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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即便他依舊以抓她為己任,但只要得知他在不遠,她就覺得安心。
胡不言看見她那個樣子,拈酸地哼了聲,“別笑了,簡直像個花痴!沒見過被人追緝還那麼開心的,果然睡多了就變傻。不過這紫府君也是夠可以,一本正經地濫用職權,這麼沒原則的人,保不定將來還會藉著追捕之名,為你保駕護航。”說著頻頻搖頭,“老房子著火沒救了,不燒個精光不會滅,真可怕。”
崖兒沒去和他討論老房子新房子的問題,看了看更漏道:“明天去長淵府試試,看能不能混進去。剛才的叫聲也許就是那怪物發出的,蒼梧城裡不知有幾處豢養場,如果猜得沒錯,它最後會回到長淵。”
胡不言說簡單,“用不著喬裝混進去,等夜深人靜的時候看我的,我帶上蒙汗藥,把整個門派都藥倒。到時候你大大方方進門,宰了那群王八蛋,自己做長淵的掌門。”
崖兒牽了下唇角,“掌門就算了,反正我祖父和爹爹都不在了,長淵這幾年也被糟蹋得不成了樣子,這門派存不存在都不重要。我還有我的事要做,殺盡欺負我至親的狗,接下來就是五大門派,直至攻上眾帝之臺。”
她的雙眼在燈下熠熠生輝,也許是因為自信,也許是因為仇恨。反正她怎麼決定,胡不言就怎麼支援,他舉了舉拳,“好!那我們就攻上眾帝之臺,幹翻厲無咎,當上武林盟主,迎娶琅嬛仙君!”
崖兒被他一通胡說逗得發笑,笑過之後愈發堅定了,當初推舉嶽海潮的那幾位長老,一個都不能放過,明天開始逐個擊破。爹孃趕赴煙雨洲之後,時任掌門的祖父被他們暗算圍攻,那位使著化骨掌的家老,在掌門中毒後打碎他的脊椎,封了他的穴道。曾經的生死兄弟,最後為什麼變成這樣?僅僅因為掌門過於正直,損害了大家的利益。
頭一個,便從這位家老開始。
過慣了安逸生活的男人,中年之後便開始發福。崖兒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剛辦完事回來,那架寬敞的馬車相對於他龐大的身軀而言,居然顯得有些嬌小。人到了這個年紀,臉上的線條開始軟化。她靜靜看了良久,忽然失去了遊戲的興趣,同一個上了年紀的人玩虐殺,實在太浪費時間了。
她沒有等到晚上,趁著他午睡的當口,潛進了他的臥房。
外面陽光正好,窗下一張榻,榻上躺著悠閒度日的老人,隔窗一池碧蓮,開得分外妖嬈。
習武之人到了老年,那身功夫大概只用來強身健體了,連有人到了榻前都沒有察覺。崖兒在鼾聲震天裡屈起兩手的食指,狠狠對擊他的太陽穴,只一下,人的大半機能便都喪失了。但他還可以睜眼,倉惶看向她,卻說不出話。
崖兒把臉上的面具摘下來,他一見便圓睜了兩眼,甚至連瞳孔都驟然緊縮。她彎下腰,笑吟吟道:“認出來了?二十二年了,我來收賬。”她語氣很溫柔,在他的注視下擊碎他的脊樑,封住了他的氣門。
無法掙扎,窒息而亡。因為肥胖,表面看不出傷痕,就連驗屍都摸不出損傷。他的家人也好,長淵那些首腦也好,沒人知道他的真實死因,只會以為他太胖,得了某種發作便要命的疾病。
她戴回面具,看那雙眼睛裡的光逐漸熄滅,瞳仁最終擴散。然後從視窗跳出去,大搖大擺走上了蒼梧城的街頭。
臨近傍晚的時候,和胡不言找了個館子吃飯。長淵長老的死訊到現在才傳出,他們坐在樓上往下看,人來人往,大多數人覺得沒什麼大不了,反正老了總要死的。
胡不言衝她舉了舉杯,“老闆,來幹一個!”
崖兒同他碰杯,一飲而盡。
原本說好了,晚上由他進長淵府打探,順便來個藥倒滿門,想殺誰就殺誰的,結果他兜了一圈回來,說岳海潮並不在門中。
“我把上房每間屋子都檢視了一遍,根本沒人,想去找嶽海潮的小妾使使殺手鐧,可他連個女人都沒有,這廝除了養獸,就沒有點高雅愛好?”
養妾玩女人難道是高雅愛好?崖兒調開了視線,“既然人不在,就別輕舉妄動。”
“所以我回來了,算白跑一趟。”
那麼人究竟去哪裡了?如果不在長淵,應當是另搬了個僻靜的地方。她想起昨晚上那個怪物,如果當時追上去,也許能查到他的落腳點。所以客棧掌櫃上來送熱水時,她便有意打聽,“半夜也不知是什麼,一聲聲叫得那麼淒厲。原來你這店子不是鬧鬼,而是鬧妖啊。”
掌櫃望了她一眼,“同我這小店不相干。老朽是好意提醒,還是那句話,客官吃好睡好,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