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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天真的是累壞了,在古城裡逛了一下午不說,回來還被他這番動作,早就累的快要虛脫了。
葉翌寒下床之後,隨意套了一條褲子就拿著手機去了陽臺接電話,倒不是故意防著小媳婦,而是這通電話是戴清打來的。
帶著媳婦來這度蜜月,家裡長輩,部隊裡兄弟,還有殷傅那些朋友都是知道的,他難得出來放鬆下度個假,那些人自然不會打擾。
如今戴清會打電話過來,恐怕是部隊裡出了事。
戴清一連打了五個電話過去,前四個都沒人接,他急的團團轉,身旁的戰友們也不禁面露苦色。
現在好不容易接通了,戴清眉間一喜,急忙問道:“翌寒,你還在雲南?”
浩瀚天際上掛著稀疏繁星,麗江的空氣清新的讓人忍不住心情愉悅,葉翌寒微側眸,看了一眼臥室內臉頰紅暈的媳婦,薄唇微微上揚,好心情的應道:“嗯,還在這邊,有什麼事?”
這回反倒是戴清沉默了,現在已是深夜,他軍裝筆挺站在辦公室內,身後站著的軍中參謀,還有沈言這個剛提拔上來的中隊長。
平日裡,他們都是極好的兄弟,勾肩搭背在一起嬉笑,可此刻卻愁眉不展的一言不發。
臉上透著憂愁悲痛,戴清暗暗咬牙,垂在兩側的拳頭悄然緊握。
聽著電話中傳來的沉默聲,葉翌寒眼皮微微一跳,直覺告訴他,一定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翌寒,我和你說個事,你彆著急。”戴清神色肅穆,心底無聲嘆息,想了想,最終還是毅然決然吐口:“虎子死了,今早在軍總搶救無效去世了。1”
此話一出,辦公室內的眾人皆是一陣沉寂,他們紛紛垂眸,深情哀傷冷寂。
曹虎是他們的副隊長,這麼些年相處下來,對於彼此的性子早就一清二楚,如果說隊長是鐵面無私的閻王,那副隊長則是老好人。
他年紀比他們都要大上一些,也許是在家中當慣了哥哥,喜歡照顧人,對於他們一直都很關懷,戰友中誰有個頭疼腦熱,他一定第一個上去關心,帶著他去看軍醫。
這樣一個樸實的漢子,如今卻落得這樣的下場,怎麼能讓他們不痛心?
那話那頭的葉翌寒呼吸陡然一窒,他上揚的唇角微抿,神色僵硬,眼底透著無限幽深,腦袋瞬間一疼,疼的他臉色蒼白,無法呼吸。
虎子死了?
他怎麼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明明他在舉辦婚禮前還見過虎子,本想讓他來北京一同樂一樂的,但他卻已家裡農活還沒做完推辭了。
其實他怎麼會不知道他的顧慮?他那兄弟一向是個不拘小節的男人,可偏偏是個敏感的,當初為了不給組織負擔,主動提出要出院回老家,他臨走那天,他還特意去機場送他。
當時的虎子雖然坐著輪椅上不能站起來走路,可對未來生活卻是充滿希望了。
可現在才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他就不再人世了?
葉翌寒很想笑著罵上戴清兩句,讓他別開這個玩笑,可到口的話卻成了:“人是怎麼死的?”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面對摯友去世訊息時,他會是這般沉靜。
戴清也沒隱瞞,他雖是痛心惋惜,但該有的理智還是有的:“是虎子的么妹打電話來的,她說虎子是在河塘裡救個小孩去的,我和沈言打算去一趟寶雞,翌寒,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過去?”
要不是事出突然,他也不會打電話過去給翌寒,他的這個假期也是還不容易才有的,可他知道,虎子和翌寒的感情一向深厚,要是沒把這事告訴他,他以後知道了,恐怕也會遺憾一生。
葉翌寒臉色發白,他站在最好的觀景陽臺上,一抬首可以看到玉龍雪山,將熱鬧非凡的麗江古城縱收眼底。
這些天,他的過恣意飛揚,可一向對他忠心耿耿的好兄弟卻命喪河塘中。
他知道,虎子一向就是個熱心腸,見有小孩落水,恐怕一定會不顧自己跳下去救人,要是擱在以往,他腿腳健全的時候,別說是河塘了,就是跳進長江救人也是平常事。
想到這,葉翌寒越發覺得心中沉寂的可怕,他揉了揉苦惱眉心,嗓音低沉暗啞:“你把虎子家確切地址發給我,我安排好寧夏就過去。”
現在這個時候,說的再多都是枉然,人死不能復生,他現在能做的不過是去送虎子最後一程,幫他贍養年邁的父母。
虎子家境一直不好,當年當兵,也不過是因為想減輕家裡負擔來部隊裡有口飯吃。
“我和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