口才慢悠悠道:“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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