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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豆豆聽見她這話,猛然抬頭,直愣愣地盯著她。
劉靜嘴唇乾澀,繼續說:“我前兩天做夢夢到副院長,我夢見他被吊在一顆樹上,我嚇壞了,然後我就跑了。我跑到一半,被一個女人抓住,她把我裝在廁所的一個桶裡,再之後我就醒了,第二天副院長就生病住院了。”
劉靜觀察著田豆豆的表情繼續道:“然後昨天我夢見了你。我夢見你來了廁所,看見了我……”
“這是鬼!有鬼!”田豆豆崩潰哭道,“這肯定是鬼!”
劉靜聽見她這樣說,頓時想哭了。
她自己也怕得不行。只是她運氣好,這兩天一直沒有沒摔或磕碰到。但看見田豆豆這個樣子,誰知道下一個是不是她呢?
護士走進來,聽她鬼哭狼嚎的,皺眉道:“你們這些大學生啊,別整體鬼鬼神神的自己嚇自己,現在大學不教科學論啊?”
田豆豆指著她罵道:“你懂個屁!你給我閉嘴!”
護士臉色一黑,拿起旁邊的托盤道:“我是可以閉嘴,但是建議你別哭,也別做什麼大幅度的動作。因為現在眼淚會腐蝕你的臉,摩擦會蹭破你的面板。最好保持情緒穩定,因為激動也會加速血液流動。”
田豆豆立馬噤聲,調整自己的呼吸,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今天課上面板被粘走一塊的場面太震驚,她甚至不敢去摸自己的臉。
眼淚不住在眼眶裡打轉,她只能曲著脖子,讓它直直墜下。
兩人在病房裡對坐了一會兒,劉靜受不了了,她決定請假回家,先行離開這個病房。
田豆豆則保持著這個姿勢,老僧入定一樣地一動不動。
下午兩點的時候,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進病房。
田豆豆抬頭看他,他開口說:“我來看看你的病情。”
他說是這樣說,卻並沒有在看她,而是在病房裡不住打量。
田豆豆小聲問:“我這是怎麼了?”
褚玄良回過頭,敷衍道:“哦,你這是……急性脫離性面板病。你們副院長也是得的這種面板病。”
田豆豆抓著被子,問道:“這會傳染嗎?我是被傳染的嗎?”
“傳染倒是不會。”褚玄良說,“不過病因暫時還沒有找到。你也別擔心,起碼沒有生命危險。”
“如果治不好,我還不如死了!”田豆豆哭道,“我看見了!我看見我們的副院長了,我會變成他那個樣子嗎?我會變得不人不鬼嗎?”
她的面板現在就跟紙一樣脆弱,手上連繃帶都不能綁,也不敢隨意清理。傷口處已經凝固,是一片暗紅色的血漬,但尚未結痂,稍微一動傷口就會崩裂。
褚玄良朝她伸出手,想要按她的肩膀:“你不要激動。”
田豆豆吼道:“你別碰我!”
褚玄良笑了一下,頓在空中的手繼續伸過去,然後重重按在她的肩膀上。
田豆豆渾身僵直著不敢動彈。
褚玄良說:“你冷靜一點。”
田豆豆發現自己沒事,這男人可以碰她。
“你是我叫來的道士?”田豆豆恍悟過來,“我……我其實是撞鬼對嗎?”
褚玄良沒答,只是說:“你先在這裡住著吧。”
田豆豆抓住他的手:“醫院裡是不是鬼特別多?我不能住在這裡啊!道長你救救我,你快救救我!”
褚玄良:“這家醫院是安全的,你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出院。你需要隨時檢測生命體徵。但是我問你的問題,你最好如實回答。你最近做過什麼事嗎?”
田豆豆疑惑地皺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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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在學校附近又找了個外賣的工作,每月八百保底的兼職,送一份加一塊錢。雖然就在學校附近,還是給他配了一個電瓶車。
那餛飩店老闆人很好,每天中午的時候會給他多煮一碗,請他吃飯。隔壁店鋪缺人的時候,也會放他過去幫忙。
這天因為店裡的車被老闆騎走了,他需要步行送單,從教學區走回店鋪的時候,抄近路去了學校裡的半月湖。
湖邊楊柳依依,蟬鳴聲聲。一女生蹲在湖邊,嘴裡唸唸有詞。她身形搖晃不定,看著就要掉下去了,還在不斷朝著前面挪動。
江風擔心她是要自殺,停下來叫道:“喂,你在做什麼?”
那女生身形一頓,慢慢回頭。她面色慘白,手裡還捏著一沓紙,神經兮兮地說道:“我……我在寫……我的畢業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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