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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時澄正趴在茶几上玩拼圖,喬菁菁一屁股坐到她身邊,很不要臉地拿了小姑娘身邊的一隻棒棒糖剝掉糖紙就往嘴裡塞。
澄澄鼓著圓滾滾的眼睛看著她,用食指在臉上颳了刮,“喬阿姨搶小孩子的糖吃,羞羞羞。”
……
站在身後的吳飛雪撲哧就笑了出來。
喬菁菁有些尷尬,拿額頭過去頂住嘻嘻笑著的康時澄額頭,“小壞蛋,喬阿姨給你買過那麼多東西,吃你一個糖怎麼了?”
康時澄晃了晃腦袋上那兩根小麻花辮,笑得異常甜美,她從口袋裡挖出一大把花花綠綠的糖來,“給你吃。”
袁文拿鑰匙開啟門,一眼就看到從來都不讓人省心的喬菁菁正跟她寶貝閨女認真地趴在沙發上拼拼圖。
她看到喬菁菁就氣不打一處來,抄起手裡的紙袋子就想照著她身上拍,最後想了想,捨不得手上的袋子,於是拿手指戳了戳她的後腦勺,“你乾的什麼好事?吃個飯,你吃個飯就不能老實點嗎?”
看來她們估計是還不知道喬菁菁剛剛又作死地轉發了顧江那條微博的事。
喬菁菁自然不會作死提起,她無辜地揚起臉,異常狗腿地把袁文按下來在沙發上坐著,然後捶肩,“辛苦了。”
袁文不陰不陽地哼了下,嘟嚷著,“還不知道後續怎麼處理呢?”
喬菁菁“雲淡風輕”道:“噢,沒事,我已經處理了。”
袁文馬上就狐疑地盯著她,“處理?你怎麼處理的?”
喬菁菁避開了這個話頭,拿起她放到一旁的紙袋子,“這個是什麼?”
袁文的注意力也被她帶偏了,頗為得意地抬了抬下巴,“《盛亂京華》的一部分劇本,彭老師帶我去斐導家裡取的。”
她忽而嘆了口氣,“好話說了一籮筐,最後還是那丫頭給說成的。”
喬菁菁拆紙袋子的動作頓了下,“樊詩雨?”
袁文敲了敲痠軟的肩頸,房間裡空調的溫度開得很高,坐在這柔軟的沙發上,叫人有些昏昏欲睡,“可不是她,我說馬成從哪裡找來的好苗子,原來是斐導的高徒。”
她覷著喬菁菁,“你還為人家擔心,人家這起點可不知道比你高到哪去了。”
袁文終是對喬菁菁“出讓”《拐賣》女主角的位置給樊詩雨不服氣。
雖然樊詩雨積極促成喬菁菁跟斐劍的合作,但是斐劍的名聲更多在電視圈中,他在電影圈遠遠比不上彭敏。
哪怕是能夠在斐劍的新電影中做女主角,那名氣也不能跟彭敏電影女主角同日而語。
在她心裡,喬菁菁就像眼巴巴地拿手上的一個大西瓜,去換了別人家的小草莓,還是求著別人換的,傻不傻。
喬菁菁並沒有搭話。即使沒有《盛亂京華》,她也不會去演《拐賣》的。
更何況,她現在的的確確有種被一個從天而降的大餡餅給砸中了腦袋的感覺。
在場所有人裡,只有她知道,《盛亂京華》在前世闖出的名聲。
她深吸一口氣,才慢慢地從密封得嚴嚴實實的紙袋子裡掏出那部分劇本。
她的眼睛裡放著光,看著上面的那四個大字,神情極為虔誠。
還是記憶中的劇情。
民國時期,揚名盛京的舞女曼冰給了因為戰亂從上京逃亡流落到此的一家三口一人一塊乾糧。
那一家三口在瀕臨餓死之際受到曼冰的恩惠,異常感動,年紀最小的那個小姑娘直接下跪要給曼冰做牛做馬。
曼冰心善,把那對父母跟女兒帶回家做僕人,管吃管喝管住,每月還給幾個大錢。
本來相處得和睦融洽,直到曼冰有一天洗澡的時候,一家三口裡的母親認出了她肩胛骨上的蝴蝶胎記,這才意識到曼冰是他們早年失蹤的大女兒。
他們原本是上京的富貴人家,某日,僕人抱著大女兒出去買冰糖葫蘆以後卻一去不復回。
親人相認,異常激動,曼冰終於擁有了奢求中的父母親人,很是開心。一家人過了幾個月的幸福日子以後,父母卻對曼冰舞女的身份不滿了。
他們以前是富貴人家,後來戰亂也不曾淪落,一心認為曼冰以色侍人的工作有傷風化。
曼冰逐漸意識到家人態度的轉變,雖然疑惑,卻還是儘量少接夜場工作,但是家人仍然不滿意。
直到偶然一天聽到母親跟鄰居閒聊,母親原先說他們是曼冰上京來的親戚,鄰居卻問她知不知道曼冰的工作。母親當即說,跟曼冰是遠房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