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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誰是三夫人,現在也少不得心煩意亂。
回到房裡,與虞紹衡用飯的時候,葉昔昭問起長安:“長安是不是自幼就跟在你身邊?”
“是。我幾歲的時候,他就跟著我一起習武。一晃也這麼多年了。”隨即,虞紹衡又問,“怎麼問起這個?”
葉昔昭抿唇一笑,“隨口一問。”
虞紹衡放下碗筷,起身揉了揉她的臉,轉去外院去見一干管事。
用罷飯,芷蘭進來通稟,那副字畫屏風已經裝裱好了。
葉昔昭吩咐道:“安置到蓮花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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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坐在臨窗的大炕上,側頭看著窗外,滿臉愁容。
思來想去,她覺得自己根本不用回孃家去問了,見到父親,逼著他承認這麼久以來的這麼多事又能得到什麼好處?不外乎是父女之間生出尷尬,甚至會被父親訓斥一通。
可是這些事早與她說了又怎麼了?父母之命,她不論怎樣都會嫁入侯府的。早一些告訴她這些,她也不至於空歡喜一場,不至於會讓人看笑話。
細想想,她自進門之後,盡心竭力地為三房謀得益處,做夢都在盼著夫君的前程好一些,再好一些。可是,忙了這麼久,又有誰念她的好?
虞紹桓自成婚之後,在太夫人面前恭敬,在虞紹謙面前謙遜,在她面前就是個沉默寡言的。甚至於,他一個月有二十天會在書房忙碌到夜深,也就不會回房安歇。
她明白,父親在官場上就是再八面玲瓏,如果虞紹桓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一切也只能是白費心機。她以往總是滿心去體諒他,不在乎他睡在哪兒,反正也沒妾室,看著他仕途越來越好,是自心底為他高興,為自己高興。
長房夫妻二人被髮落到薄暮島的那段日子,他為仕途傾注了所有精力,她則是每日忙忙碌碌打理府中事宜。那是她最辛苦的時候,卻也是最滿足的時候。
明知不該,還是曾慶幸過侯爺出了這等事——沒有這件事,他們三房如何能在府中直起腰桿做人?
明知不該,還是命人打聽過葉昔昭自嫁入侯府的種種是非。她由此發現,有些你心懷傾慕之人,也不過是有個為人豔羨的名聲,為人處事卻有著太多不足。在她眼裡的葉昔昭,太過感情用事,與侯爺不睦的時候是因此而起,夫妻美滿的時候是因此而起,後來跟去薄暮島更是因此而起。
的確是,葉昔昭去與侯爺甘苦與共了,太夫人又只有侯爺一個嫡子,於老人家來說,長媳就是她兒子陷入困境中的恩人。可是換個角度想呢?作為侯門長媳,夫君有難之時,不應該留在府中支撐起這一個家麼?那不是感情用事是什麼?這樣的人,她覺得簡直就不配做一府主母。
這樣的想法有了,就不能打消,就慢慢讓她覺得,葉昔昭也不過是徒有其名,全不值得她高看一眼,甚而,開始生出些許輕蔑,懊惱自己曾經傾慕過一個徒有其表的花瓶。
到後來,在侯府的日子順風順水,她真是滿心巴望著虞紹衡別再回來了。
誰能想到,老天爺不肯成全她。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覺出了虞紹桓對自己的冷淡。他不再那麼忙了,卻還是願意歇在書房。維持夫妻情分的,不過是他每晚在房裡坐一坐,看會兒書,之後轉去書房。
她不明白,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不識大體沒有主動交出掌家的權利,還是因為他根本就看不上自己。
難不成在她眼裡,自己還比不上一個宋歆瑤?
最讓她困擾煩躁的,其實是關於虞紹桓的這些事。
這人已經有過一次休妻的前例了,是侯爺做主的。由此可見,妻子在他虞紹桓心裡的地位,永遠比不上太夫人和他的大哥。萬一自己哪一天成了長房的眼中釘她會不會,落得個一如宋歆瑤的下場?
她猛地打了個冷戰,之後有些慌張地下地,吩咐丁香:“隨我去見太夫人!”
見到太夫人,三夫人笑盈盈地道:“母親,侯爺已經回來了,大嫂的身子我看著也不似以往那麼虛弱了,那麼,府中的事,還是交由大嫂打理吧?”
太夫人看了看她,笑道:“此事不急。你大嫂的身子,為求穩妥,還是再讓她好生將養一段日子。還是要你辛苦一些。”
“”三夫人原以為太夫人會爽快點頭,卻沒料到,竟是這態度,心裡又是高興又是不太確定,“此事,不如先問問大嫂吧?”
“不必。”太夫人擺一擺手,“我替她做主了。冬日人容易生病,她那小身板兒就更要謹慎些。這件事就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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