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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沉默了一下,松島寬答:“無可奉告。”
蔣樺來勁了:“那我是否可以認為有?”
“雖然是因為保密條例才隱去內容,但如果真的與本案有關,法官大人不會允許模糊處理的。”松島寬滴水不漏,“所以抱歉,我們只能看到與嫌犯相關的部分。”
“那怎麼據我所知,那場會議的主題是‘對若干歷史人物存疑身份的研討’呢?這其中的內容有沒有可能引起我當事人的不適呢?”
“但你的當事人並不知道這場會議,怎麼引起她的不適?”松島寬說著,似乎怕素意臨場改口供,手一動就調出了當時的錄音。
【你知道哥羽來之前做了什麼嗎?】
【不知道。】
【他有跟你說他拜訪了杜克之後要做什麼嗎?】
【不知道。】
【你對此有猜測嗎?】
【沒有。】
……
素意沒埋頭,而是筆直的坐著,露出一抹微笑。
她忽然又有了一種對豬隊友的人生體悟,那就是,坑多了,也就習慣了。不僅是對被坑的人,也是對坑人的人來說。
蔣樺果然又疲憊的嘆了口氣,隱忍的看了兩眼素意,再次掙扎:“我認為這個問問題的方式有誤導性。我的當事人當然不知道死者接下去要做什麼,但她已經說了,透過目睹死者與杜克院長的交談,意識到死者接下來會有不利於她的動作。你敢否認這個猜測與死者日程上被模糊處理的部分沒有任何關聯嗎?”
松島寬:“無可奉告。”
“#¥%#!”蔣樺發出了一串模糊的嘟噥,神似罵人,但周圍人都同情又寬厚的包容了。
此時即使再置身事外,但身為當事人,又近距離圍觀了一會兒,素意忽然明白了一些她原先並沒有在意的事情。
她殺哥羽那天,哥羽來找杜克,確實是商量著讓他提供技術支援,鑑定出芳芳的真實身份,好在接下來的那個研討會中拿出來。
哥羽或許確實要保護她,即使一切真的如蔣樺所說,他愛陸垚愛到恨她……
這麼想想什麼鬼……她還真猜對了,哥羽真的愛上了陸垚,天!剛在法庭上聽到蔣樺斷定這點的時候,她腦子裡冒出了一句古早的網路用語:
陸垚的棺材板子快按不住了。
陸垚怎麼可能看上他!?不是對哥羽有意見,就算客觀點講,哥羽完全不符合陸垚的審美,陸垚的審美標準……後面觀眾席上坐的一大半都能符合!就哥羽不行好嗎?!偏執狂絕對不可能好嗎?!
算了,不想了,替陸垚鬧心。
哥羽或許真的想保護她,但他的冤有頭債有主目標很明確,是芳芳。現階段他是絕對扳不倒她樊素意的,破解了潘多拉的她只要活著的時候不動用亞當,她就不可能讓他抓到小辮子。
可是芳芳卻很好弄啊,她有確鑿的殺人錄影作為證據,現在還拉著歸璞實實在在的幹了幾件違法亂紀的事,本來就在法律制裁邊緣瘋狂試探,隨便來個誰推一把就能墜入無底深淵,死不了至少能煩半輩子。
哥羽實在太合適了,他顯然也準備這麼做。
但不巧的是,她殺了他。然後她聯合了塞繆爾。
那些馬賽克可能並不是多保密的內容,但是為了在現在保護芳芳的身份,應該是塞繆爾出面掩蓋了這些內容,為的就是不讓這個案件和芳芳的真實身份扯上關係。所以其實對面也很無奈,他們也想曝光這些內容做文章,但是上頭不讓,他們只能各種“無可奉告”。
畢竟公佈了研討會的具體內容,那是對素意殺哥羽動機的最正確解釋。
他們心裡也苦。
相比之下,蔣樺那點束手無策實在是小意思。
看起來第一波交鋒差不多就到這了,看似平局,但其實蔣樺所有的努力幾乎都被打回了原型,總的來講,情況並不樂觀。
素意見蔣樺沒再站出來,心裡一片平靜。
第一次庭審就這麼結束了,她被拷起了手銬,帶著走過人群出去的時候,本以為氣氛會有點凝滯,卻不料在她望過去時,包括澤洛、麥坎、羅蘭在內的所有人都表現得很冷靜,甚至帶著點勝券在握的感覺,麥坎還帶著優雅的微笑,和過道對面的警長點頭致意。
他們一點不擔心結果嗎?
素意心裡想著,平靜的心情又有一點沉重起來,雖然可能接下來她什麼都不需要做。但顯然戰鬥的雙方已經變了,要保她的人和要制裁她的人會再一次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