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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的時候,旁邊剛好有一人經過,他連忙拉住來人問道:“哎哎,這位道友,我可不可以問一下,這凌雲樓是出什麼事了?”
那路人被他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發現是個路人不是寰茵宗的人,稍稍鬆了口氣。
他四望了一下,發現周圍人不多,便湊上前低聲解釋:“出事了唄,有窮兇極惡之徒上凌雲樓求藥,被蕭樓主識破了,不肯替他聯絡元前輩,然後對方一怒之下就出手毀樓,搶了丹藥離去,蕭樓主重傷,在寰茵宗呢。”
這段話的資訊量很大,徹底震住了這個求藥的外來人,讓他也不自覺壓低了聲音:“可是,這蕭樓主不是元前輩的……”
“是啊,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整座城都戰戰兢兢的?元前輩現在是寰茵宗地位最高的老祖,他的人在六花城出了那麼大的事,誰開心得起來?”
這路人說得煩躁,不過他又看了眼已經毀了的小樓,煩躁之情漸消,繼而升起了微妙的同情。
其實要說慘,誰能有蕭悅慘?明明與元凌雲關係親密,卻只能在六花城裡為他開一個小樓,如今……甚至連善終都得不到。
也不知道寰茵宗內,現在是什麼光景。
在這人的想象之中,蕭悅的事應該驚動了整個寰茵宗,但事實上,寰茵宗上下確實都知道了這事,但他們並沒有機會知道元凌雲到底是什麼心情。
因為他把人帶回自己的大殿之後,就關閉了殿門,隔絕了所有窺探的機會。
“公子,你也該突破了。”而殿內的氣氛,同樣沒有他們想象得那麼沉重。
蕭悅靠在床上,看著在桌前研究新一種丹藥的丹方的人,很突兀地開了口。
大概是身為修士的緣故,她的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口,只是略顯蒼白的臉色,昭示著她所受的傷並不輕。
“……不要說話,好好休息。”元凌雲難得沒有跟她笑,只是沉默地回了這麼一句。
蕭悅嘆了口氣,從床上爬了起來,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他的背後。
“表哥……”似乎是很久沒有喊過這個稱呼的緣故,蕭悅說出口的時候不自覺就帶了些生澀的意味,“別費力了,本來我就四百多歲,差不多壽元也到了盡頭,仔細想想也沒有什麼虧的……”
“還有延壽丹。”元凌雲並沒有回頭,只是繼續低頭看著丹方,但他看了半天,視線還是落在同一個地方,連移動也不曾移動過。
蕭悅看著他幾乎無法壓抑住悲傷的側臉,突然覺得也許自己真的不該來。
她總是那麼的自以為是,以為陪著他就好了,反正自己也不要求他什麼,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幾百年的追隨,他又不是沒有心,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走到壽元的盡頭無動於衷。
“你該突破了,你已經拖了那麼多年,是我對不起你……”蕭悅說到後面,感覺自己簡直虛偽得可笑。
如果不是她,對方說不定在開天路的時候就已經去了中世界,哪裡會在這個地方一拖再拖?
“如果……你真的不高興的話,陪我回蒼陽國看看,我們到處遊玩一番,好不好?”明明什麼多餘的東西都沒說,但蕭悅總覺得要控制不住自己發抖的嗓音。
她想放棄了,不是因為他不好,而是自己捨不得。
捨不得他在把漫長的歲月,虛耗在自己的身上。
元凌雲終於回頭,看著她哀求的眼神,突然用手掩住臉,半晌,方才緩緩鬆開,抹出了一絲微弱的笑來:“好。”
他沒有再堅持,就好像一個經過了長途跋涉的人,在又一個岔路口,終於放棄了前進的勇氣。
他可以給蕭悅拖延出幾百年的壽命來,甚至可以幫她再成就元嬰,可是……之後呢?讓她在旁邊,繼續看著、陪著自己?
“我陪你去,不對,我們一起去。”
兩千三百九十二年前,安河小世界,蒼陽國都。
國都外有一座小山,山上有一個別院,因為設定了陣法的緣故,已經很久沒有人來了。
別院的後山山頂有一個小的涼亭……不對,是本來有一個小的涼亭,如今涼亭已拆,那裡只剩下一個墓碑。
墓碑前站著一人,他的頭頂風雲湧動,顯然是即將經歷雷劫的前兆,不過他卻動也未動,只是看著墓碑上的字,蹲下身,又輕輕擦了一遍。
“如果真的有輪迴……你千萬不要再遇到我了。開開心心的,當一個普通的小姑娘。”
他的聲音很低,低到沒有任何人能聽清。
眼看著頭頂的雷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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