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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兒?所以自私的紫府君決定勸分不勸和。
大司命果真冷靜下來,勻了氣息道:“君上說得是,我險些昏了頭,哪裡就到這一步了。”他苦笑了下,“我從來不是個不顧一切的人,最近不知怎麼了……”一面說一面看向他,“難道愛情會傳染?看多了情情愛愛,心就蠢蠢欲動。”
這麼說來他是傳染源?紫府君認命地頷首,“本君是害群之馬。”
大司命慌忙擺手,“不、不……屬下並非這個意思。君上和樓主的感情經歷了挫折,不是口頭上的空談。你們二位的愛情驚天地泣鬼神,屬下看後都心懷感動,開花結果也是三途六道樂見其成的。”
“是麼?”紫府君牽唇哼笑了下,“未必人人樂見其成,好在我已經不是什麼正統的上仙了。名頭就像一道枷鎖,我掙脫了,做了連我爹都不敢做的事,我比他強。”
他說完哈哈一笑,負手而去。大司命在原地怔怔的,半天才想起來他爹究竟是誰。
談完了情,還是得來談談正事。眾帝之臺的拜帖該下了,其實照著仙君的脾氣,直接下戰帖更好。
從金縷城到藏瓏天府,相距百里遠,對他來說不過一抬腳的功夫。但他還是比較客氣地差人先跑了一趟,三十五少司命回來感慨:“那個眾帝之臺好大啊,從大門往上跑,跑了半個時辰才到。”
紫府君問他為什麼不騰雲,他說:“弟子怕驚動看門人,畢竟凡人看見從天而降的東西,一般都很好奇。”
紫府君不說話了,大司命在一旁更正他,“你不是東西。”
三十五少司命呆呆地張著嘴,“對,我不是東西……”想想又覺得彆扭,“座上,難道我做錯了麼?”
本來就應該亮明實力,先給對方一個下馬威,最好嚇得厲無咎趕緊把魚鱗圖交出來。結果這位少司命竟老老實實爬了半天台階,誰還會覺得紫府值得忌憚?
仙君說:“別扯那些沒用的了,拜帖交到右盟主手裡了麼?”
三十五少司命說是,“他親自接的帖子,讓弟子帶話給君上,請君上寸火城陰陽茶寮一聚。”
崖兒見他困惑,忙道:“那地方我和樅言去過,當時我們一進寸火城,厲無咎就在半道上等著我們。他請我們喝茶,去的就是陰陽茶寮。”
他哦了聲,又問少司命,“約在什麼時候?”
三十五少司命一臉茫然,“弟子忘了問了。”
眾人五雷轟頂,紫府君直皺眉:“是誰讓這個笨蛋去送信的?”
大司命也沒想到他能笨到這種程度,俯身回稟:“不是君上說的麼,讓含真多當一些事,這樣能讓他多動腦子。”
紫府君臉上露出慘然的神情,發現有的人哪怕活了幾百年也聰明不起來,比如他這個關門弟子。他撫著額呻吟:“北邙那地方的人愛做燻肉,本君當時肯定是被煙氣燻瞎了眼。究竟是你忘了問,還是根本沒記住?”
三十五少司命羞愧難當,這是師尊第一次表示後悔收他為徒,他含著兩眼的淚,噗通一聲就跪下了,“弟子愚鈍。”
作為現場唯一的女性,崖兒只好出來打圓場。她一手撈起了少司命,對紫府君道:“厲無咎這人詭計多端,既然咱們送了拜帖過去,他也應當回帖過來才是。可見約見的時間是他有意忽略的,仙君別怪罪少司命。”
連她都發了話,紫府君當然不能再計較。反正含真的笨他已經忍耐了幾百年,時不時出點岔子是家常便飯,他也習慣了。他蹙眉看了這傻徒弟一眼,“ 你再不開竅,就上鳳凰臺和君野夫妻作伴去吧。”
三十五少司命縮著脖子道是,也沒忘向崖兒行禮,“多謝師孃。”
這句師孃叫得很好,足見孺子尚可教。崖兒訕訕的,紫府君卻滿面春風,盤算著解決了麻煩之後,該帶她去見一見大帝和佛母了。
人都散了,她小心翼翼地勸解他,“你要懂得控制自己,不大的事情,不能輕易動怒。寸火城的風景不錯,我帶你去走走好麼?如果厲無咎來,那就先要圖冊再和他算賬。要是不來,寸火城離眾帝之臺不遠,我們直接殺上去,殺他個片甲不留,如何?”
紫府君卻有些擔心,“萬一他在城內設埋伏,人多反而不好行事。你留在金縷城,我一個人去。”
他們都有這樣的習慣,涉險的事喜歡單槍匹馬獨幹。崖兒自然不答應,“我兒子還在你手裡呢,你一個人去我能放心麼?或者你留下,我去。”
有他在,哪裡還有她獨闖虎穴的機會。只是她不明白,那個人也許並不是她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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