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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那些作亂的妖鬼,我也重新歸了冊子,總算不負天君所託。該辦的事我都辦完了,天君事先的承諾,不能因為只有你我彼此相談,就全不算數了。當然天君要反悔,我無話可說,那就讓時間倒流,重回三日之前,琅嬛當倒則倒,我當受天譴,一分一厘絕不推諉,如何?”
天帝的威嚴怎麼能容他這樣褻瀆,那位天界的首神,充分展現了他的震怒,天上風雲開始奔湧,他望向紫府君身後的女人,“本君確實答應過讓你們成其好事,但紫府君未免操之過急了。琅嬛的穩固只是暫時,妖鬼也因府君坐鎮而賓服,結果你竟為了兒女私情,在本君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私下蓬山。你如此目中無人,本君問你,你該當何罪!”
他完全就是一副認罰的態度,攤著兩手道:“我既然已成墮仙,本來就為天地所不容。天君如果想解決我,大可動手,不必看在大帝和佛母的面子上。”
他這麼一說,是真搬出兩位大人物來了,眾仙立刻面面相覷,連天帝都有些遲疑了。貞煌大帝人雖遊離在九天之外,但鴻蒙是他開闢,他的地位,遠遠高於首神,早到了真宰的境界。雖說這一家子千萬年來各歸各位,基本沒有交集,但大帝知道有這麼個兒子,真要是動了他,於情理上也交代不過去。
這就是上面有人,有恃無恐。
天帝的目標當然也不是他,只是他身後的女人,“區區凡人,盜取地火龍銜,擅闖囚仙禁地,這樣的罪過足夠萬死。紫府君請將她交給本君發落,念在府君萬年前定鼎九州的功勞上,這次私自下蓬山的罪過,本君可以不予追究。”
崖兒聽了這話,自然不能再縮在他身後了。她沒見過這麼多的仙,原本都是得道的上仙,應當心存敬畏。但這些仙要是以多欺少,蠻不講理,那麼這點敬畏就蕩然無存了。
她推開他,昂首上前一步,“我的死活何值一提,只要天君不動他,就算把我磨成粉,我也悉聽尊便。”
眾仙不免交頭接耳,卻見紫府君笑意叢生,似乎很為自己女人的勇敢無畏感到驕傲。不過這不是她逞能的時候,他還是輕握了下她的手,讓她不必強出頭。環顧眾仙,他一字一句道:“天君若是動她,我能戰便一戰到底,不能戰,大不了自毀靈根,也絕不束手待斃。”
天帝大怒,“看來紫府君是打算與天界為敵了。”
他冷冷一笑,“我身在其位,一萬年來自問無愧天地。我從來沒有背棄天界,但天界若是打算捨棄我,又豈會在乎我是否與天界為敵?我可以拋下一切,只要得我所求。如果天君有此雅量,將功補過再來一次也無妨。天君知道四海魚鱗圖並未遭毀麼?臣請命追回圖冊,事成之後歸入琅嬛,以彌補臣看守不力的罪過。”
一時眾仙譁然,既然魚鱗圖還在,那麼紫府君之前受的抽筋斷骨之痛,又罪從何來呢?是天君不查,就算遭受矇蔽,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天帝眼中冷光浮現,依舊是萬眾敬仰的威儀,但沒人看見威儀背後的面具開始龜裂。
“是麼,看來府君頂罪時的一場戲,演得十分生動。”
紫府君不語,他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總要讓人有臺階可下。
天帝閉了閉眼,含進滿目怒火,再睜眼時又是一副端嚴法相,沉聲道:“四海圖冊被盜時曾掀起軒然大波,這圖冊既然在你二人手中丟失,解鈴還須繫鈴人,由你們追回也在情理之中。府君要入世,還請嚴守三途六道的法則,別再做出監守自盜的事,令大帝與佛母蒙羞了。”
天帝說了一通狠話,率領眾仙返回九天了,待那些仙影憧憧不見蹤跡,三人才鬆了口氣。
轉過身來,他衝崖兒脈脈一笑,“我常想念和你在雲浮的日子,雖然相聚不多,但每一次都刻在我腦子裡。這下終於又能回去了,你歡喜麼?”
第82章
自然是歡喜的,她從來沒有哪刻像現在這樣感謝命運的寬待,讓他能毫髮無損站在她面前,讓她還能和他緊緊擁抱在一起。
有很多話想和他說,然而心裡越滿,出口就被堵得越嚴,她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她低著頭,用力握緊他的手,“歲月無恙,故人不散,這是我最大的願望。”
他手指溫柔。替她將散亂的頭髮繞到耳後,“從今天起我們就可以‘不散’了,現在看來受了些苦都是值得的,要不是這次的事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我可能懶於思考什麼是愛。以前聽一個人說過,愛情太麻煩,尤其是愛得不被任何人看好時。”
崖兒問:“就放棄了?”
他慢慢搖頭,“不是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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