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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崖兒不知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只覺他的手掌滾燙。記著要去看的,卻在他新一輪的撞擊裡失去了方向。
事後問他,起初他扭扭捏捏不肯說實話,然後被她一個橫撲壓在身下,強行掰開他的手,“你剛才在嘀咕些什麼?手裡藏了東西麼?你不會給我下媚蠱了吧!”
他的骨頭都快被她壓碎了,一身蠻力的女人果然不好惹。他哀哀說:“斷了……斷了……你想讓我再斷一回嗎?好好好,讓你看……”
於是六爻盾上兩人盤腿而坐,崖兒蹙著眉頭,看他伸出左掌。手掌開啟了,裡面真有個米粒一樣大的光點,她疑惑地問:“什麼?”
他神情傲慢,“你居然認不出他?再仔細看看。”
崖兒把眼睛湊近一些,如果那小東西也正仰望,大概會被這巨大的眼睛嚇得魂不附體吧!
仙君囑咐:“喘氣輕點兒,別吹跑了他。”
崖兒便捂住了鼻子。使勁看,終於看清了,裡面有個蜷曲的嬰兒,小光腦袋,手腳俱全。她瞿然看向他,“你的元嬰?才這麼點大?”
他開始頓悟,原來懷過孕的女人真的會變傻。他把手掌往上託了託,“你看,他的眼睛像不像我?”
崖兒說恕我眼拙,“都沒睜開,你怎麼看出像的?”
仙君氣惱地瞪了她一眼,“那再看看鼻子和嘴,是不是和我一樣?”他得意地說,笑得滿臉慈愛,“我的兒子,自然長得像我。”
盯著米粒的視線瞬間轉移到了他臉上,“你的兒子?你哪兒來的兒子?”越想越不對,她霍地跳起來,“你和誰的兒子?”嗓門太大了,驚得他立刻對扣起了雙掌。
“你在懷疑我?”他簡直覺得她傻得沒治了,“我只有你一個女人,還能是誰的兒子?”
崖兒琢磨了半天才指向自己,“我的?”
多可怕的經歷,她的兒子她自己居然不知道,這算怎麼回事?是不是哪裡弄錯了?崖兒張口結舌,“我的兒子……不在我肚子裡,怎麼跑到你手心裡去了?神仙還有這功能?男人生孩子?他要吃奶怎麼辦?你也可以代勞麼?”
仙君的臉立刻變得色彩斑斕,“我……不行。我只能暫管,將來生養都得靠你。你還記得在雪域那些天,我一直為你把脈麼?我早就預備向天帝領罪,既然不能陪在你身邊,留下個孩子對你是拖累,所以我帶他一起走……”
“要把自己乾乾淨淨從我生命裡清除麼?”崖兒心頭鈍痛,“你還指望我找第二個男人不成?”
他垂下頭,半晌才道:“我以為這是最好的安排。”
她氣惱,“好個鬼,誰允許你這麼做的?”可是有了孩子的喜悅,完全沖淡了對他的怨怪,她急急拉住他的手,“再讓我看看我兒子。”
仙君重新張開手掌,兩個人萬分虔誠地盯著那個米粒大的孩子,崖兒邊看邊嘀咕:“我的兒子,怎麼一點都不像我?如果他長在我肚子裡,是不是眉眼會隨我?”
這個忽如其來的訊息讓她難以消化,她看啊看,看了很久,忽然捂住臉,淚如雨下。
他懂得她的痛,看著她顫抖的雙肩,彷彿看見一個年幼的小女孩,獨自一人跪在泥地裡的樣子。她從小無父無母,摔倒了,受傷了,沒有人關心她。她有多少的委屈,十天十夜也說不清,因為缺失便格外珍惜,當她自己也有孩子時,這種酸楚就擴充套件得無限大。
他伸手把她攬進懷裡,一下下撫摸她的長髮,“好了,好了……有家有口,以後你的擔子可重了。”
她痛快哭了會兒,在他臂彎裡逐漸冷靜下來。千珍萬重捧住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肚子上,“怎麼放回去?這樣麼?還是……”羞怯地分開腿,“這樣?”
心踉蹌了下,他看得痴迷,卻搖頭,“要放回去很簡單,可是一旦回到你肚子裡他就會長,用不了幾個月,你會低頭看不見自己的腳尖,這樣也可以麼?如果你想好了,就讓他回去。你不用擔心別的,一切有我,你只要安心待產就行了。”
可她又猶豫了,樓里人還在水深火熱中打滾,她哪來的餘地準備生孩子。作為一個母親,她眼下還不夠格,她覺得羞於啟齒,囁嚅著:“我暫且……不能讓他回來。你再帶他幾天吧,等拿回了魚鱗圖,到時候安安穩穩養大他。”
仙君聽後挑了挑眉,“帶他自然是沒話說的,最難的時候他也在我身邊。不過孩子影響人的情緒,我最近喜怒無常,你要對我好一些,不能讓我受刺激。”
崖兒點頭不迭,就像糙漢子對待懷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