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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眼。
那是一個有些纖瘦的青年,臉上還戴著一副眼鏡,面上明顯塗了東西,是時下較為流行的精緻男孩,名字是卞時。
在聽了晉昕的回答後,卞時立刻就揚起了下巴:“既然把我們都當做病人對待,那為什麼其他病人都不用自己去拿生活用品我們卻要自己去拿?”
張俊彥看了卞時一眼,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其他人倒是沒人開口。
來這的人大多有閒有錢,這些瑣碎的事情也不需要他們操心,還有的人純粹就是不喜歡冒頭。
不過要是能自己不去拿東西當然要比自己拿好。
所以大家全都沒說話,只是看著晉昕。
而晉昕微微側身看了那人一眼說:“雖然不是他們自己拿的東西,卻是他們家人幫忙領的,那些沒有家人自身情況也較為良好的病人也是自己領取的生活用品。至於那些在身體或者精神方面存在一些障礙的病人,我們病院的醫生和護士都非常樂於提供幫助。若是諸位有誰在身體或者精神方面真的存在障礙的話,我也非常樂意提供幫助,不知道有誰需要嗎?”
晉昕這話說下來,方才不吱聲的眾人現在更沒有人開口說需要幫助了。
這個時候要是有人說需要幫助,不就是承認自己在身體或者精神方面有問題?
他們雖然是來當一段時間病人的,可他們卻不是真正的精神病患者,也沒有把自己當精神病患者的意思。
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可不是真當精神病人的。
所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沒有誰再開口,全都一個個乖巧的跟在晉昕身後聽從安排去了。
即使有個別“病患”心中不滿,臉上也多少帶了點顏色,卻也沒有人再來找晉昕麻煩。
大家乖乖去領了自己的生活用品,又乖乖去了自己的病房換上繡了自己姓名的病號服,在稍作整理後沒多久就被晉昕喊了出來,大家一個個跟在晉昕身後來到了仁愛精神病院前的空地上。
這裡有其他的醫生和護士正在這裡陪伴那些“認真耕作”的病人,看見晉昕領著這麼一大串人來倒也沒有誰離開自己的崗位,只是安靜的同晉昕點了頭算作打了招呼。
不少精神病患者的專注力超乎想象,可他們的精神也出乎意料的敏銳又敏感。
突然來了這麼多人,晉昕也沒有帶著大家往正在耕作的病人那邊走,而是帶著他們來到了另外一處空出來的專門為這些人準備好的尚未開墾的空地上。
她將鋤頭一個個分發下去,然後往旁邊一站說:“開始。”
開始……
眾人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自己是不是被網路上的那些“流言”欺騙了。
為什麼那些從仁愛精神病院走出去的病人一個比一個混的好,他們來到這裡後的第一件事情卻是開墾土地?他們才剛下車沒多久,連休息都沒有啊!
可當他們的視線落在已經沉默的拿著鋤頭用生疏的手法犁地的張俊彥身上,那些疑惑又被他們放到了一邊。
可能……也許……大概……
沒有什麼問題?
畢竟連張哥都沒有說什麼,一聲不吭就在幹活了不是嗎?
想到晉昕之前強硬的態度和不好說話的樣子,大家也只好拿著分到手裡的鋤頭開始犁起地來。
對於來到這裡“體驗生活”的眾人來說,“鋤禾日當午”這種事情,真的只存在於課本和電視裡面啊。
他們這些人的手——即使是男人的手——對於常年耕作的人來說也是極為“稚嫩”的。
旁邊還有晉昕看著,就算想偷懶都不敢太明顯。
所以這群大多連植物都沒有養過的人一下子被分到這裡開始耕作,結果可想而知。
那地被整成了啥樣就不說了,只是幾個小時的功夫,不少人的手上已經開始起水泡了,有一個妹子在彎腰不到二十分鐘後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摸了摸自己痠痛難耐的腰部,氣的把手裡鋤頭一扔轉頭就往大門的方向走。
晉昕只是錘妹看了那鋤頭一眼,對這姑娘一臉氣呼呼想要離開的事情無動於衷。
倒是有一個男青年扭頭就跟了上去,一把握住了姑娘的手腕:“小雨你幹什麼啊。”
鄭雨用力把手一揮,硬是將男青年的手給甩了下來,“我幹什麼?”她的聲音裡充滿氣憤,“我是不幹了,不是幹什麼!”
“小雨我們好不容易才來的,你別剛到這裡沒幾個小時就走了啊,其他的東西都還沒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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