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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麗捂住耳朵:“我不聽。”
裴瑾看出端倪來了; 笑了笑; 對晏嵐說:“唔……我們走吧。”他也不管這出鬧劇,替晏嵐開了車門。
晏嵐反而有點猶豫:“這樣沒關係嗎?”
“情情愛愛,分分合合,不就是那點事?”裴瑾漫不經心地說。
魚麗活了那麼多年,就算其他事弄不明白; 和男人的事必然再清楚不過了,曾有一度; 她必須依附於他們才能生存; 哪裡就會這麼蠢了。
今天鬧著一出; 絕不會那麼巧,多半是早有預謀,還有那“我不聽我不聽”,肯定是最近看瓊瑤劇了,學以致用。
既然她心裡有數,他自然不必多說,又不是真兄妹; 適可而止才好。
晏嵐便不再說話,裴瑾一路把她送回了公寓,臨別前,晏嵐問他:“你不會再來了,是不是?”
“以後有什麼困難,你仍然可以找我。”裴瑾道,“不過,我想你會順風順水的。”
晏嵐微微笑了起來,她相信以裴瑾的為人,多半會提前替她安排好,不會到要她求上門的時候,這是他的體貼。
也好,趁著他還心有愧疚,結束吧,緣分不能用盡了,日後才好再見面。
“承你吉言。”她說罷,欲言又止,裴瑾問:“你想問我什麼,我的年紀?”
晏嵐點點頭,裴瑾的眼中流露出哀傷之意,他沉默半晌,輕輕嘆道:“甚於梨花壓海棠。”
晏嵐怔住,像是有點明白了,可又好似還很茫然。
裴瑾輕輕笑起來,碧海青天夜夜心,這樣的荒唐事,她怎麼能懂?
“晏嵐,祝你遇見真正適合你的人。”
晏嵐眼眶頓時紅了,她鼻酸喉澀,想大方地說再見,可哽在喉頭,無論如何吐不出來,她急匆匆推開車門下去,背對著他站定,可又戀戀不捨,猛地回身,落下兩行淚來:“裴瑾……”
她的淚珠粘在睫毛上,無限依依,“真的……”
“噓——”裴瑾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阻止她把接下去的話說出口。
他能猜得到晏嵐要說什麼,她要說的這句話,姿態放得太低了,若不是真心的,哪個女孩子願意把自己的臉面丟在地上踩?可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能讓晏嵐把話說出口。
說出口的話,就是等於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已經很對不起她了,千萬不要讓她把最後一點臉面都丟掉,只要這句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還能保全那一點的自尊。
“我沒有這個福氣。”最終,他那麼說。
感□□裡,最忌藕斷絲連,當斷不斷,害人害己。
“珍重。”裴瑾揮了揮手,離開了。
晏嵐看著他的車遠去,冷風吹來,帶走了她僅剩的醉意,她踩著高跟鞋,搖搖晃晃地往家裡走,心想,結束了。
這場瑰麗的夢,還是結束了。
***
裴瑾回家洗了個澡,拿了瓶酒去休息室裡看電影,老片子,洛麗塔,譯名叫一樹梨花壓海棠,真是別緻。
他沒怎麼注意劇情,一杯接一杯喝酒,喝醉了,舉起酒杯,洛麗塔那張嬌豔的臉龐倒映在杯中,無比綺麗。
他輕輕笑:“醉醺醺尚尋芳酒。”說罷,低低笑了起來,直到笑出了眼淚。
吱呀——
門被輕輕推開,魚麗走進來,聞到一室酒氣,裴瑾撐著身體坐起來,要想一想才記起她去哪裡了:“你回來了?怎麼樣,修成正果沒有?”
“啊,”魚麗拖長了調子,語氣輕快,“封逸剛剛和我表白了,說會和別的女人斷絕關係,讓我做他女朋友,我答應了。”
裴瑾懶洋洋道:“恭喜你,現在你鴛鴦成雙,我孤家寡人,你終於能報仇了。”
“你的怎麼怪怪的?”魚麗狐疑地看著他,“出什麼事了嗎?”
“噢,我失戀了。”他說。
魚麗以為自己記錯了時間:“……咦?我剛剛還看到你們在一起呢,兩個小時?”
“我們分手了。”
“為什麼?”
裴瑾笑出淚來:“你忘了?是你說的,負情薄倖讀書人,男人負心,還要理由嗎?”
魚麗怔忪,過了好一會兒,她想明白了:“我知道了,你不想傷害她,尋歡作樂,最忌動真情,她愛上你了,是不是?”
“我真壞,是不是?”
魚麗把手放在他手背上按一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