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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了!”
醫生走後,葉翌寒拳頭緊緊握起,目光中透著隱晦,對徐巖的恨又增加一分。
打過鎮靜劑的寧夏已經昏睡過去,沉睡中的她沒有清醒時的狂躁不安,葉翌寒忍不住走上前去,愛憐的眸光緊緊盯著她精緻的小臉,艱難扯了扯薄唇,俊顏上儘量浮現出一絲笑意:“沒事的,媳婦。以後我都陪在你身邊,直到你好了,我再回去好嘛?”
病房內悄然無聲,回答他的是寧夏蒼白的面孔和那滿身的疲憊。
這一天,葉翌寒都在一種極度恐慌中度過的,他這半輩子都過的風光無限,享受著家裡帶來的榮耀,在部隊裡,他一直混的風生水起,就連在感情上,他都覺得自己是滿足的,畢竟老天能可憐他,讓他在三十多歲的時候遇見這麼個可心的小媳婦。
但災難總來的這麼措手不及,他還沒來得及去思考以後和寧夏的幸福生活,老天就和他開了個這麼大的玩笑。
坐在病床上,他手足無措盯著病床上容顏憔悴的寧夏,緊皺劍眉,輕呼了一口氣,然後喃喃自語:“媳婦,不怕,以後不管發生再大的困難,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快速收斂起臉上沉痛光芒,然後猛地起身,向外面走廊上走去。
他先是找朋友聯絡心理方面的專家找好醫院,然後又打電話回部隊請假,最後才打電話回家通知爸和妮妮。
爸那邊是瞞不過的,而且爸只有寧夏這一個女兒,寧夏現在發生這麼大的事,他怎麼也不能陰謀他,最主要的是先前醫生說了,這個時候就應該多讓她接觸親人,讓她感受到身邊家人對她的愛。
做完這一切,葉翌寒整個人無力靠在醫院走廊上,空蕩蕩的走廊上除了偶爾走過的醫護人員就悄靜的無一人。
他突然挫敗的一拳打在堅硬牆壁上,然後整個高大的身軀鬆懈下來,隱隱帶著挫敗無助感。
活了三十四年,葉翌寒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害怕和無助,他從沒細心的照顧過某個人,就連當初他媽癌症在醫院裡,他也還是個毛手毛腳的小孩子,根本就沒那份細心的心。
但現在不同了,他是個成熟內斂的男人,他知道自己這一生真正追求的是什麼,更知道,這輩子什麼是最難能可貴的。
可看著病成這樣的寧夏,他內心深處忍不住悸痛,他覺得,現在才是他充當一個丈夫的角色,平時那都是小打小鬧,可現在真正遇到危險了,他這個當丈夫的必須全程陪伴在她身邊,不然他還有什麼資格信心滿滿的面對薛子謙?!
鄭靜月跟著薛子謙出了醫院之後,就滿臉冷色擋在他面前,眉梢微揚,忍不住冷聲道:“子謙,你不覺得你剛剛太意氣用事了嘛?你知道殷老將軍是什麼人?在他面前,你就不能收斂收斂?”
她甚至不敢想象,晚上回家怎麼面對家中的父母?
為了眼前這個男人,她真的丟棄了太多東西。
殷老將軍和承志叔都是認識她的,和她父母更是認識了多年,如果今天的事被家中的父母知道了,她還怎麼辦?
薛子謙俊顏深沉寒冷,對於鄭靜月的控訴,他只是冷冷移開目光,微抿的薄唇,說出來的話是那般冷徹人心:“鄭靜月,你少在我面前擺譜,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如果你覺得麻煩,大可以從我面前消逝,以後永遠都不要再摻合這事了。”
這才是薛子謙,他並不如表面看上去的溫潤如玉,他有顆冷血的心,除了對自己上心的人表達關懷,對和自己沒關係的人根本就沒有一絲情感。
而恰恰好,她鄭靜月就是這和他沒關係的人。
即便心中早有了準備,但真正聽他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渾身寒涼,明明是九月天,但她卻如置身冰窖。
倆人都各有心思,鄭靜月拳頭緊了緊,但很快她就壓下這種不甘,揚了揚紅唇,笑意盈盈看著他:“對不起,子謙,我剛剛逾越了,你別放在心上!”
薛子謙也是被寧夏憤怒的臉色傷到了才會這麼沒剋制,此刻面對鄭靜月的抱歉一笑,他陰冷的面色漸漸消逝,取而代之的是難懂的隱晦,抿唇清和一笑:“靜月,你其實不必這樣的,你知道,我已經決定將分公司開在這了,而且再加上今天的事,你就不擔心你家裡的父母有什麼想法?”
他總是這樣,明明再說著世上最殘忍傷人的話,卻如此一副波瀾不驚的面容,看上去一如既往的丰神俊朗。
但鄭靜月卻覺得刺骨的寒涼,她一直都知道這個男人不如表面上看上去那般溫潤無害,可當他真正這麼對她時,她還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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