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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想不到的威能。”
冷墨簫忽然皺眉,鼻子微微顫動了幾下,卻是有一股異味傳來。他低頭一看,衣衫之上盡是黑色黏狀物,那黏狀物體看起來異常的噁心,散發出陣陣惡臭,令人聞之幾欲作嘔。
冷墨簫望著衣衫上的贓物,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卻是微微一笑,道:“這是突破辟穀期而排出的人體雜質,修道前三階段的必經之路。下次突破結丹便不會再有雜質排出了,我的身體已然不再是凡人之軀。”
辟穀顧名思義,便是不食五穀雜糧。冷墨簫從這一刻開始才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修士,他不再需要外物的補給也能長活於世間。
辟穀是修道的第三階段,也是修道路途中最後一次排出人體雜質,這對於人體的本身來說是一種脫變,錘鍊。
冷墨簫身體一顫,頓時便有一道真元之力瀰漫了周身,將那些骯髒之物紛紛彈去。
隨即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件衣衫,披在了身上。整個人在這一刻看上去異常的神采飛揚,充滿著活力。
只是,他的容顏已然不再是那個懵懂的少年模樣,那是一張略顯成熟的臉龐,臉部輪廓有些剛毅,彷彿是刀削一般,眉目之間更是透露著些許的滄桑,那是一箇中年人的模樣。
冷墨簫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水壺,他將水從其中倒出,那水並沒有直接落在地上,而是在冷墨簫真元的運轉之下,竟在其面前凝結出了一面水鏡。
水鏡中呈現的是一張異常陌生而又熟悉的臉龐。
冷墨簫望著鏡中的自己,他的身子竟在這一刻顫抖了起來。“這是我麼?”冷墨訥訥自語。話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
一朝沉睡從一少年變為一箇中年,他嘴上雖說不在意,但這對於一個未滿二十歲的少年來說,這是怎麼樣的一種悲慟。
誰人願意自己的臉龐在一朝之間變為一個陌生的容顏,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臉,那是他自己的,獨一無二的。
可是現在,呈現在冷墨簫眼前的容顏竟不再是他自己。這是一種怎樣的悲哀。
誰願意自己的青春一朝便從身邊溜走,成為一個老男孩,成為一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人。
“爹孃,你們還認得孩兒嗎?”冷墨簫揹負蒼天,他抬頭望著那血紅色的天際訥訥自語。
風呼嘯的吹過,吹起冷墨簫的三千髮絲,在寒風之中輕舞飛揚,糾結纏繞,漸漸瀰漫了他的視線。
“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吧。”冷墨簫整理了一下情緒,目光在這一刻也是堅定了起來。
“我之一生,不是為自己而活,而是為了爹孃,為了那份執念!”
鏗鏘嘹亮的聲音迴盪在這片天地之間,任憑風輕輕的吹過,似乎正在訴說著一個少年的決心,似乎冷墨簫也隨著他容貌的變化而漸漸成熟了起來。
“這一睡,不知過去了多少歲月。”冷墨簫略一搖頭,心神一動,卻是將墨獸從睡夢中喚醒了過來。
墨獸感覺到了那來自靈魂深處的威壓,立刻從睡夢中驚醒,對著冷墨簫發出低低的嘶吼。
冷墨簫向著墨獸傳達了一道神念,沒過多久,墨獸便回了一道神念過來。
“九個月麼?”冷墨簫訥訥自語。
冷墨簫的眸中有一道精光閃過,他感受著周圍的靈氣,已然沒有了十倍,而是同外界一般。
“我如今修為已達辟穀期,在這第二片區域呆的再久也是枉然,我需儘管恢復生機去往第三片區域!第二片區域內沒有兇獸能阻止我的步伐,我可在這片地域使用吞靈一招,吸納生機!”
他輕輕一躍,便化為一道流光,出現在了墨獸的肩膀之上。
在冷墨簫的示意之下,墨獸踏起了它的步伐,向著最近的一片綠洲轟然跑去。
塵土飛揚間,那一人一獸的身影漸漸遠去。只是,那兇獸肩膀上的身影卻是顯得有些落寞。
或許,在經歷一系列的悲慘遭遇之後,他,已不再是他。
寒風呼嘯著吹過了大地,傳來一聲幽幽的輕嘆。
供奉殿,有一老者站立在大殿門前,他望著遙遠的地方,任憑風吹著他的衣角飄飛,老眼昏花的雙眼中露出了深深的落寞。
大殿之前,有一排翠竹,清脆的竹子長的異常的茂盛,枝葉遮天蔽日。
風輕輕的吹過,帶起一片竹風陣陣,發出銀鈴般的響聲。
“雲飛子,你之傳人我已見過,心性確實不錯。只是,你什麼時候回來?”
老者望著眼前那一片清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