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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薄如蟬翼,鋒利無匹,觸手見血,更何況是在這樣刻意用力迎刃的情況下,不消片刻,歃血劍上便塗滿了白玦的鮮血,而他的整個左手更是慘不忍睹,溫熱粘稠的鮮紅血液不斷地順著五根修長的指尖低落。
整個過程中,白玦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眼神中甚至還閃耀著異樣的光彩——那是興奮與激動的交織,野心與仇恨的膨脹。
先祖白澤在隱藏祭臺的地方都設下了封印,破封之物,唯有白氏子孫的鮮血。
順著白玦指尖落於地面的血珠,像是滴在了滾燙的地面一般,伴隨著“滋”的一聲響,剎那間便蒸發了,留下一縷縷血色的煙霧。
煙霧消散後,原本平整的地面,像是被腐蝕了一般,瞬間變得坑坑窪窪,並且裂開了無數道細小的罅縫。
只見白玦猛地一揮鮮血覆蓋的左手,無數滴血珠撒向山腹中央的地面上,“滋滋”聲不絕於耳,不一會兒地面上便籠罩了一層淡淡的血霧。
像是有無形的力量控制一般,血霧先是不斷翻滾,而後逐漸趨於平靜,最終形成了一片紅色的圓形,如地毯一般覆蓋在地面上,大小,剛好和祭臺如出一轍,血霧上方甚至能看到本應該出現於雕刻在祭臺底部青石板上的圖案。
藉著夜明珠的淡淡光澤,白玦看到,這次的圖案很簡單,給他留下的不是曾經的人物故事,而是用殷紅的血凝成的一句話:“欲成大事,必先將初氏斬草除根。”
將初氏斬草除根?為何?
白玦不解。
難不成初氏還敢將魔石之事抖露出去?靖氏能放過初家麼?只怕要將初氏滿門抄斬吧!
就算是抖露出去又如何?魔石他已得手,靖淵知道了又如何?能阻止麼?
白玦一開始就沒打算要將初氏斬草除根,或者說,他要初氏生不如死。
在白玦看來,初氏一脈本就是他們家的走狗,雖然賣主求榮換來了多年風光,但他們還是條狗,就算是死,也要讓他們變回狗再死。
從九重神衛變成走狗,應該很有意思。
白玦認為,直接殺了,好像有些便宜他們初家這一窩狗。
不過還未等白玦想明白,血霧上的字跡突然消散,與此同時腳下的地面開始劇烈抖動,血色圓霧外的地面也開始迅速龜裂,並不斷地蔓延,最後裂縫竟然不加停留的蔓延到了山壁上。
整個山洞像是一個被外力擊碎的容器一般,四面八方都在不斷破裂,頃刻間石壁坍塌,洞頂墜落,原本乾淨敞亮的山腹內一時間塵土飛揚、巨石亂砸。
鑲嵌於石壁的夜明珠也因石壁的坍塌而墜落,最終被從洞頂掉下來的巨石給砸了個粉碎,一番劇烈動盪還未停息,山洞卻恢復成了一片漆黑。
山洞內除了被血霧覆蓋的那一片未遭巨石襲擊,其餘的地方,早已成為狼藉。
巨石還在不斷從四面八方掉落,稍不留神,就會被砸成爛泥。
但白玦心中提防的不是巨石,而是隱藏在石落塵飛下的守護獸。
最後一座祭臺與前面四座都不一樣,前四次是隻要血落地面,祭臺便會現形,同時守護獸出現,根本不會形成血霧。
而這次,不光形成了血霧,祭臺也沒有出現,守護獸也晚到了。
白玦屏息凝神執劍佇立於一片黑暗之中,隨時處於備戰狀態。
他的心中毫無畏懼,甚至是胸有成竹。
地動山搖之時,山洞中央的那片圓形血霧覆蓋下的地面竟突然亮了起來,發出了幽幽紅光,將整片山洞照耀的無比詭異。
白玦眉頭微蹙,目不轉睛的盯著紅色血霧看。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巨型黑影突然從血霧中央竄出,並身形急遽的朝著白玦撲了過來,氣勢極其兇猛,渾身上下散發著滔天的怒意與殺氣。
山腹空間不大,但這隻突如其來的守護獸體型卻極大,近乎沾滿了整個山腹。
在守護獸衝來的那一刻,白玦身形如影般迅速朝後移動,一直退入剛才進來時經過的那條狹窄的隧道才停止。
隧道入口窄小,完全可以阻擋體型巨大的守護獸。
而白玦就站在離入口一步之遙的地方,近距離的觀察這隻暴躁的“困獸”。
人面虎身,聲如嬰啼,白玦很快認出,這是蔓渠山土著守護獸馬腹。
老祖白玦倒是懂得因地制宜。
獵物近在咫尺,卻無法一口吞噬,守護獸馬腹越加狂躁,連聲吼叫著不聽撞擊隧道入口,企圖將入口撞塌或將白玦撞翻,撞擊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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