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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不出一會的功夫,他們就到了初來時看到的那條漆黑階梯旁。
這條階梯並不長,往下走一層樓的高度,再經過一個轉角,就化為了平地。
蘇婉二人也不敢冒進,側耳傾聽了半晌,方才小心翼翼地上前,靠近那片暗光搖曳的區域。
那是一大片的囚牢,兩人粗粗看了下,約莫有二十間,每一間都關押著十個左右修士。
前方的囚牢裡,那些修士還比較正常,只是有些神志不清;但到了後半段,就出現了明顯的血腥味,裡面的修士,不是奄奄一息,就是四肢不全。
兩人越看眉頭蹙得越緊,耳邊若有若無的□□聲,搭配上這陰氣森森的地底,莫名帶給他們一種踏入墳墓的感覺。
而且不知是因為有陷阱還是雲因為海宮對自己下的藥太過滿意,這片囚牢裡空蕩蕩的,一個守衛都沒有,他們一路走來,更沒有發現什麼陣法機關,就好像這裡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所在。
“避開那些不認識的人,我們直接找逸景門和宗裡的人。”場景再是詭異,他們也不可能原地退出。
江祈淵當機立斷,帶著蘇婉直接走到了第十間的牢房前面。其中關押的修士都比較年輕,受了一些傷,但並不算太嚴重。
他們茫然地睜著雙眼,有人坐著發呆,有人來來回回地走,那提提踏踏的腳步聲,讓膽子小的修士聽了,恐怕會忍不住行成小小的心魔。
江祈淵一把拉了自己最相熟那個師侄上前,按著他坐下。
蘇婉握住他的右手腕,將他的五指攤開,果不其然,在他的指尖,不僅看到了之前的紅色,甚至這顏色已經沿著他的手腕,蔓延了半個臂膀。
蘇婉在他手上輕輕割了一刀,等血液落下之後,滴上自己曾在那個詭異客房裡用過的鑑毒劑,等到顏色開始泛藍,她不禁抬頭,與江祈淵互望了一眼。
看來那個客棧裡失蹤的修士,也是雲海宮的手筆。
蘇婉輕閉了下眼,強迫自己不要多想。她取出之前泡過素心草的小瓶清水,隨手按住這個小師侄的肩,一下將清水倒入了他的口中。
也不知她是怎麼做的,那師侄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無聲無息地仰頭,溫馴地將液體盡數喝完。
江祈淵望著對方喝完後蹙緊的眉以及痙攣的手臂,下意識地活動了一下手腕。
看著真疼。
不過疼是疼,但效果也極其顯著。
還沒到一盞茶的功夫,小師侄的眼底的血絲就開始慢慢褪去。
江祈淵連忙用術法封住了他的嘴,等對方徹底清醒過來,確認了眼前的人,方才重新鬆開。
“怎麼回事?”哪怕對方醒了,江祈淵也不敢出聲,只能取出一個小卷軸攤放在地上。
小師侄一看上面浮現的字也了悟,伸手點了上去,將意識灌輸到了紙面。
“回師叔的話,我們與逸景門人在胡鬼林遇到有人暗算散修,於是多管了一下閒事,然後就被捉來了。”
小師侄也很懂此時說話應該簡潔,一句話便將前情介紹完畢。
江祈淵面無表情地抬頭看了他們一眼,這幫小子,還真能耐了,他就說雲海宮的人怎麼這麼蠢,十大宗門的人也敢捉。
“之後呢?你們還知道什麼?”
“我路上聽他們說,好像是要拿我們這些雙靈根單靈根的修士血祭,以開天路,而地宮建造的則是一個巨大的開天路的陣法。但後來我們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其他事情就不太清楚了。”小師侄雖然情緒激動,但卷軸並不能反映他的情緒,所以書寫出來的依然是方方正正的文字。
江祈淵看著上面的詞皺起了眉,血祭?天路?這是什麼東西?
“那這地牢為何沒有駐守的修士,你們可清楚?”
“這……可能是有內應?我只知道雲海宮掌門來過,與前面不知哪間牢房的修士說過話。”
“什麼?”江祈淵的手沒放開,心中所想一下就浮現在了紙上。
雲海宮的掌門偶爾會來,那平臺即將完工的時刻,他豈不是也會到來?
“不愧是九臨宗最傑出的金丹修士,你猜得不錯,本座確實會來。”江祈淵的手還沒來得及鬆開,一道低沉的男聲就在他耳邊炸起,隨後一道凌厲的掌風瞬間擊中了他的胸口。
江祈淵手心的圓球應聲碎開,他整個人也被撞飛到了牢壁上,好一會才站起身來。
雲海掌門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還有扶牆而起的力氣,越發肯定這樣的天之驕子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