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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搖頭。
“你明明是,為什麼不承認?”瞧,她又開始咄咄逼人了,彷彿剛剛那個坐在地上軟弱哭泣的人不是她。
果然女人都是奇怪的生物,看著柔弱如柳,實則強韌似竹。
他笑起來,笑容有些古怪。
“我忘不了她?”他哈了一聲,“林夢,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這回輪到林夢不解了。
唐崢鵬靜靜地看著她,眸子淺淡。
“你們這些女孩子,都把男人想得太理想化了,”他勾起唇角,含帶嘲諷,“男人從來不是愛情至上的動物。所以,別把我的感情看得太高尚。我也許有可能跟一個女人天荒地老,但絕不會抱著無謂的回憶了此殘生。我沒有你想像中那麼情深意長,更不是所謂的情痴。”
林夢呆呆地看著他。
這些年過後的他,除了身形略有清減之外,的確,並沒有出現所謂的失戀後遺症的現象,他沒有嗜酒、絕食、自暴自棄把自己弄得像鬼一樣,相反的,他甚至比以前變得還要開朗一些樂觀一些,他的笑容多了,糾結少了,可是
總還是有那麼一點不對勁不是麼?
曾經是一段怎樣生死相許的愛情故事,為何最終的走向卻完全不是自己想像中的悲痛欲絕。
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男人從來不是愛情至上的動物。
所有那些愛得死去活來的電影和小說,從來都是女人自己臆想出來的烏托邦。
“難道”她微微啟唇,夢囈般地問道,“難道你並沒有一直在等她?”
唐崢鵬淡淡一笑,不再回答,伸手,幫她開啟了門,說,“路上開車小心點。”
她跨出門口,卻又轉頭過來,不甘心般的,猶猶豫豫狀,“如果,我是說如果”
他看著她,按下耐心等她講完。
林夢咬著唇,握著拳,幾番掙扎,終於還是把話問了出來,“如果哪天安卉再回來的話,你還是會接受她的,對吧。”
他的瞳孔微微一緊。
似乎直到此刻,他才稍微洩露了一些心上難以抑制的痛楚。夜色下,他似乎變得軟弱了一些。
他的睫毛軟軟地垂掛下來,在陰影裡,輕輕閃了閃。
“你聽著,林夢,接下來的話,我只說一次,聽完之後你就不要再問了。”
他的聲音輕如晚風,柔似嘆息。
林夢屏住了呼吸。
將眼睛牢牢地盯在唐崢鵬的臉上。
不知道,他究竟會怎樣回答,她的心為此而抽緊。
“我早就不再等她了。她跟我已經毫無關係。就是這樣。”
門被輕輕地合上。
世界再次恢復了寧靜。
那天過後,林夢消失了一段時間,沒有電話,沒有任何聯絡。而唐崢鵬當然也不可能主動去找她。
就這樣過了幾天,某天下午,他家的門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他走去開門,當時還以為又是林夢,沒想到,當門開啟時,他見到的人,竟是——
“小蕾?”
他簡直嚇到。
是安蕾。
安蕾抬著頭,定定地看著他,久久沒有說話。
而他,卻似乎早已不可抑制地激動了起來。
“怎麼會是你!快,快進來吧!”他側身迎她進門,安蕾沒說話,低著頭,小步地走進來,他合上門,跟進來,拿出室內拖鞋擺在她前面,“怎麼你今天有空過來,學校沒上課嗎?”
她沒有穿拖鞋,而是站在原地把身上的包包挪到身前,拉開拉鍊,取出裡面的一個報紙包遞給唐崢鵬,“我是來送這個給你的。”
他一臉狐疑地接過,開啟一看,整張臉就白了。
後來唐崢鵬還是堅持讓安蕾進來坐坐,安蕾沒再拒絕,走進來,往四周淡淡地掃了一眼,然後規規矩矩地在客廳的沙發一角上坐了下來。
唐崢鵬泡了茶送過來時,突然發現,安蕾的變化好大。
不僅僅是外表,而是幾乎連同整個內心都變得沉靜了許多。
是個大姑娘了。
他把茶遞上,她接過去時竟還客氣地說了聲“謝謝”,禮貌,卻又疏離。
他在心裡苦笑。
而當他的眼角再次瞥到被自己丟在茶几上的那個報紙包時,他的心瞬間又冷了。
“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你的銀行帳號所以沒有及時匯給你,如果方便的話,這次你可不可以把帳號記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