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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一素衣女子,從王小逸屋舍中緩渡而出,素顏傾城,映著淡淡的月光,皎白如潔。
這女子出來的瞬間,望見冷墨簫亦是一愣,似是想到了大比賽場上那一刻的錯覺,隨即雙臉緋紅,卻是將目光轉向了他處。
這女子,正是李曉倩。她與王小逸的關係自她出了水月洞天后便已公開,宗內無人不知。
此刻,她從王小逸的房中走出,便是因那天色已晚,她亦是要回她自己的住房。
孰知,這兩個看似無意的人,卻在這一刻在無人的月下又再一次的相遇了。
是命運麼?抑或只是巧合的偶遇。
冷墨簫從驚歎中回過神來,暗歎這女子花容月貌傾城傾人,但此刻失去記憶的他,用心劍斬斷了過往來路的他,其內心深處卻是再沒有半點的波瀾。
莫名的,冷墨簫竟是不禁的多看了幾眼,隨即更是一聲莫名的長嘆。
這一切的動作舉止,皆是他潛意識中做出的,他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這麼去做,但自然而然的他就這麼做了。
李曉倩聽聞冷墨簫的嘆息聲,不禁有些訝異,雙目向著冷墨簫凝神望來。
這一望,似數十年輪迴後的回眸,這一瞥,似奈何橋記憶的落花沉澱。
一望之後,二人就這麼輕輕的擦肩而過,從此山水不相逢。
曉倩,我終於將你視為平常,永不迴避,永不逃離,永遠坦然,安之若素。
只是這一刻,冷墨簫連這種想法也無半分半點,心劍的斬下,斬斷了情,斬斷了緣,斬斷了戀,斬斷了憶。
徹底的抹去了那心神深處映入靈魂的心傷。
夜色中,李小千緩渡的走著,她一邊走,一邊望著天幕上的月光,心思複雜。
剛才的那一望,隱隱中她心神竟是一動,依舊是那一抹濃濃的熟悉感,更在那熟悉之中多出了一絲陌生,陌生的使得她的內心處產生了一股莫名的哀傷。
他,是誰?我怎麼記不清了?
她低頭,默默的在心中問著自己,只是即便她如何的問,回答她的依舊是那淡淡的風吟聲……
心微動可奈何情己遠。
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日不可追。
她不再是水月洞天的李小千,而他亦不再是水月洞天那個懵懂的少年。
歲月經天,是你我敗給了現實,還是現實模糊了我們?
不管如何,我們都變了,不是麼?
就這樣吧,從此山水不相逢。
人各天涯。
夜色再一次的靜了下來,冷墨簫平靜的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耳邊卻是傳來了靈空的嬉笑聲。
三十九年後的重逢,伴隨著靈空怒叱冷墨簫不辭而別的話語,一壺一壺的酒,又再一次在冷墨簫師兄弟三人的面前擺了起來。
不同的場景,同樣的酒,訴說的是少年郎的彷徨。
三十九年為一夢,是夢是醒,他還分得清麼?
(這一章,寫到後來帶入了很多自己的感情,就如我昨日寫的四年一夢,曾經的女孩已離遠去,或許這是寫的我自己吧。)
第三百零七章 投名狀
第三百零七章投名狀
月下煮酒,酒入口,辛辣的帶著火熱的辛酸。
三十九年後的再次相見,三人坐在一處離青雲宗住所稍遠的懸崖邊上。
同時仰頭,同刻望天,一樣的月光,三顆一樣的心。
“我說小師弟呀,你這一去竟是三十九年,事先也不與我和大師兄說一聲,你說該不該罰?”靈空搖晃著酒壺,醉眼醺醺的向著冷墨簫望來。雙目眯著,帶有著酒氣。
靈金適時一笑,酒醉中也是向著冷墨簫看去,一手抬起指著自己的小師弟,想要說些什麼,也不知是醉了呢,還是他本就言語不多,指了個半天硬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我……我……該罰……”
冷墨簫笑著站起,身子有些晃,一手接過靈金遞過來的酒壺,雙手向上一抬便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
“小師弟啊,百年大比可是要靠你了哦,我和大師兄資質愚鈍,奈何盡了全力還無法進入前十……”靈空似是有些憋屈,仰天將酒一飲而盡。
“哪裡的話,盡了全力就好。”冷墨簫笑著說完這話便低頭不語。
他喝著酒,似是想要醉上一番。
三十九年的入凡似那南柯一夢,現在想起來依舊是那抹濃濃的哀傷。
他看到了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