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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折了花枝,簪在她髮間,就著月色看她,“可惜沒有早點遇見你。”
她輕笑,“別人花上三年五載才圓滿的事,我們三個月就完成了。不要你苦苦追尋,我自己來了,多好。”
只是太快,他沒有說出口,捧住那張繡面,密密吻了上去。
一個人不用自己頂天立地,好像會變得倦懶。起先崖兒還不時去山坡上觀察五大門派的行蹤,後來竟全拋到腦後了。也不知日升日落多少次,懈怠到連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時,才打算象徵性地往山頭上去一趟。
平常都是焦不離孟,今天他卻沒有同行的打算,“快去快回,我給你烤獐子肉。”
崖兒倒也沒想那麼多,紮起褲腿說好。待要出門,他忽然叫住她,眉眼含笑,為她理了理頭髮,“我有沒有告訴你,你今天格外好看?”
她聽了便撒嬌,“我哪天不好看?不好看,怎麼引你上鉤?”
他笑意更濃,兩手從她肩頭緩緩滑下去,滑過雙臂,在她指尖繾綣一握,然後輕輕推她,“去吧,小心些。”
崖兒心頭徒然升起一陣悽惶,但每次短暫分離都是這樣,怕惹他笑話,勉強壓住了那分不安。
走出山洞,騰身向山谷疾馳,幾個起落後還回頭望他。那道傲岸的身影立在皚皚白雪間,身側林濤如怒,頭頂日光正盛。他就那樣無慾無求,不誹不憤,還原成了遠古最初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①骨裡紅:硃砂梅的一個品種,喜溫暖和充足的光照;耐…10℃低溫,讓它長在雪域純屬創作需要,勿當真。
第59章
山坡上有一處高高的凸起,恰巧可作隱蔽之用。
崖兒潛過去,匍匐在巨石上,這麼多天了,狼群一直輪換駐守兩界山,如果五大門派的人還在,連她都要驚歎他們這次的耐力了。名門正派麼,到哪裡都是高床軟枕,美酒佳釀,在這荒山之外枯守,時間一久不必她做什麼,他們的軍心自發就散了。
果然,先前駐紮的營帳少了一半,但依舊有人不肯放棄。她涼聲哼笑,“繼續等下去吧,牟尼神璧永遠消失了,你們也就沒有指望了。”
她退下來,遠處的狼群還在戒守,看見她的身影,紛紛回頭瞻望。
她揮了揮手同它們打招呼,回去的途中獵了只兔子掛在腰間。歸色匆匆,直到臨近山洞才放緩步子。
茅草屋下掛著的肉乾,在朔風裡悠悠搖晃,她把兔子放在灶臺上,回身叫了聲安瀾,“我回來了。”一面拿匕首割個口子,將整張兔皮剝下來,自顧自道,“外面的人少了很多,想必是堅持不住,另想辦法去了。”
等了等,不見山洞裡有動靜,她仰脖又喚了聲,“安瀾?”
這寂靜忽然令她恐懼,她慌忙扔下兔肉跑進山洞,洞府是空的,他人並不在裡面。
她撫著額頭,感覺心在胸腔裡狂跳。單打獨鬥慣了,倒沒什麼牽掛,可後來他來了,在她適應了兩個人相依為命之後,他一時不在自己視線範圍內,她都會驚恐不安。
這大雪封山的氣候,他又不會外出打獵,能到哪裡去?崖兒定了定神,想起藏圖的那個巖洞,也許是時候到了,他打算把魚鱗圖取回來,好向天帝覆命吧。
她又匆忙跑向那個巖洞,心裡總帶著一份希望,希望他在那裡,只要見了人,一切都好說。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當初父母雙亡時她還太小,什麼都不知道。現在竟體會到了那時該有的痛苦,彷彿徹底被拋棄了,滿心都是淒涼,滿眼都是張惶。
她深一腳淺一腳,在茫茫的雪域上狂奔。冰冷的空氣填塞進肺裡,整個心口都痛起來。漸漸近了,過了前面的林子就是。她在雪杉林裡穿梭,不時震動樹頂的積雪,在她身後大片砸落。
穿過林立的樹幹,看見那個冰稜為簾的巖洞,剛想過去,發現山洞前的平原上似乎有個側臥的狼影。她覺得有些不對,猶豫了下,腳程也慢下來。這時巖洞中走出三個人,為首的錦衣輕裘,外罩烏金斗篷,一身富貴打扮。可惜看不清他的五官,只看見眉眼之下罩著鑄造精巧的面具,與白玉冠上金博山遙相呼應。揚袖一拋,畫冊落進身後隨從懷裡,那袖風高起,幾綹垂腰的長髮也隨之飛揚起來,竟有種半正半邪,亦仙亦妖的味道。
崖兒暗道不好,圖冊落進這幫來歷不明的人手裡了。她心裡焦急,雖然衡量不出他們的實力,但也打算伺機突襲,把圖冊搶回來。
這時有人踏雪回稟:“主上,未見嶽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