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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竹、芷蘭腦海中不斷浮現著那一夜的情形,那麼多的鮮血,那樣虛弱、失去生機的夫人
喬宸、喬安站在她們近前,俱是低著頭,晶瑩的淚一滴滴落到地面。
姐妹兩個將忻姐兒送回來的時候,便見到三名大丫鬟正低聲命令一眾小丫鬟、婆子退回房裡,不得出門張望聆聽。
輕聲詢問,得知她們是得了虞紹衡的吩咐——侯爺與夫人有要事相談,旁人不得打擾。
她們姐妹覺得,能引發夫妻二人鄭重相談的只有那一件事。由此示意乳母將忻姐兒帶回房裡,她們則到了廊間。
她們始終不是局中人,便是相信虞紹衡是深情之人,還是不敢料定他能不介意子嗣之事。
所以,就留下來觀望,想著萬一事態陷入僵局,她們就進去幫葉昔昭說幾句公道話。
可事實自然是與猜測大相徑庭,夫妻二人分明都是為了對方才爭執不下。
用情至此,任誰又能無動於衷。
喬安攜了喬宸的手,姐妹兩個用帕子拭了拭淚,緩步走下臺階,出了院落。
剛一出門,喬安就看到一名小丫鬟躲在院門外,見她們出去,便要飛快跑開。
喬安神色一冷,“給我站住!”
小丫鬟全沒料到兩個姐妹忽然走出來,要走時又被抓了個現行,當即臉色青紅不定,帶著恐懼前來屈膝行禮。
喬安沉了聲,問道:“你是哪房的人?”
“奴婢奴婢是後花園”
“走,跟我去見管事。你不記得是哪個房裡的人,管事總不會忘記。”
小丫鬟聞言,當即嚇得撲通跪倒,顫聲道:“奴婢是、是三夫人房裡的,求統領夫人饒命”
喬宸訝然,之後看向喬安。喬安隨即就又給了她一個意外——
“回去吧。”
小丫鬟前一刻還驚魂不定,擔心自己少不得被一番責罰,此時聽了這話,一頭霧水。
“不想捱打,就別與人提及此事了。”喬安信步走開。
喬宸跟上去,問出疑惑:“你這是唱哪出呢?三夫人房裡的人,在正房院外,分明是來觀望正房的動靜。”
“那又如何?”喬安不以為意,“至多也只是隱約聽到夫妻兩個在爭吵。三夫人想知道,就讓那小丫頭回去告知。”
“”
喬安語帶不屑:“三夫人如我一般,不過是個兩家聯姻的物件兒,自己卻無自知之明。昔昭不是軟柿子,又有侯爺在,三夫人能掀什麼風浪?”
“也對。”喬宸思忖片刻,放下心來,“與其一切如舊,倒不如讓她鬧些事出來,這樣昔昭就能主持中饋了——她事情多一些忙一些也好,省得總思量那些不快的事。”隨即又想到一事,有些不解,“三夫人在閨中的時候,你也沒少與她來往。”
喬安聽了直笑,“那還不是侯爺的主意,讓蕭旬在關家、侯府之間牽個線。蕭旬自然會讓我與關家的人來往,你還當我真與關四娘有些情分?”
喬宸釋然,“這樣我就明白了。”隨即探究地看向喬安,“昔昭有錯在先,先是盡力彌補,才有瞭如今夫妻情深的局面。”
“有話直說。”
“得饒人處且饒人吧。退一步興許休得舉案齊眉,繼續如此苦的是兩個人。”喬宸由衷道,“你就是再記恨蕭旬一些事,也不妨想一想侯爺那番話——他可始終記得是他強求在先,被如何對待都認。”
喬安若有所思,卻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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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的夫妻二人,此時靜靜相擁。
葉昔昭的淚終於是止住了。
虞紹衡在她耳畔道:“我先前去娘房裡,說了你在外面受的磨折,也說了你身子需得調理。娘聽了,心疼得垂淚不已,說會幫你精心調理個三五年,別的一句都沒提過。娘都不急著想子嗣的事,你這小傻子急什麼?安安穩穩過幾年,到時候我們再做打算。我也問過喬宸了,她說日後會留在京城,要我多給她蒐羅些醫書。事事無絕對。不準再往壞處想了,好麼?”
葉昔昭輕輕點了點頭。
虞紹衡側轉臉,吮了吮她唇瓣,“想沒想我,嗯?”
葉昔昭吸了吸鼻子,“想,每天都想。”
“最早我也要休養到明年開春,能好好陪著你。”說完日後,他又一本正經威脅道,“再胡思亂想,別怪我把你和明忻丟下,常駐邊關。”
葉昔昭環住他頸部,“不會了。真不會了。”
虞紹衡又覆上她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