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2/4 頁)
故最終敗北,但冷墨簫卻是依舊使得虛榮重傷,以他辟穀中期的修為戰結丹中期的修士,雖敗猶榮!
畫面中的一幕幕又再次回放,時間定格在了虛榮施展修羅域的那一式神通之時,漫天漫地皆是血紅色的光幕縈繞,上古大凶之獸眥睚張著血盆般的大口,獠牙外露,猙獰的身軀之上散發出滔天的驚悸氣息,在他身後更是有著數十把百丈大小的修羅刀,遮天蔽日,血色瀰漫世間,修羅一域,破滅蒼生!
隨後,眥睚在虛榮的控制下,在冷墨簫的身前自爆,在它自爆的剎那,天地崩裂!冷墨簫也在眥睚的自爆中身受重傷,血肉一片的模糊。數十把修羅刀接踵而至,宛如海嘯爆發,又似火山中的岩漿奔騰,風捲殘雲之間,冷墨簫幾欲身死!
冷墨簫回憶到此處,略一皺眉。卻是沒有發現任何奇怪的地方。
“怪了,怪了。那血色氣體究竟是何時進入我的身體之中的。”冷墨簫面帶迷茫,最後搖了搖頭,心神卻是再次沉浸了下來。
記憶的畫面再次回放,修羅域神通又再一次的顯現而出,血色漫天,來回回憶之間,隨著冷墨簫深深的吸了口氣,畫面在那一刻定格。
“原來如此!”冷墨簫雙目不斷的閃爍著。
原來,在眥睚自爆的時候,在那驚悸的氣息之中,居然有著一絲幾欲看不清晰的虛無波紋,在那一瞬間,隱入了冷墨簫的體內!
“只是,我雖然知道了血色氣體的來源,但又如何將它排出體內呢?”
記憶的畫面再次往前回放,五色龍捲風所形成的五行大陣吞滅天地,六道隕落,天地驚變。
當冷墨簫回憶到了墨獸死的時候,那一滴血淚宛如穿越了時間,滴落在了冷墨簫的心上,他不由的一陣心傷。
酸楚的感覺再次瀰漫而來,卻是阻擋不住記憶長河的奔騰。
一個滿臉冰霜的中年男子行走在橙色沙漠的綠洲之上,吞靈神通不斷施展而出,宛如血色修羅,吸收了兇獸無盡的生機,死在他手上的兇獸千千萬萬。
千丈大小的金色手掌遮天蔽日,按在一個老者的眉心,狂猛的靈氣波動席捲整個水月洞天。那九個月,少年從青春化為了遲暮的老者,歲月流逝之痛,那股現實與夢想間差距的心酸,誰又能夠明白?
……
旭日下與天機子的別離,宗門召集,月下醉酒,起誓今生,三人結義。
虛松之辱,藏經閣迷惘界,獲記憶傳承行水之道,景黎之阻。天機子之恩。
一切的一切都在記憶之中漸漸呈現,宛如雲朵漸漸施展開了身姿,雲捲雲舒,花開花落之間,所有的一切都成為了歲月中永恆的一刻,不會再來,也不曾離去。
畫面在冷墨簫突破凡人枷鎖的那一夜,也就是冷墨簫踏入靈啟期的那一夜定格,當晚,冷墨簫依照著千道宗的古籍修煉功法,記得古籍上有一卷名為“坐忘論”篇章。
坐忘論上有一段總綱性的話語:如人有聞坐忘之法,信是修道之要,敬仰尊重,決定無疑者,加之勤行,得道必矣。故莊周雲:墮肢體,黜聰明,離形去智,同於大通,是謂坐忘。夫坐忘者何所不忘哉!內不覺其一身,外不知乎宇宙,與道冥一,萬慮皆遺,故莊子雲同於大通。此則言淺而意深,惑者聞而不信,懷寶求寶,其如之何!故經雲:信不足,有不信。謂通道之心不足者,乃有不信之禍及之,何道之可望乎!
冷墨簫想到此處,驟然一頓,似乎有了些許的明悟。
“坐忘論卷中所指的是一種心態,即為信仰之道。若能堅定信念,排萬物為空,合因果之道,便能得道!內不覺其一身,外不知乎宇宙,與道冥一,萬慮皆遺……。這萬慮可指顧慮,我如今的顧慮便是那血色氣團的隱患!若能以坐忘之法進入空靈之境,萬慮頓消,那麼這血色氣體也將會排出己身!”
冷墨簫眼中驟然有精光閃爍而出,一臉的狂喜之色,繼而又訥訥道:“修真之要,窮理盡性至命之學也。故欲盡其性,必先窮其性之理;欲致其命,必先窮其命之理。能明其理,則真知確見,而不為假者所惑,可以儘性,可以至命。否則,不窮其理,是非罔辨,邪正不分,入於旁門曲徑,著空執象,非是修真,乃是務假。務假之學,與道日違,適以自誤其性命,焉能修持其性命。”
“那麼,這修道必先敬重道,信仰道。以道德為道,信敬之,便可入坐忘之境!”
冷墨簫念及之處,心態漸漸平復了下來。六識再次封鎖,以心神之空靈,以心中對得道的執著,竟是進入了一片玄妙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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