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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為不俗的江祈淵,表情更是不自覺扭曲了起來。
蘇婉看著她明明嫉恨得要死卻強顏歡笑的樣子,感覺做修士做成這樣也是挺悲哀的。
“不知白姑娘喚我有何事?是準備,”蘇婉說著停頓了一會,看著她有些驚慌的表情,緩慢地說道,“為你曾經做過的事情……痛哭流涕求我的原諒嗎?”
蘇婉的語氣並聽不出太深的恨意,反而清清幽幽的,配上她溫柔恬靜的笑容,有種詭異的駭人感。
就彷彿說這句話的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個已死的幽魂。
白晚月被她這語氣嚇了一個激靈,心底更加地惶惶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眼前這人不是白晚婉,那個被毒害也不知道兇手是誰,硬生生被自己磋磨到死的白晚婉,怎麼會……這般的深沉?
“晚月,你怎麼在這裡?”章朗找了白晚月半天,沒想到她還在門口沒有進來。
章朗拍了拍她的肩膀,正準備問她為什麼不跟著,卻見她前面還站著兩人。
從剛才白晚月的惶恐不安中基本確認了兩人在原身事件中扮演的角色,蘇婉也不再遲疑,果斷出擊。
也不等章朗有所反應,蘇婉就微笑著打了個招呼:“章公子也在?這是什麼活動,那麼熱鬧呢?”
江祈淵對打擊“前未婚夫”這件事情有著非同一般的興致,別說蘇婉想,就算蘇婉不想他也想。
蘇婉說完之後看了眼他的表情,想著如果他不高興自己回去道歉便是,卻一眼看到他神情中的躍躍欲試,不由得一默。
好吧,她不該以常理來揣度對方的。
章朗一看到比當年更加清麗的女子,神色就有些恍惚;等他再看到那女子與身旁男修的互動,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當年是自己對不起她不假,可她怎麼能……怎麼能那麼快就與另一個男修那麼親密?
明明白晚婉以前那麼喜歡自己。
幸虧蘇婉跟他並不熟,看不懂他的想法,不然恐怕會忍不住直接下毒把人毒死。
看他半天不回話,只以為他跟白晚月一樣心有惶惶,笑著將話又重複了一遍:“章公子?你們這是看什麼熱鬧?”
被她這麼一問,章朗還沒理解,白晚月已經回過了神,恨恨地看了她一眼,嬌笑著答道:“自然是一出比試,二姐姐,你身邊的公子可也有興趣參加?”
“可別叫我二姐姐,”蘇婉輕輕搓了搓手臂,彷彿被冷到了,“我可擔待不起,你還是喊我蘇姑娘吧。”她雖然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白晚月被她一噎,狠狠將指尖摳入了掌心,方才剋制住自己險險氣得顫抖的身體。
章朗一聽白晚月的話就直覺不妙,他還沒得及救場,江祈淵已經笑著看向了蘇婉:“左右我們回去也沒什麼事,進去看看也好。”
“表哥你說了算。”蘇婉柔聲應道,看他的眼神滿是信任和仰慕。
也不知是演出來的還是真心的。
江祈淵對上她這表情,唇邊笑意更深。
管她真心假意,自己當成真的就好:“那章公子作為邀請人不介紹介紹情況?”
江祈淵一應下來,章朗便知此事沒有迴旋的餘地,只能硬著頭皮附和下來。
他能說什麼?說自己沒有邀請?他的臉還要不要了。
白晚月看著他明顯不太高興的側臉,眼底有些不安。
她以為章朗必然能贏那個不知名的人,對方看著氣度再好,難道學識底蘊還能強過四大世家的人不成?
可看著眼前兩人成竹在胸的表情,又看看章朗強忍怒氣的表情,她第一次懷疑自己的挑釁是對是錯。
蘇婉輕飄飄地瞄了她一眼,明明看到了她驚慌的眼神也裝作沒看到,彷彿自己旁邊的只是一個跳樑小醜,不足為慮。
白晚月肯定她路過自己的時候嗤笑了一聲,笑完又親親密密地和江祈淵說著話。那模樣比起當年,更加得高貴而從容。
江祈淵即將參加的比試,是琉景閣每月十五都會舉行的一場修士交流會。
由琉景閣出題,修士答題,問題涉及修道、煉器、煉丹等等。
既然有問題,那便有彩頭,它可能是一件法器、一株靈植,也可能只是剛剛從庭院中採摘的一朵白玉蓮。
今夜的彩頭也如往常一般,早早地放在了主樓前的蓮花玉座上,由一塊紅布遮著。
參與活動的修士或是站在琉景閣兩座主樓中間的庭院裡,看著池水中靈活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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