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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五渾不在意:“我這是天賦異稟,你不懂。”
他盛了碗粥,坐下來慢慢喝:“常青市有沒有什麼好吃的地方,我要去逛逛。”他們三個已經說好了,要在裴瑾這裡賴吃賴喝,不住上個十天半個月讓他好好伺候,不能消了這口氣。
裴瑾寫了張紙條丟給他:“這家店還行。”
蕭五滿意地把紙條收進了口袋裡。
吃過早飯,他就出門閒逛了,並且一點沒客氣地開走了裴瑾的車。
第二個起來的是蘇浮白,他也很自覺地去廚房喝粥,今天天氣好極了,裴瑾在花園裡把一枝枝鮮花剪下來拿去插瓶。
魚麗在落地窗前寫作業。
蘇浮白吃完早飯,正好看到她在磕磕巴巴地念單詞,他走到花園裡問:“她這是還在讀高中?”
“你見過仙女上過學嗎?”裴瑾瞥他一眼,“補課呢,可辛苦了。”
蘇浮白:“……”
裴瑾使喚他:“來,幫我修一修。”
蘇浮白就拿了剪刀幫他搞園藝,順便敲詐:“你酒窖裡的那些酒……”
“看中哪個拿哪個好了。”裴瑾很大方,他的酒窖裡有些是自家釀的酒,有些是從民間收集來的,與蘇浮白正規酒廠裡的不一樣。
蘇浮白滿意了。
太陽漸漸高了,他們收拾好園子進屋去,裴瑾給他倒了杯冰水:“你丟下家業來我這裡,沒問題吧?”
“能有什麼問題?”蘇浮白懶洋洋地躺在沙發裡,“我都這把年紀了,不趁著現在享受,難道等老了走不動再後悔?”
裴瑾笑了起來:“你想得開就好。”
“公司裡一堆煩心事,我已經在考慮出售股份,圖個清靜。”蘇浮白嘆氣,大喬不能生育,他也對孩子興致缺缺,沒有什麼非要傳宗接代的想法,兩個人也挺好,但偌大家業沒有繼承人,有些元老心裡就活動開了。
蘇浮白錢也賺夠了,想退休。
“那也沒什麼不好的。”裴瑾笑著說,“我就是在這裡準備養老。”常青市四季分明,氣候適宜,最適合養老居住。
蘇浮白有點心動,但這件事不能一蹴而就,他還要仔細考慮一番,於是問起裴瑾來:“你呢,我聽大喬說你在做生意?”
“嗯,做一些高科技的小玩意兒,挺有意思的。”
蘇浮白也跟著笑:“我聽說小喬去找你麻煩了?”
“喬二小姐今非昔比。”裴瑾忍著笑,“這一招殺的我措手不及。”
“請你多包涵吧。”蘇浮白有點無奈,他的生意幾次遇到險情,都是靠裴瑾幫忙化險為夷,小喬想要打壓他,也不想想當年金融泡沫,多少人死在沙灘上,裴瑾憑什麼安然無恙?
裴瑾搖了搖頭:“別這麼說,終歸還是我惹了人家小女孩,我要請你和大喬多包涵才是。”
“喜歡不喜歡,這種事怎麼好說對錯,當年你有沒有招惹過她,我們還不清楚?”蘇浮白撇撇嘴,“痴男怨女是天底下最不講道理的人。”
他還安慰裴瑾,“大喬今天早上和我通電話,她陪小喬回美國了,這一次,應該算是真的了結了。”
裴瑾略感安慰:“希望如此。”
“在說什麼?”杜謙打著哈欠從客房裡走出來,也熟門熟路進廚房找東西吃,“唉,真懷念,在裴瑾家裡最好,沒有人管。”語氣雀躍地像是放了暑假的小孩子。
杜謙的夫人很給裴瑾面子,與其在外面和別的女人勾搭不清楚,不如叫他們幾個朋友在一起吃酒,所以一聽是在裴瑾家裡,就絕不多問。
幾十年了,還看得那麼緊,說不是真愛,誰信?要是真的沒了愛意,管他在外面勾三搭四。
裴瑾忍不住說:“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嬋媛那麼愛你。”杜謙的夫人閨名叫做嬋媛。
“我也愛她。”杜謙捧著碗,米粥喝得稀哩呼嚕,嘴巴邊上一圈粥油,孩子氣十足,“我最愛她,我第一次見她,她穿著藍色旗袍,和別人都不一樣。”
嬋媛祖籍上海,她的父親攜家帶口逃亡至香港,白手起家,終成豪富,嬋媛在香港長大,除了粵語,還會一口吳儂軟語,不知道是不是這風情讓杜謙對她情根深種。
可惜,這是孽緣的開端,他愛她,也愛別人,所以拈花惹草,可最愛她,故不肯放手,而嬋媛呢,嬋媛也是,明知道他的毛病,然而就是放不下,吵過,鬧過,差點出人命,就是不肯罷休。
他們不肯放過彼此,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可見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