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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的,顯得專注而認真。
他嗤笑起來:“你怎麼不想,溫玉和季北辰為什麼對你這樣壞?”
“噯,我說正經的呢!”她氣鼓鼓地跳下樹來,又回頭抬了袖子遮住眼睛,眯眼向上看,“鳳君?”
他這才慢悠悠地下來,從懷裡拿出那枚月石,伸手為她掛在額前,他的袖子拂過她的臉,所到之處酥麻麻的,有他甘冽的氣息浮在鼻尖。
“喜愛你的人,自然願意為你付出。”
他抬起她下頜,想看看那枚月石戴正了沒有,卻忽然瞧見她臉上已經紅雲沒頂卻不自知,猶自強裝鎮定。他心裡微有驚詫,不禁微微鬆開手。
“啊,我知道了,涼玉總還有人喜愛。”她輕快地接道,畫蛇添足,蹩腳不堪。她看了看他的眼睛,在靜默中逃避地向下望去,只盯著腳尖。
他靜靜看她半天,忽然一把將她帶進懷裡。
月石在額上一晃一晃的,閃爍的光暈映在臉上,她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心裡獨獨想著,回到人間的第一個夜晚,是註定無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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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畫在一邊挽著袖子畫畫兒,神情專注,兩眼緊緊盯著紙面,只發出呼咻呼咻的鼻息。
涼玉將她的筆扳正了,才接過啼春遞來的請柬,瞥見落款,皺了皺眉:“鄭貴妃,她不是失寵了麼?”
鳴夏笑道:“這深宮裡的女人有的是心機,沉沉浮浮是常事,這不是又得了帝王心嗎?”
月底圍獵,皇帝竟然要帶著柔弱的鄭妃,也不知是打獵還是紅袖添香。往年秋圍,雄健的蕭老夫人從未缺勤,可今次換了涼玉,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你們說,要是推瞭如何?老身才從馬上跌下來一次,摔得半死不活,看見馬就有陰影呢。”
鳴夏猶豫道:“信函上說,鄭妃特意討了恩典,特許老太太坐車。”
啼春壓低聲音:“老太太恐怕是不大記得了,往年秋圍,並非去打獵,而是昭告西南十六軍,應侯府的老夫人身體強健,精神煥發。”
涼玉意會,應侯的軍權雖說由雲戟掌握,可蕭老夫人半生戎馬,是建立這支勁旅的主人。這一次墮馬,已經惹出無限猜疑,若是再推脫不去,旁人必定以為應侯府大勢已去,虎視眈眈,反而給她這兒子添麻煩。
雖說陽壽只剩三年……能護他們一日,便護一日吧。
“可是鄭妃出來討這恩典,倒真是為我著想……”她攥緊了紙,意味深長地想,無事獻殷勤,才最令人膽寒。
圍獵定在城南近郊的芷蘭行宮,據說該宮是皇室花重金而建,內有京城最大的林苑,覆壓二百里,棲花鳥百獸,是每年圍獵的大本營。芷蘭行宮乃消夏玩樂之所,宮殿寥寥。近年來鄭貴妃受寵,盛暑之時,屢次被帝王帶到芷蘭行宮消暑,儼然成了芷蘭行宮月仙殿的主人。
在這座行宮擁有一座宮殿,想來也是本朝權貴身份的象徵。
“芷蘭行宮是鄭妃半個家,天時地利都佔了全,我們還得小心些才是。”涼玉想了想,打算繼續做功課,“在這座行宮裡還可能遇見誰,乾脆一併告訴了我。”
啼春道:“沒什麼品階高的正經主子在芷蘭行宮長居,要說是有,只有一人特別。”
她的神色有些猶豫,“那一位叫做賀蘭多勒,乃……前朝獻帝的么女。”
第35章 步步殺招(上)
“那一位叫做賀蘭多勒,乃……前朝獻帝的么女。”
錦冬的眉毛快翹上了天:“都說咱們陛下金屋藏嬌,藏的是前朝公主,竟是真的!”啼春擰眉噓了一聲,才低聲道:“老太太若是覺得這位多勒公主乃囚鳥一隻,那可就錯了。她雖然礙於身份住在芷蘭行宮,但十日裡有八日是找不到人的。”
涼玉來了興趣:“為什麼?”
“因為這多勒忙於行走江湖,功夫極高,憑關……是關不住她的。”
涼玉揉了揉眉心,倒是有點同情起皇帝來,“這兩人真是奇怪,多勒能走卻偏要回去,陛下能管卻偏要縱著。”
一旁的鳳桐沒吭聲,唇邊卻先有些瞭然的笑意。
剪秋道:“傳言多勒脾氣爆,飛揚跋扈,來去如風,可能……確實與宮中的嬌弱美人不同。咱們陛下許是真喜歡這位,平時都不許人提,提了就要龍顏大怒。”
這一點涼玉倒是十分理解,皇帝寵幸了前朝公主,還容留身邊,這算怎麼回事,能不遮遮掩掩麼?
“不過,老太太不必在意,奴婢已經差人打探過了,這一次圍獵,多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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