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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矢嶼和獠牙的部下,都是走狗。”他掃了一眼地上的兩人,淡淡說道。
即便他的語氣很平和,瑤夙還是沒來由地顫了一下,他柔和的眼神底下透出了一抹狠厲,偽裝得不易察覺,轉瞬即逝。
瑤夙撇開眼不去看他的眼神,低聲問道:“這兩個是獠牙的親信,死在這兒了,怎麼交代?”
北胤抬手凝出一道妖力拂在了他們二人身上,暗紅色的妖光混著黑色的霧氣,不消片刻,兩個人影便憑空消失了,連地上的血跡都不見了。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不易擦覺的凜冽香氣,衝散了難聞的血腥味。
他拂袖轉身,往來時的路走去,淡淡道:“你只當沒見過他們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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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色濃郁,瑤夙都沒有再見到北胤,整座寢殿除了寢室亮著光,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一片,偶有巡夜的守衛提著燈籠經過張望兩眼,又很快地離去。
烏蘭妖君住的宮殿還有其他人,瑤夙不方便把人帶回去,留在這裡是最穩妥的。
把雲修和焉蓉帶回來的時候北胤就已經在寢室裡佈下了結界,只要他們老老實實呆在裡面就不會被發現。
焉蓉像一個普通的凡人,有著規律的作息,她不好意思再睡北胤的床,這會兒已經和衣躺在了雲修替她鋪好的小榻上。
雲修則隨意在地上墊了個蒲團子,坐在上邊打坐調息,這會兒也不知道入定了沒。
平素裡北胤也在的時候他們便呆在同一間屋子裡,因而這會瑤夙也不好到其他房間去休息,百無聊賴之下把翳珀鳥放了出來,變成麻雀大小放在手心把玩。
翳珀不堪主人的凌辱,蹦躂了幾下拍拍翅膀就往窗外飛去,一條極細極細的銀線拴在它的左腳上,輕輕一拽,撲稜著翅膀的鳥就卡在了窗欞上。
北胤寢室裡的窗欞都是鏤空雕出來的山水圖,每一個都不一樣,蒼涼的月光將山水圖投到地面上,彷彿渡了一層朦朧的霜寒之意。
一聲嗚咽的簫聲在涼夜裡突兀地響起,又美妙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聲音離得不遠,瑤夙往外張望了一下,心頭一動,把翳珀從窗格子上摳了下來,循著簫聲找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可能會有人覺得小妖皇這種保護妖界族民正義凜然的性格有點虛假,這裡要提一下,我在《神君》一文裡有提到老妖皇,有一段是關於妖界的,妖界不全是壞人,也有純粹的妖族的人,類似於百姓那種,北胤是受他父親的影響,but!!這是一個鋪墊,後邊我不說了嘿嘿~~
☆、第二十九章
園子裡栽了一大片不知道什麼花; 在黑夜裡發著幽幽的光亮。
牆角的大樹比這宮殿還要高一些,生得枝繁葉茂的; 像亭亭的華蓋,遮下了一片陰涼。
雖然妖界也夜晚本來就陰陰涼涼的。
一身黑衣的青年椅坐在樹幹上,一手橫執著一支通體黑色的長蕭; 搭在曲起的膝蓋上,正看向來人的方向。
瑤夙走到樹下,好整以暇地抬頭與他對視,笑著問道:“怎麼不繼續吹了?”
北胤搖搖頭; 也跟著笑了笑; 道:“吵醒了一個人,不想再吵醒別人。”
“你就放心吧; 就算你吹得石破天驚,他們也不會出來找你罵街的。”
話音落下,她腳尖輕輕點了一下; 身子凌空而起; 在半空中輕巧地轉了個身; 飄揚的衣襬打了個旋兒,旋即整個人落在了枝幹上,與他並肩坐下。
北胤對她的舉動並不意外; 將身子往邊上挪了挪,給她騰多一點位置。
瑤夙半點不見外,往樹幹實的一端靠近了些,順手搶過他拿在手裡的蕭細細把玩。
那蕭不知是用什麼竹子做成的; 黑得不帶半分雜質,湊近了看才能依稀瞧見些細紋,不是年久裂開的紋路,而是本身如此。
長蕭冰冰涼涼,質地細膩水潤,出來的聲音略微低沉,像深澗的泉水,幽深中帶著清冽,聽著就是那麼種悠遠的味道。
瑤夙將長蕭遞到唇邊試著吹了下,除了風灌進去發出的“嗚嗚”兩聲聲響,並沒有其他。
擁有三界最顯赫的身世卻連根竹子都吹不響,說出去並不是一件多光鮮的事,瑤夙尷尬地乾笑兩聲,將東西遞迴給他。
“想不到你還會這個。我學這種東西最沒有耐心了,我爹以前教我的時候總是不好好學,現在也沒個一技之長。”
她爹白曄上神為此讚了她一句:這種三分熱勁兒都沒有的性子,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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