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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菡輕聲說:“受害者不分男女。”
男人頹然道:“她是跆拳道黑帶,覺得我和女同事有染,也不聽我辯解,關上門就毒打我,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我與別的女人多說一句話就懷疑我出軌,我說被妻子暴打,所有人都不信,更有甚者,覺得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可以和婦孺計較?挨幾次粉拳而已,可我已經進過三次醫院,這一次,右臂粉碎性骨折。”
他深覺不公,質問,“我是男人,我就不會遭到暴力嗎?我也是人,為什麼我是男人就要忍氣吞聲,還要被說打得好?大家關心婦女權益,那我們呢,我們不是人?”
董菡聽著,心中十分不忍,受害者哪裡分是什麼種族,什麼國籍,什麼性別,什麼年齡?
統統都是受害者。
***
兩隻手的發展穩紮穩打,曾楸老師經驗豐富,人脈廣闊,董菡年輕氣盛,精力無窮,又有新鮮血液注入,而民眾對於這些事也日漸關注,年輕人尤其如此,每個月都有人來報名做志願者。
有些人覺得極有意義堅持了下來,有些人無法忍受那樣的悲痛離開,但不管怎麼說,臺子算是搭起來了,在常青市也有了些許名聲。
裴瑾在幕後關注了月餘,覺得她們都能應付,漸漸將重心轉移到了流光身上。
畢竟這才是他在人前的生意,要是做不好,後續發展也麻煩。
自從他扣下了天羽想要收購的幾塊地皮,封逸就開始出手打壓流光,雖然行業不同,但天羽是老牌企業,人脈能力俱全,流光很是遇到了一些麻煩。
新管理層仍然在磨合期,雙方意見相悖,爭執不休,給了天羽趁虛而入的機會。
情況不是很妙,崔瑩瑩問裴瑾是否要插手,他笑:“還不是時候。”
崔瑩瑩明白了,裴瑾心知肚明,決定借這個機會整頓公司,也是,時間久了,什麼阿貓阿狗都會出現,蛀蟲太多,植物怎麼長得茂盛。
可她心中也有隱憂:“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得罪了天羽。”
“是他得罪了我。”裴瑾唇角微翹,眼中卻是冷意,“你等著看好了。”
崔瑩瑩噤聲,她是裴瑾的私人秘書,替他打理許多事,包括晏嵐一事也是經由她手,可時至今日,她對這個老闆仍然一無所知,比如,她就不知道以流光的利潤,如何支援他去拍下這份價值連城的古董。
“這是您要的東西。”她小心翼翼將那個外表看似平凡的黑盒子推過去。
裴瑾開啟,那是一頂鳳冠,不,不是皇后妃子的鳳冠,是外命婦的鳳冠,若是按照品級,六品官妻受封安人,按照《明史》的規定,六品命婦的鳳冠是這樣的:
“特髻上翠松三株,銀鍍金練鵲四,口銜珠結。正面銀鍍金練鵲一,小珠翠花四朵;後鬢翠梭球一,翠練鵲二,翠梳四,銀雲頭連三釵一,珠緣翠簾梳一,銀簪二。”
這是從某位明代官員的後代手裡買來的古董,金銀翠羽早已氧化,不復往日美麗,可難得的是品級相同,他尋覓許久,十分難得。
“原來是長這樣的。”裴瑾失笑,當年他從沒有細細打量過所謂的鳳冠霞帔,等到後來不再出仕,也就難了。
雖然花費極大,可是,很值得。
崔瑩瑩奇怪:“您收集這個古董幹什麼?”
“這是鳳冠,”裴瑾凝視著它,“曾經代表了一個女人所有的榮耀,母憑子貴,妻憑夫貴,這就是全部。”
崔瑩瑩聽不大懂。
可裴瑾沒有解釋,他收起了這件古董,又問:“晏嵐那裡,可還順利?”
“都好。”
“有困難就告訴我。”
崔瑩瑩欲言又止,裴瑾問:“想問什麼?”
“既然處處關照,為什麼要分手?晏小姐很喜歡你。”這一刻崔瑩瑩不再是裴瑾的秘書,而是晏嵐的朋友,她為她不平。
裴瑾沒有計較,答道:“我們已經走到盡頭,關照她,只是希望她不用再受一次委屈,是我對不住她,盼著有朝一日,她功成名就,能按照心意選擇伴侶。”
崔瑩瑩想,難講,或許她一輩子都找不見那個人了,曾經滄海難為水。
可這些話再講就已經過分,裴瑾才是她的衣食父母,仗義執言一次也就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很喜歡這一章的前半段,雖然男女主角都沒有出現……但是很有意思,不是嗎?
這篇文裡有很多女性角色,有董菡徐貞這樣的,也有晏嵐庭庭這樣的,還有崔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