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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萬水。大雪紛紛揚揚的灑下,落下了遍地的傷痕。
一盆火在羅家村裡悄悄綻放,如那黃泉之上的彼岸花一般,一生只能綻放一次,而那一次它卻綻放了它最後的芳華。
黑霧嫋嫋,絲絲縷縷糾纏在了一起,難以割捨,難以分開。如那三生石上的愛戀,糾纏三世,卻始終無法忘懷。
冷墨簫的眼中充溢了淚水,淚眼朦朧。恍恍惚惚間,他竟似看到了兒時的夥伴在向他招手,親暱地喊著他的名字。迴盪在耳邊的是他們的聲音,是他們的歡笑,縈繞,盤旋,悠悠的飄蕩著。
他彷彿聽見了他的父母在喊他吃飯,一聲聲“簫兒”是那般柔和,唯美動聽。
他看見了他的父母對著他笑著。彷彿他一個轉身,便能回到過去。重新聽聞那笑聲,回到那溫暖的懷抱。
想回到過去,試著讓那故事繼續。
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又有誰能回到過去,回到那天真無邪的年少時光?
爹,娘。你們捨得留下簫兒一個人獨活嗎?
冷墨簫默默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看著那紅顏變白骨,看著那屍身變為灰。世間有萬物,是否還會存有他們的一粒浮塵?
淚不覺間流了下來。一滴滴彷彿看透了人世炎涼。
他把村民的骨灰小心翼翼的收集了起來,全部埋在了一處。一個個用樹木做的墓碑排成了一列。
羅大媽之墓,羅家大嬸之墓,安然之墓,祺祥之墓,羽茶之墓……署名皆是冷墨簫一人!
他的心在顫著,他的手在抖著,他的淚在流著。
全村所有人的墓碑皆是他一人所刻,他每刻一個墓碑,他的心便更加的疼了。
他的父母並沒有和全村人葬在一處,他把他們的墓碑放在了他家屋舍的右邊,他記得他小時候每一次在村中玩水之時,他的父母便會站在屋舍的右邊靜靜的看著遠處的他,看著他笑他們便會覺得幸福。只是這一看眨眼便是十五年過去了。
在刻到他父母名字之時,冷墨簫的手顫抖的越發的厲害,心在撕裂,似乎他刻的不再是那墓碑,而是用著自己的雙手在心中劃下了道道傷痕!
先父冷英豪、先母靈素之墓。兒冷墨簫。敬立!
他默默地看著那墓碑,良久良久。
他只是那樣靜靜的看著。
淚一滴一滴灑下,似那洪水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靈空與之靈金站在他身後也是沉默無言,似乎連他們都感受到了眼前這一少年的悲傷。
冷墨簫漸漸的跪在了地上,輕聲地喊道:“爹,娘。”短短的兩個字,卻包含了太多太多。有著對過往的追憶,有著失去的疼痛,也有著戀戀的不捨。他,不跪天,不跪地,他這一生只跪他爹孃!
父親,母親。孩兒不孝,現在無法親手手刃仇敵為你們報仇。但,我冷墨簫終有一天會提著血魔子的頭顱親自再來拜祭你們!
冷墨簫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轉身對著靈金說道:“我們,走吧。”
大雪紛紛揚揚的灑下,似乎正訴說著一曲離歌。離別的歌,是誰在那傾聽?
第二卷 修真之始
第十一章 天機子
靈空靈金二人帶著冷墨簫一路疾馳而過,沒過多久,他們三人便來到了青雲宗的門口。
靈金帶著冷墨簫當先落了下來,靈空也隨之一躍而下。
守派的幾人似乎與之靈空二人異常的熟稔,其中一人當先開口說道:“原來是靈空靈金大哥啊,不知二人從何而來?”那人話中雖提有靈金,但他似乎避開了靈金,熱情的態度似乎只是對於靈空一人。
“還不是被我那師父叫出去辦事了,一大清早的便走了,現如今天都暗了,我與師兄方才回來。”靈空吐了吐舌頭,一臉的不爽。
“哎呀,瞧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呀,你有一個太上長老做師傅還不情願嗎?要是我有這麼一個師父,他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另外一人一臉羨慕的說道。
“你是繞著彎子說我這個徒弟不稱職咯?”靈空笑著撩起了手臂,佯裝打人的姿勢。
“靈空大哥,你瞧你說的,我哪敢說你的不是啊?”那人笑著急忙解釋道。
“你瞧你那話,明顯是在恭維我,誰知道你背地裡想些什麼啊,看打。”靈空嘿嘿一笑,掄起拳頭砸了過去。
那人急忙閃開,一臉冤枉的說道:“哪有啊,我冤枉啊。你媽喊你回家吃飯。”這句話剛一說完,周圍一片鬨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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