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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江祈淵,眼中驟然而起的亮光,讓後者有些毛骨悚然。只聽他激動地說道:“是是是,這魚只有在雲陽河中才有,可是它異常難捕,卻又很是美味。聽說普通的仙長們也不見得能捕到,所以那些有錢人把捕到它當成一個好彩頭,如果有完整的,便能賣出天價。這……王姑娘的表哥,你可有意願收我為徒?”
餘達這一通話說完,眾人才發覺,這被江祈淵處理的面目全非的魚,可不就是雲陽河中的白樵?一時間,心思都熱絡了起來。餘達一開始還沒注意,後來感受到周邊熱切的眼神,方才反應過來自己怎麼那麼蠢,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事情說出來。
不然如果是在私底下,跟對方說,豈不美哉?
眼看著事態越發地不可控制,蘇婉連忙上前,把江祈淵扶了起來,打圓場道:“這個,表哥捕到這條魚的時候已經死了,恐怕是與其他魚爭搶食物的時候受傷,然後傷重不治,我們才有運氣撈到。大家先別圍著,表哥有些不舒服,我先送他回去了。”蘇婉也不管這說辭有沒有人信,挽著江祈淵就往他房內走去。
當然,江祈淵也沒忘了那條惹禍的魚。
回到房間,兩人各尋了一張椅子坐下,聽到外面陸陸續續有開門關門聲,議論聲也安靜下來,方才面面相覷。
江祈淵把魚往桌上一扔,走到一邊洗手洗臉。蘇婉看著那條惹禍的魚,等到江祈淵洗完回來,抬頭與他對視一眼,兩人靜默片刻,終於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數月來那若有若無的隔閡,都在這笑聲中漸漸消弭。
“小表妹,你可沒告訴我,這條魚那麼值錢。”江祈淵調笑道。
“七表哥,你也沒發現,這條魚身價不菲啊。”蘇婉挑眉反擊。
兩人說著,又是一陣好笑。
想他們兩個,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努力裝成一個普通的凡人,卻連這雲陽城中大部分凡人都知曉的寶魚都認不出,鬧了這麼大一通熱鬧,也是讓人啼笑皆非。
“所以,不管怎樣的演戲,假的終歸是假的,早晚有一天會暴露。”江祈淵輕嘆了一聲。不得不說,他一直覺得,周遭這些不過是凡人,隱藏自己再是容易不過,卻沒想到,一直以來沒被發現,純粹是自己運氣好,而不是他的偽裝當真如何天衣無縫。
蘇婉點頭,看著桌上的罪魁禍首,眼神悠遠:“是,我們最要緊的還是恢復實力。只有實力夠了,才能應對其他狀況。”
隱藏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恢復實力,可是拖的時間越久,被留意到不對的可能性越大。他們可以按照他們原有的計劃進行,但演戲與僥倖,還是應當有實力了再盡情體驗。
就像他們在河邊遇到的那個姑娘,正因為她是煉氣九層的修士,才敢陪著那個男人表演,所謂的投河,不過是了斷孽緣的一個小小的終止符,僅此而已。
第8章 雲家女兒
休息的日子結束後,蘇婉重新開始了自己在藥植園的試驗。
她借了雲家藥植園每月對於低階藥草都有一定容錯率的空子,經過五個多月漫長的試驗期,終於即將完成月白草的變異實驗。
月白草雖是普通藥草,但變異方式與靈植類似,影響變異的因素無外乎以下幾種情況:光照、靈氣、水分、土壤、氣候。
雖說只有幾個大類,但能試驗的情況實在太多,失之毫厘謬以千里。
蘇婉定下的最後一種方法便是在用花靈露提升月白草品質的同時,降低其周圍的靈氣濃度與光照強度,不過一次降低的時間不能太長,要分數次進行。
她持續操作了五日,果然不出她的所料,那些月白草已有了向月銀草轉換的趨勢。
與此同時,這段時間她和江祈淵的關係雖然看著如常,兩人卻都清楚,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正在悄然改變。
假如一定要概括,大概就是他們對於對方的認同度。
比如以前他們只是普通的患難之交,現在就是互相認可的患難之友。
趁著蘇婉忙碌的功夫,江祈淵也將之前的失誤善後處理了一下。他每日都佯裝重返雲陽河,趁興而去,敗興而歸。
幾次三番下來,跟著來的人只當他上次真的是撞了好運,漸漸也息了這個心思。
可他們卻不知曉,在他們窺視的情況下,江祈淵依然收集了不少低階器材。
他將那些撈出來的東西帶去了黑市,換了一些下品靈石與普通靈植回來,以供兩人使用。
靈植充足了,蘇婉也慢慢摸索到了無靈力煉丹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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