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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雲妍,她的一生不過七八十載,只要自己不隕落,當她的一個靠山還是可以的。雲嵐一邊吃著雲妍給她準備的點心,一邊漫不經心地想著。
因為正在出城,雲嵐隨意吃了幾塊,便將點心收了起來,而後定下心,仔細分辨起周遭的環境,以免發生意外,恰在此時,兩道低低的議論聲傳入了她的耳中。
“你可查到了?那姑娘當真叫雲妍?”這是一個女聲。
“那還有假?我廢了好大功夫,查到就是雲家的一個姑娘……”這是一個男聲。
女聲又道:“那可慘了,雲家家大業大,我們如何有機會接近那姑娘?早知道我便不辭了藥植園的差事。”
男聲安慰說:“算了算了,我們何必多管閒事。不管真假,那投河的姑娘也不能算是雲家小姐害死的,我們查清了如何,不查清又如何?還替一個陌生人報仇不成?”
後面的聲音漸低,估摸是那男子正在勸說著什麼,雲嵐秀眉微蹙,投河?害死?
“你們在說什麼?”一出城門,雲嵐便尋到了剛才談話的兩人。
那兩人似乎是個凡人,聽到有人說話,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一群修士,其中的女子更是嚇得瑟瑟發抖,躲到了男子身後。
雲嵐看到他們回頭,怔愣了一下,很快又面色如常,將自己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你們剛才在說什麼?什麼雲家?”
她一出聲,蘇婉便開始觀察她,見對方對自己二人並無鄙夷,聽到剛才的話也沒有暴怒,便覺事情成了□□分。
江祈淵看她又問了一遍,連忙低下頭,有些害怕地答道:“回仙長的話,沒什麼沒什麼,是小人嘴賤,不該議論雲妍姑娘。”
他這話一出,雲嵐便確定了自己方才沒有聽錯,停住腳步,定定地看著他們:“說,不得隱瞞。”
她的氣勢一出來,江祈淵更害怕了。他的牙齒微微發抖,回答說:“回仙長的話,是……是兩月前小人與表妹外出,遇、遇到一男女吵架……”
發現雲嵐沒有再打斷自己,江祈淵的膽子似乎大了點,解釋也慢慢順暢了起來:“那男子說,有一個家大業大的姑娘糾纏他,他沒辦法,要和那個女子一起投河。我們……我們看他們衣著不錯,怕惹禍上身,就躲了起來,誰曾想,那女子是投河了,那男子卻啐了一聲,看著女子沉了下去,自言自語了一通‘麻煩終於甩掉了’便走。我們也想救那姑娘,可雲陽河那麼深……小人試了一下,發現沒法子,就回來了。”
他越說越多,雲嵐的眉頭就越蹙越緊,她已經預料到下文了,果不其然,江祈淵繼續說道:“小人的表妹自幼心軟,看那姑娘年紀輕輕就死於非命,心中不平,想找出渣男搗些亂。可我們這種小人物,哪裡好找人,找了兩個月,才探聽到那個男子叫王安,正準備與雲家小姐成親,我們就想著,是不是……是不是雲家小姐就是他口中那個糾纏不休的大小姐,還是另有其人……”
一提到雲家,江祈淵聲音就小了很多,很快停了下來。雲嵐的臉色有些難看,她身後跟隨的人面面相覷,這資訊量有點大啊……
“平凡,你回去,再查一遍那個王安的底細。然後把事情告訴妍夫人,讓她不要讓妍姐和王安再接觸,也不得打草驚蛇,”雲嵐張口吩咐道。
她身邊一個二層修士出來應了聲是,轉身便回了雲府。
“至於你們……”雲嵐的話一頓,看著面前兩個凡人嚇得不行,揮了揮手,讓他們走了,“不準再議論雲家,否則莫怪我不給你們顏面。”
雲嵐的話如同大赦,兩人連聲應是,匆忙往城裡走了。
事情至此,便算告一段落。
兩人光明正大地採購了一些乾糧與防身物品,著手準備出城的事宜。
聽說蘇婉要與江祈淵一起走,還辭了藥植園的活,與兩人同一個院子的其他凡人頗有些唏噓。
江祈淵雖然撿了條白樵,但那是撞大運撿來的,本人還是遊手好閒,全靠蘇婉養活。
也不知他給蘇婉灌了什麼**湯,讓蘇婉把那麼好的差事給辭了,拿著攢下來那一點東西,陪他東奔西跑。
是的,安宅的人也預設蘇婉與江祈淵是某種不可告人的關係,兩人對此心知肚明,不介意,也不尷尬。
尷尬什麼呢?他們兩個一個毀容,一個戴著□□,連對方真名都沒興趣打聽,不可告人的關係?兩個假人,能發展出什麼親密關係來。
“表哥,你上午那演戲的功夫,實在令人歎為觀止,心生佩服。”一邊收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