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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說是說無故,但即使有故,萬一這些大宗門不講理,他們的怒火又有誰能承受得起?
“諸位要不要猜猜,我的師尊是金丹修士,還是元嬰修士?”江祈淵素來不喜歡仗勢欺人,可面對這種人,他仗勢又如何?
這些人敢威脅他們,不就是仗著他們有家族做靠山,自己與蘇婉沒有嗎?那他就讓這些人看看,到底誰的靠山更硬。
“不敢不敢,我等如何敢猜閣下的師尊,”一看清那枚令牌,除了章家長老之外,被他說動的其他人霎時間恭敬了起來,“況且,我等螻蟻之身,思慮不足也是正常,如今被閣下點醒,方才知曉自己的行徑是何等的卑鄙。”
他們的態度異常誠懇,將“幡然悔悟”四個字演繹了個十成十。
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十大宗門是什麼概念?蒼陽國內的燕華宗和雲陸仙門僅為平嵐府的六宗之二,已經是他們眼中得罪不起的龐然大物,而這兩個宗門在此方小世界中,也不過堪堪一百左右的排名。
十大宗門的地位可想而知。
看到那些人指天誓日表示自己願為犬馬聽從差遣的模樣,江祈淵輕掃了章家長老一樣,而後揮手讓他們先走。
那些人如蒙大赦,匆匆忙忙地告辭,一眨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表妹,你看章長老還留在這裡,怕是有些話還要與你說。” 江祈淵隨手收起了令牌,把主動權交回了蘇婉手裡,彷彿做得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並非他越俎代庖,而是前幾日兩人便商定威脅之事交由他來解決,儘管他並沒有說用什麼方法。
倒是中途看到蘇婉被欺負而生出的怒氣,著實在他的意料之外。
被他這一喊,蘇婉終於從江祈淵的身份中回過了神,將空的茶杯放到了一旁:“表哥說得對,章長老,你還有什麼事?”
眼看著自己謀劃許久的兩大計劃都被這兩人不動聲色地瓦解,章家長老已從一開始的志得意滿變得頹然失落。
蘇婉看著他黯然的樣子也不同情,反而又重複了一遍:“若是無事,章長老還是早些回去照顧章公子,畢竟我不是元家的主人,不能留你做客。”
章家長老原以為根據她的性格,看到自己這般失落,說不定會心軟,沒想到她溫和是溫和,但下得卻是逐客令。
蘇婉看懂了他計謀不成以至錯愕非常的眼神,不禁嗤笑了一聲:“章長老,章公子將‘我’留在獸潮裡的時候,你們認識的那個白晚婉就死了。若不是看在他最開始真的是想去為‘我’尋藥的份上,你以為‘我’會放過他?”
蘇婉最後一句的“我”字加了重音,章家長老睜大了眼,並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
蘇婉可沒有那麼好心再解釋,看他終於不再糾纏,乾脆利落地伸手送客:“章長老,請。”
第40章 離別
國都東門外三十里; 有一處古亭,年代久遠,相傳千年前有一位金丹修士在此結嬰; 引來天地靈氣; 蘊養了構建古亭的木材; 因此這座用材普通的古亭方能歷經千百年的風吹雨打,依然完好如初。
倘若這座古亭不是在空曠的小山坡上,易攻難守,不利於佈陣,恐怕會成為眾多修士築基的好地點,但如今,它只能作為一個國都修士外出都會特地繞行來的福地; 以求自己在外歷練的時候也能找到突破的機緣。
江祈淵聽完了這個古亭的故事; 許久無話; 看了眼專門帶他們過來的元凌雲; 鼓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平時煉藥壓力大,就多修煉;修煉壓力大,就多煉藥。至於雜書戲曲,隨便看看就好; 不要信太多。”
不知道是不是元凌雲的錯覺; 他總覺得對方說這句話裡的時候眉眼裡帶著一股……慈祥?
蘇婉努力告訴自己不能笑不能笑,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偷偷轉過身去; 不讓人看到自己上揚的嘴角。
唉; 真是同情元藥師有這麼一個大哥; 明明是美好的祝福,他怎麼能理解成別人信奉這種東西呢?
“留音符,你若是來日想闖蕩一番,我可以讓師尊破格幫你要一個超齡名額,讓你參加入門試煉。”“安慰”完元凌雲不可壓力過大之後,江祈淵又取出一枚留音玉符遞給了對方。
符中記錄了他的門派師承,以及他自己總結的一些修煉法門。
元凌雲也沒跟他客氣,爽快地接過。至於剛才江祈淵想表達什麼?看蘇婉的反應,他沒聽懂就沒聽懂吧,還是不要深究的好。
“那就此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