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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鋒有一絲寒涼,幽深黑眸中流轉著打量驚詫流光,面板呈現古銅色,他本來是打算從這穿過檢察院,畢竟這幾幢大樓是連線在一起,可不知為何會突然看見一熟悉的女子。
聽她那天的介紹應該名叫寧夏,他隱隱有些印象,畢竟敢明面上教訓他的女人還真沒有,此時,她坐在六樓公眾椅子上,面前站著一個滿臉猙獰怨毒的女人,不知道剛才那女人說了什麼,她面色頓時一寒。
他像來視力好,哪怕隔著三層樓的距離也能清楚的看見倆人的神色,打量的目光再次落在寧夏身上,眼中隱過一抹幽幽暗芒。
寧夏聞言,站起身來,眯著冷銳鳳眸注視著蔣怡,剛剛沒有仔細打量,現下一看,她墨玉眸底隱過一抹意外,到口的話突然頓住,這還是當年那個聞名清華的精明學生會副主席?中文系有名的校花嘛?
此時的蔣怡已經完全褪去了當年的內斂和端莊,本是清秀的臉龐上化著豔妝,一襲銀白色套裙將她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段更加完美顯示出來,手上挽著的是香奈兒包包,面板細膩白皙,一頭栗色捲髮搭在圓潤肩頭,豐胸腴臀,腰細腿長,肌膚白皙瑩潤,眉宇間雖然依舊是傲氣,但卻少了一分清貴矜持,這樣的蔣怡,寧夏怎麼瞧都覺得是被人包養的情婦。
蔣怡在寧夏如利劍的目光打量下,嬌媚的臉頰上得意神色一僵,彷彿自己這些年來經歷過的事情都逃不了她那雙澄澈清明泛著星星點點溪水的鳳眸,這讓她很憤恨,可也更加嫉妒。
“看什麼看?怎麼?你難到還對徐巖痴心不改?恐怕你是不知道,他現在野心可不小,身居要職,可不再是當年那個什麼也沒的窮小子,說不定看見你回來了可是會將心裡的憎恨實現,畢竟當年他可是恨不得將你剔骨挖心才好!”像是為了掩飾起自己的難堪,蔣怡朱唇輕啟,眉梢挑的更高,得意一笑,圓潤白嫩的臉頰上盡是高深莫測的神色。
她憑什麼表現的這麼純真清冽,彷彿是不染塵埃的仙子,呵年少輕狂的時候還不是撞死過人,而且殺的還是徐巖的父親,當年的徐巖也許真的沒有能力拿莫家怎樣,可如今得志的徐巖又攀上肖家這樣的紅門怎能不風光?
而他對莫寧夏的仇恨和厭惡,恐怕沒人比她更清楚了,這裡是市政府大樓,她居然這樣大大咧咧的站在這,是真的不知,還是故意為之?可不管哪樣,徐巖見到她都會是恨之入骨的。
寧夏本是不打算再和她繼續糾纏下去,可沒想到她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拿當年的事情來諷刺自己,當真是可惡,可越是氣憤她面色上反而越發平靜,收回打量她的目光,輕笑一聲,意味不明道:“蔣學姐對徐巖的事情可真是瞭解,怎麼?你最後沒能爬上他的床?我可記得當年你可是對他十分愛慕,哎,我最後的出國留學了,難道沒能給學姐製造機會嘛?”
寧夏口氣溫和,上挑著黛眉帶著一絲玩味,可那神色卻是實實在在的鄙夷,徐巖對蔣怡只是出於朋友之間的友誼,這點她當初很清楚。
蔣怡被寧夏說的一怔,隨即面紅耳赤,猛地抬眸怒瞪著寧夏,脫口而出便尖聲問道:“你怎麼會知道?”
寧夏眨了下眼睛,對她狠戾驚愕的神色視若無睹,無所謂笑道:“怎麼?學姐這是惱羞成怒嘛?不要把每個人都當成傻子,就你一個聰明,當年你看徐巖的目光可是充滿愛意,我也是女人,自然是有了解!”本是平淡的語氣可說到最後一句時卻陡然變得銳利寒涼。
當年她清楚的知道蔣怡對徐巖有著不同一般的感情,可面對她的時候能做到心平氣和,那是因為自己喜歡徐巖,想要和他在一起過日子,才不得不壓下心中不滿,可如今沒有徐巖的顧忌,她又憑什麼還要和她虛與委蛇,假面相迎?
寧夏冷著臉,心中冷哼一聲:“我和徐巖之間的事情,同你無關,你也別老是拿那件事來嘲笑我,你如今的情況也不見得有多幹淨!”都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她如今做的事情怕是更見不到光,在她面前裝高貴清高不是太虛偽了?
“你!”蔣怡臉上出現一陣慌亂,指著寧夏的指尖輕顫,心中一陣忐忑,她怎麼會知道的?不,她才剛剛回國怎麼可能會了解她的情況,這樣想著,她快速收斂起慌張神色,風情萬種撫了撫耳邊栗色捲髮,冷笑道:“我倒是真不知道,原來你還可以這般伶牙俐齒,當年我們還真是看走了眼。”
這樣的莫寧夏是真的讓她有些手足無措,當年的她明明不善言辭,第一次見面時那高高在上、目下無塵的冷傲神色她如今還記憶猶新,怎麼六年過去了,不增反減?難得真的被徐巖給刺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